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走累了。
商陸坐下來。
放眼一望,麵前是一片湖,倒映著他的一身狼狽。
連湖麵的月光,也顯得有些悲涼。
他從來不想這麼深深地傷害他最好的兄弟。
所以剛剛柯以楠對他動手時,他絲毫不還手。
都覺得柯以楠下手太輕了。
喬蕎一直在臥室裡等他。
因為最近他們在為二胎做準備。
準備生二胎這件事情,告訴了公公商仲伯之後,公公可高興了。
記住網址
但商仲伯又很擔憂。
她生安安的時候,經曆了九死一生,那樣危險。
如果二胎不順利,全家人都會悔死。
高興過後,商仲伯冷靜下來,勸了喬蕎,讓她還是彆生二胎了。
有安安一個小孫女,全家人獨寵安安就行了。
二胎的慎重。
喬蕎進行各種說服,這才降低了商仲伯的擔憂。
其實商仲伯知道,生孩子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因為多數的女人都要生孩子。
但生孩子的種種辛苦,懷胎十月,經曆十級陣痛臨盆,坐月子時的艱辛,產後各種後遺症,孩子一歲前的母乳……
說真的,讓一個男人去經曆這些,可能沒哪個男人能夠承受得住。
商仲伯是心疼兒媳婦的。
知道兒媳婦二胎心切,隻好支持。
他們還在備孕,商仲伯早早就開始準備了,又親自養了一批給喬蕎補身子的雞鴨牛羊,還有滿農場的有機蔬菜。
營養師的資格證,也早早考到了手。
坐月子裡的營養調理,身體調理,商仲伯都去學了個遍。
上次兒媳婦生安安,商仲伯沒能讓兒媳婦做好月子。
聽說月子裡留下的病根,第二次月子能夠調理回來,商仲伯準備得十分充足。
有公公這麼支持和照顧,喬蕎越發的想要早點懷上二胎。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夜裡十一點半了。
商陸說是去找柯以楠談談心。
這兩兄弟是越談越好,打開心扉,開始暢聊起來了?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靜曉的事情,柯以楠一直沒怎麼搭理商陸。
這兩兄弟不會打起來吧?
喬蕎實在不放心,給商陸打了一個電話。
結果電話在臥室裡響起。
這男人壓根就沒帶電話。
直到幾分鐘後,秦森給喬蕎打電話過來。
“喬蕎,商陸的傷怎麼樣,沒事吧,他擦藥了嗎,要不要我送他去醫院,或者叫醫生來?”
“什麼傷?”喬蕎心下一緊。
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著急死了,“商陸不會真和柯以楠打架了吧?”
“商陸沒回去嗎?”秦森納悶,“他給我打完電話,不是應該回去了嗎?”
喬蕎如熱鍋上的螞蟻,“沒有啊,他能去哪裡呢,到底怎麼回事?”
“你彆著急,商陸沒和有柯以楠打架。是這小子喝醉了,可能心裡不舒服,把商陸給揍了。商陸心中有愧,一直沒還手。你等我一下,我打商陸手機。”秦森道。
喬蕎擔心死了,“商陸沒帶手機,我打給光頭吧。”
喬蕎知道,商陸的保鏢會一直暗中跟著他。
不管他走到哪裡,都會有人保護他。
保鏢肯定會知道商陸的下落。
等她打完一通電話,果然,商陸一個人在幾公裡遠處的湖畔,一個人靜靜地坐著。
喬蕎又給秦森打了電話,讓他彆擔心。
秦森說,“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和薇薇早點睡吧。”喬蕎說,“我過去陪陪他。”
秦森想著,讓喬蕎去陪伴商陸,或許更合適一些。
這個男人最在意的人就是喬蕎。
有她在他身邊,秦森也放心。
喬蕎趕過去的時候,把車停在岸邊。
光頭保鏢從一棵樹下走出來,“太太,三爺已經在那裡坐了一個小時了。他臉上還有傷。”
“放心,我帶了藥箱過來。”喬蕎擰了擰手中的醫藥箱,“我過去陪陪他。”
“太太,三爺最愛最在意的人是你,你好好安慰安慰他吧。三爺一個人承受了很多。”
喬蕎點點頭,“嗯,我知道。”
她踏著一片青草地,朝商陸走過去。
平日裡,商陸的警覺性很高。
有什麼風吹草動,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或許是因為心情很低沉,連喬蕎走近了,他都沒有發現。
他目光落寞,望著一片死寂的湖麵。
連映在湖麵的他的身子,也顯得很落寞。
但到底是警覺性很高的人,喬蕎隔著他還有幾步遠時,他猛然抬起頭來。
看到是她,目光裡的犀利這才慢慢退卻,變得溫柔和深情起來。
“你怎麼來了?”他起身。
喬蕎大步走過去,拉著他又重新坐下來。
放下手中的醫藥箱,打量著他受傷的臉,“疼不疼啊?”
說實話,柯以楠下手挺重的。
商陸的一隻眼睛腫了,變得烏紫,好好的俊顏被破壞了,看起來好狼狽啊。
左臉頰的地方,也是腫的。
還有額角。
都是傷。
青一片,紫一片。
喬蕎好心疼啊,抬起來的手,不敢碰觸到他,怕他疼。
隻好轉頭去拿醫藥箱,準備把裡麵的外傷藥拿出來,給他消消毒,上點藥。
但商陸拉著她的手,貼到自己的臉頰,另一隻手又緊擁著她。
仿佛這麼抱著她,心裡的難受就能消掉一大半。
隻這麼靜靜地抱著她。
“我怕弄疼你的傷。”喬蕎把被他貼在臉頰的手,收回來。
依在他懷裡,昂起頭來。
月光落下來,在他的短發上淬了一層淡淡的光。
逆光中,他受傷的臉頰隱在一片陰影中,看上去好落寞。
喬蕎不由吻了吻他的額頭,抬眸時,安慰道,“你肯定也不想傷害靜曉和柯以楠的。彆自責了。要怪就怪那些狼子野心的掠奪者,一直對集團的6g技術虎視眈眈。”
她靠在他的肩頭,緊緊抱著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商陸,世間安得雙全法,哪能不負如來不負卿。當時你是想保護我,才把靜曉推出去了。你最想保護的人,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麵前嗎?”
喬蕎從他肩上抬頭,想讓他看到她。
現在,她已經理解商陸當時的做法了。
如果不把靜曉推出去,在他們離婚後,但凡國際上的那些勢力,稍微深挖,肯定會把她挖出來。
被羞辱被傷害的人,便是她。
沒有人想讓靜曉去代替她去受這些罪。
喬蕎也不想。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