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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進入了一個美妙的世界。
蘇靜曉忘記了所有的痛苦。
沉浸在這般美妙的世界裡,她緊緊地攀住了柯以楠的脖子。
柯以楠忘了這是在監獄裡,吻得忘我。
抬頭時,他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卻像個高中男生一樣羞澀。
“不好意思,我的身體反應太強烈了。”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蘇靜曉同樣羞澀的臉,輕聲問,“有沒有讓你不舒服?”
“沒有。”搖頭間,蘇靜曉的身體還被柯以楠給頂著。
有種曖昧和羞澀,不言而喻。
橫在二人之間的,還有尷尬。
一秒記住.
到底是第一次這般親密接觸。
柯以楠就怕靜曉之前經曆過那段黑暗,會對這種男女之間親密的動作感到反感和抵觸。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
但事實上,柯以楠真的是蘇靜曉人生當中最好的良藥,可以治愈她一切的痛與一切的心裡陰影。
她下巴微抬,溫柔地看著他,“以楠,等你出獄,我們不結婚,再生個可愛的寶寶。”
“迫不及待!”柯以楠滿眼期待。
兩人互相叮嚀。
“以楠,你在監獄裡千萬要小心謹慎。”
“你也是,好好治療,心情好一些,我很快出去的,彆太勞累了,吃飯也一定要乖,把讓自己再瘦了。”
“嗯。”
蘇靜曉抬手,撫過柯以楠的臉頰。
這個男人還是長得又痞又帥。
隻不過在監獄裡經常出操曬太陽,他長黑了一些。
倒變得更陽剛了。
瞧她滿眸深情地打量著自己,柯以楠笑著問,“是不是變醜了?”
“沒有,你剃了頭發很有男人味,雖然沒以前白了,但是還是很帥。”
真想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但總是要離彆的。
兩人依依不舍。
臨彆前又擁抱在了一起。
那種擁抱,似要融進彼此的身體裡。
在這個充滿陰霾的冬日裡,那是蘇靜曉心裡唯一的一絲甜。
……
兩天後,是春節。
家家戶戶都沉浸在喜慶與團圓之中。
唯獨商家,一片陰鬱與悲痛。
這天早上,順產得知喬蕎要出院了。
出院前,商仲伯坐在喬蕎的床前。
昔日這個看起來精神抖擻的老爺子,因為大孫女被綁架的事情,整個精氣神兒都沒有了。
儘管他坐得筆直,也強打起了精神。
但依然能從他空洞無神的眼睛中,看到他的深深悲痛。
喬蕎不想讓這大過年的,氣氛太過悲痛,沒有說那些安慰老爺子的話。
安安的事情,她一個字也不提。
但即使是懷裡抱著二寶,心裡卻全是想的安安。
安安好不好?
有沒有被虐待,被恐嚇,有多害怕?
安安是否還活著……
心是顫抖的,在老爺子麵前,喬蕎卻故作堅強,什麼也沒表現出來。
“爸,這幾天在醫院裡,全是你給我煮吃的,辛苦你了。”
“可惜我不太爭氣,你給準備了那麼豐盛的月子餐,我還是沒有奶,隻能讓二寶吃奶粉。”
商仲伯心疼,“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沒奶又不怪你。”
都知道,是因為她太悲痛,太傷心,所以才回了奶。
但大家都不說安安的事情,以免彼此更悲痛,更傷心。
“喬蕎,爸想跟你商量個事。”商仲伯說。
喬蕎點頭,“爸,你說吧。”
“這馬上要出院了,孩子出生證上要留下孩子的名字。二寶的名字你想好了嗎?”商仲伯問。
喬蕎皺眉。
二寶的名字,她真還沒有想過。
商陸倒是準備了幾個,不過她都不太喜歡。
想著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可以慢慢想。
誰曾想……安安會在這期間出了這樣的意外。
心中又是刀捅似的痛。
她搖頭。
“你看這樣行不行,爸來給二寶取個名字。”
“好啊。”喬蕎當然願意。
“喬兒。”旁邊收拾東西的商陸,停下手中的事情,坐到喬蕎身邊,“爸的意思是說,讓二寶跟著你姓,低調一點。”
商家的兒子不姓商,有點說不過去。
商陸又說,“我和爸的意思是,以後不要讓外麵的人知道,兒子是我們商家的。”
有安安的教訓在前,他們會好好保護好二寶。
不能再有這樣的意外再發生了。
喬蕎想了想,“二寶姓喬也可以,隻要爸不介意。”
“我不介意。”商仲伯立馬道,“姓什麼都是我商仲伯的孫子。”
他沒有那一套必須要傳宗接代的觀念。
姓什麼都可以。
於是,一家人敲定了二寶的姓氏。
商仲伯又說,“喬蕎,你看二寶叫喬爾年,可以嗎?”
“喬爾年?”喬蕎聽著這個名字,挺溫文而雅的。
商仲伯又說
“爾等的爾,年年歲歲的年。”
“辭暮爾爾,煙火年年。”
“不管日日年年,朝朝暮暮,都希望二寶能夠富貴有餘,長安寧,歲無憂。”
喬蕎掩住心中苦澀,“是個好名字,就叫喬爾年,小名年年吧。”
想起當初阿東給安安取名喬長安。
也是希望小妮子長長久久,平平安安。
現在卻……
這大過年的,誰也不提安安的事情。
可是件件事情,都會讓喬蕎起起自己可愛的女兒。
呼吸提不上來,喬蕎歇了一口氣,這才佯裝欣慰的樣子,笑了笑。
“爸,您取的名字又好聽,又有寓意。”
小兒子有名字了。
小年年。
喬蕎好想說給安安聽。
當初安安摸著她的肚子,一臉認真。
“媽媽,小家夥在你肚子裡踢得這麼厲害,不會是個調皮的弟弟吧。”
“你喜歡弟弟還是妹妹?”
“都喜歡,好想抱一抱弟弟妹妹啊。”
往事不能回憶。
一回憶,便疼得哽咽,疼得提不上氣。
今年這個新年,商陸本是提議,幾家人一起過的。
他想讓喬蕎彆閒下來。
因為她一閒下來,她就會想女兒。
一想女兒就發呆,一個人默默流淚,眼睛都快哭瞎了。
但是喬蕎拒絕了。
今年這個新年,她不想過得那麼熱鬨。
越是熱鬨,她越會想念擔憂安安。
而且在人前,她必須要裝出一副堅強的樣子,以免大家總是安慰她。
越被安慰,心越不安寧。
人越累。
春節,是他們一家四口,自己單獨過的。
有商仲伯,有商陸,有她,還有小年年。
就是沒有小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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