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他擦乾眼淚,眼裡信念倍增他要快快長大,以後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把安安妹妹找回來。
隔壁彆墅。
晚舟把金毛犬帶進去後,花園裡隻剩下李宴和喬蕎二人。
院子裡有風。
喬蕎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裹在了兒子小年年的身上。
風挺大的。
身子弱的人吹了這風,估計會感冒。
李宴是想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喬蕎身上的,又覺得自己的身份不合適。
最終,沒有付諸行動。
喬蕎把外套給年年裹好後,把長長的袖子扁起來,露出小年年可愛的小手來,又抱起年年,遞向李宴。
記住網址
“你抱抱他吧。”
李宴沒有帶孩子的經驗。
抱過年年後,有些手足無措。
喬蕎挪開身邊的位置,“你要是不會抱小孩子,就坐下來抱吧,這樣方便一些。”
李宴照做。
抱著年年,坐到了花園裡的那張秋千椅上。
儘管坐在同一張椅子上,李宴還是讓中間保持了一道距離。
但這已是他離喬蕎,最近的距離了。
心中欣然有種欣慰感,向來高冷的眸光,也多了一絲溫柔的笑意,“年年真可愛。”
懷裡,有年年奶香奶香的味道,還有喬蕎衣服上的氣息。
“很可愛吧。”喬蕎也看了年年一眼。
又說
“年年今天一歲零七天了。25斤重。”
“像他這麼大的孩子,一般都在16到22斤之內,算是正常的。”
“年年生下來體重就偏重,腸胃的吸收功能一直很好,所以長得比同齡寶寶胖一點。”
“他九個月的時候,會喊爸爸了。”
“沒有人教他這兩個字,是他自己下意識的喊出來的。”
“他現在看到阿東、秦森和柯以楠,總是分不清他們的身份,隻會叫爸爸。”
“年年最喜歡吃的水果是獼猴桃,最喜歡吃的主食是雞蛋麵條,而且還得是我親自煮的,跟他爸一樣。”
說這些的時候,喬蕎的眼眶裡,滿是淚光。
抬眸望向李宴時,視線已模糊。
眼裡,好像有兩個李宴的重影。
她擦乾了淚,哽咽道
“李宴,如果你有商陸的消息了,你把這些告訴他。”
“你告訴他,爸和年年想他了,我也想他了,我……”
說到這裡,喬蕎哽咽得說不下去。
有什麼東西卡在胸口和喉嚨處,差點要掉她半要命。
李宴也跟著淚目,“對不起,是我無能,沒能把商陸帶回你身邊。”
這是李宴心中的歉意。
更是內疚。
早知道,在商陸再次失蹤前,他就該直接把商陸綁到喬蕎麵前的。
喬蕎苦澀一笑,“你不用說對不起,人不是萬能的。如果一個人非要裝睡,你是無論如何也叫不醒他的。”
這句話,讓李宴忽然疑惑起來。
難道,喬蕎知道商陸已經回來了?
“喬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李宴問出口。
喬蕎沒有戳穿李宴,她苦澀一笑,反問,“你都不知道,我還能知道什麼?”
打草驚蛇這種事情,她不會做。
她太想見到商陸了。
她相信,商陸肯定還會再回來看她的。
肯定,肯定!!
“風太大了,我要抱年年進屋了。”喬蕎起身,從李宴懷裡,接過兒子。
“年年。”喬蕎引導道,“來,叫一聲伯伯。這是爸爸的哥哥,你應該叫他一聲伯伯,伯伯。”
年年很乖,聽了媽媽的話,流著口水,萌萌地開了口,“爸爸,爸,爸……”
“不是爸爸,是伯伯,伯,伯。”
“爸爸,爸,爸。”
“這孩子,隻會叫爸爸。”
李宴很欣慰。
商陸真幸福,有個這麼乖巧的兒子。
還有待他如此癡情的女人。
但又很酸澀。
這麼乖巧的兒子,還有這麼好的女人,都跟他李宴沒什麼關係。
李宴摸了摸年年嬰兒肥的臉蛋,“如果我有商陸的消息了,我肯定會告訴他,年年很可愛,你和孩子都在等他回家。”
“拜托了!”喬蕎滿眼感激。
對李宴的隱瞞,她沒有歇斯底裡的質問與怒吼。
她有的全是隱忍、客氣。
隻有這樣,才能不打草驚蛇。
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見到她日思夜想的人。
看著她抱著年年走進屋子,李宴敢斷定,喬蕎肯定察覺出什麼端倪了。
否則,她不會讓他轉告商陸,關於年年的種種。
但她沒有戳破他。
這是一個擁有著高智慧的女人。
李宴對喬蕎,更加刮目相看。
好想立刻把商陸抓過來,帶到喬蕎麵前。
可現在,連他也不知道商陸在哪裡。
李宴回到自己家,有些疲憊地坐在沙發上。
掏出手機,給商陸換的新微信號發信息你真的不回來看喬蕎了嗎?
回複他的,是被拉黑的紅色感歎號。
李宴摔了手機商陸,你真有種!
晚上零點。
李宴坐在沙發上,喝著酒。
客廳大門的密碼鎖,響起開鎖的聲音。
李宴放下手中的花生米和酒瓶子起身,果然看到了光頭推著輪椅裡的商陸。
李宴喜極而泣,“我以為你真的不回來了。”
商陸戴著墨鏡,看不見李宴,“我想去見一見喬蕎。”
李宴擦乾淚,真想罵他幾句,“你不是說,你不會回來見喬蕎了嗎。這才說了兩天,怎麼,忍不住了?”
兩天。
48個小時。
於商陸來說,卻漫長如整個蠻荒歲月。
李宴嘲諷道,“商陸,你真沒出息。既然這麼想她,為什麼不直接出現在她麵前?”
“你是不是不想再幫我了?”商陸問。
李宴真想回複一個是字。
但今天晚上,是最好的讓喬蕎見商陸的機會。
李宴斷定,喬蕎肯定是知道商陸去看過她。
忍著想把商陸罵個狗血淋頭的憤怒,李宴答應了,“遇到你這樣像個懦夫的兄弟,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走吧,你在暗道裡等著。”
李宴告訴商陸,喬蕎的屋子裡已經點了香後,商陸又在暗道裡等了兩個小時。
確定喬蕎睡沉了,他才讓光頭推著他,從暗道裡出去。
臥室裡,喬蕎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聽聞衣帽間傳來聲響時,她淚如雨下。
這一刻,她等了很久了……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