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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裡安安的聲音,被門外的李宴聽得清清楚楚,然後長長地歎一口氣,明明很想幫助兒子,卻什麼也幫不到。
大約是察覺到了有人在門外,阿遇感覺把手機裡的視頻劃掉,然後熄了屏起身走到門邊,將縫拉開。
愁眉苦臉的李宴,趕緊收起愁容。
不想讓氣氛那麼悲傷,李宴說,“阿遇,今天天氣好,我們帶媽媽出去轉轉吧?”
“好啊。”李遇也收起自己的悲傷,在父親麵前,露出了微笑。
其實誰都知道對方的心情並不是那麼好,可誰都在努力的強裝笑顏。
值得可喜的是,下午李遇李宴父子,帶雲舒去看病的時候,情況好轉了一些。
醫生見雲舒不停地念叨著她的阿宴,便問,“你的阿宴在哪裡,你知道嗎?”
雲舒還是一臉茫然。
醫生又問,“這兩個人,哪個是阿宴,可以告訴我嗎?”
雲舒竟然沒有再一臉茫然,而是把眸光望向醫生指著的兩個男人。
一個是她的養子,一個是她的丈夫。
眸光在他們兩身上掃視了兩遍,最後把目光停留在李宴身上。
李宴大喜,落淚,“雲兒,你是認得我了嗎。你好好看看,我是阿宴啊,我是你的阿宴,我回來了,你不用再辛苦地等我了。”
雲舒又看了李宴兩眼,目光又短暫的疑惑到思考,再到茫然。
然後移開眸光,又是滿眼茫然,望向遠方,“阿宴什麼時候回來啊……”
興奮落淚的李宴,忽然垂頭喪氣。
他的雲兒,還是認不得他。
“爸。”阿遇拍了拍他的肩,給予安慰,“彆灰心,媽媽今天至少能給出醫生回應,醫生問她的時候,她至少知道看向我們倆了。這是個很好的開始。”
李宴眼裡仍舊含著淚。
其實他盼著妻子能夠清醒,又害怕妻子清醒。
如果清醒了,知道兒子現在的情況,肯定也不會開心吧。
其實,他們一家人就根本沒有離開鵬城。
隻是對所有人謊稱,去了京都。
所以鵬城的人一直圍繞著那個李宴打給商陸的座機號,找尋他們,卻一直無果。
這個城市兩千多萬人口。
茫茫人海,想要再相遇,也並不是那麼容易。
但其實,開著車子從城東到城西,也不過兩小時就逛完了。
可有的人,就是不會再見麵了。
喬長安成了網紅第一紅人後,熱度一直不減。
好多公司想跟她簽約,有的想讓她進入娛樂圈音樂圈,有的想讓她給平台帶貨賣貨。
人怕出名豬怕壯。
喬長安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所以她一直不想往音樂方麵發展。
否則她想出名早出名了。
可是借著現在的熱度,她可以一直對李遇隔空喊話和表白。
李遇看到她的機會,也會更多。
每天一早一晚,她都會在自己各平台賬號上更新一條文字動態。
今天早上這一條是
舅舅家的金毛多多送到我家寄養。
早起幫忙遛狗。
一狗一人的清晨充滿了溫馨,但總覺得缺了些什麼。
這個時候,應該還有你在的。
阿遇,我想你了……
剛一發表,點讚評論的數量直線飆升。
粉絲們可勁兒地誇獎她文采好,也可勁兒地安慰她,表白她。
但有的人,隻是第一時間進去看了,又默默地退出。
想取關,想割斷。
取關後,卻又搜索添加。
如此反複,許多次。
身後的李宴看到兒子這一舉動,歎道,“想關注就關注著吧,總有個盼頭。”
“爸,我是不是老了。”李遇回頭,衝李宴苦澀一笑,“本來應該乾脆利落的年齡,卻變得這麼拿不起放不下。”
李宴答非所問,“還是繼續去治吧,你媽都有好轉,你肯定也有的。”
李遇沒有什麼鬥誌,“不想治了。”
他的身體,他最清楚不過了。
治了也是白治。
喬長安這幾天出名了,但她依然還在醫院的中醫教授那裡,當小助理,學習更多的中醫實踐。
可有心的人挖到她在這裡上班,引來了很多媒體采訪。
還有粉絲前來關心問候。
以及一些公司想跟她簽約,找她洽談。
要不是鄧佳輝提前安排,喬長安將無法脫身。
好不容易脫身上了車,車子又被人堵了。
鄧佳輝打了電話,叫了安保,喬蕎和蘇靜曉他們也派了人來,這才讓喬長安脫身。
回到家後,秦君澤第一時間找到了她。
這些天,安安發的每一天對阿遇隔空表白的文字,他都看了。
她知道,安安心裡苦。
他想給安安帶去了些欣慰,見了麵便直入題,“安安,我讓人查看的音樂廳的監控錄像,發現了阿遇去看你演奏的身影。雖然他全副武裝,但是我能認出他來。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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