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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層擺滿了各種金銀玉飾,全是送給小萌娃的。
金鎖,銀鎖,平安玉墜,金貔貅,金麒麟,金鳳凰……琳琅滿目,裝滿了各個精美的盒子。
第二層,更是貴重。
厚厚一疊的產權證,各種具有法律效率的文件,還有一張清單,以備喬蕎清晰地看清這些送給小萌娃的所有財產。
前海bd中心區,國貿大廈一棟。
後海bd中心區高檔寫字樓一棟。
中關村商鋪309間。
寶安商務中心街鋪子208間。
鵬城彆墅十五棟。
蘇州山水莊園一處。
首發網址
明清莊園一處。
股票期貨,國債,各種證券,銀行卡六張,每張卡卡號及密碼……
光是這份財產清單,就足足有五頁。
光是用腦子記,是真記不完全。
“喬蕎啊,你看仔細了啊,以後彆把這些留給我孫女的財產給遺忘了。”
“這些大廈啊,寫字樓啊,鋪子啊,都是租出去的。”
“你坐著收租金就是了。”
“這些都是留給你,也是留給我小孫女的。”
分手的時候,商陸給了她一棟大廈。
光是收租金,她一個月有上億的純收入。
已經讓她變成一個小富婆了。
要是再收下商仲伯送的這些巨額財產,那整個鵬城可能沒幾個有錢人,能跟她相比了。
她不能要。
當場拒絕了。
已經被她拒絕過的商仲伯,也早就想好了招。
“喬蕎,你拒絕也沒有用。這些財產,我已經贈予給你和我小孫女了。”
“財產贈予書,具有法律效果。你收下也是你的,你不收下,也是你的了。”
“爸……”喬蕎解釋,“我今天帶孩子來看您,不是來討要這些的。”
“爸知道。但是爸這麼多的財產,不給你和孩子留著,還能給誰呢?”
“那……我替孩子謝謝爺爺。”
“你瞧瞧你,又說的是什麼見外的話。”
這時,商仲伯懷裡的小萌娃,吧唧吧唧嘴,哭了。
奶聲奶聲的哭聲,很有力氣。
配合著小手小腳亂動的姿勢,好委屈的樣子。
商仲伯輕輕拉了拉小萌娃的小手,“怎麼還哭了呢,小寶貝,爺爺嚇到你了嗎?”
“爸。給我抱吧。”喬蕎伸了伸手,“她可能是餓了。她隔兩個小時就要喝奶。”
“奶粉在哪裡,我去衝泡。”商仲伯好想為孫女做點什麼事。
喬蕎笑了,“爸,孩子是吃母乳的,我抱到裡麵去喂吧。”
小萌娃回到喬蕎懷裡。
不知是不是聞到了媽媽身上的奶味,瞬間不哭了。
隻是小嘴兒一直吧唧吧唧,像是在找奶吃。
喬蕎抱著她,到了裡麵的一間房間,去喂奶了。
彆墅外,一輛勞斯萊斯,停在樓下。
商陸從車上風塵仆仆地走下來,大步邁進彆墅大門。
見到商仲伯和管家忠叔在客廳裡。
並沒有喬蕎的身影。
商陸的臉色,染上一絲落寞。
“爸,喬蕎和孩子呢?”
商仲伯說,“在裡麵喂孩子奶。”
唉!
這小兩口,好好的鬨到今天這個地步。
商仲伯憂心忡忡,“喬蕎還沒給孩子取中文名,可能是想等著你這個父親來取吧。”
名字他早就想好了。
男孩的,女孩的,他寫了滿滿的幾頁紙。
他看了看沙發上放著的,喬蕎的手提包。
裡麵裝著孩子的奶瓶,奶粉,紙尿褲,各種嬰兒用品。
商陸的眼神柔了下來。
帶著這世間最柔最軟的溫情。
大概這種柔軟,就是父愛吧。
可像是想到了什麼,商陸又緊緊擰了擰眉。
抬眸,望向不遠處的一樓客房。
裡麵的人是喬蕎,還有喬蕎給他生的女兒。
可是那扇門卻緊閉著。
他在門外。
喬蕎母女倆在門裡。
明明隻隔著一道門的距離,卻遙遠得像是隔了整條銀河那麼遠。
商仲伯在旁邊吩咐,“一會兒跟喬蕎好好說話,學會放低姿態,聽見了嗎?”
商陸嗯了一聲,邁步走過去。
踩在地毯上的步子,像是罐了鉛那麼重。
到了門口,擰了擰門把手,又鬆開。
他和喬蕎已經分手了。
他不該這麼直接闖進去的。
手垂下來。
竟然緊張得有些無處安放。
門裡的喬蕎正坐在窗前的沙發上,喂著奶。
懷裡的小萌娃餓得凶,吸奶吸得很用力,好像要把全身的力氣都使出來。
聽到門把手輕輕轉動了一下。
喬蕎抬頭去看了一下,門口又歸於平靜了。
她看了看窗外的那輛勞斯萊斯,大概知道,是商陸回來了。
與商陸見麵,心中沒有什麼波瀾了。
不會像以前那麼緊張害怕,不會那麼彷徨失措了。
她有條不紊地喂著女兒奶。
生完孩子後,奶水很足。
小萌娃越是吸,奶水越多,怎麼也吸不完似的。
所以她能把一個早產兒,養得像是足月的嬰兒一樣,胖乎乎的。
“寶寶,你這是吃飽了呢?”
“再喝一點好不好?”
她換了另一邊,想讓小萌娃再吸一吸另一邊。
否則會漲奶。
又該把衣服弄濕了。
但小萌娃吃飽了。
餓的時候隻要一撈開衣服,自己都會張開嘴巴,嗷嗷嗷地找奶吃。
這會兒飽了,怎麼喂都不肯再張開嘴來。
“小壞蛋,吃飽了就不理媽媽了,嗯?”
“打你小屁屁。”
喬蕎把小萌娃抱起來,讓小腦袋輕輕靠在自己肩頭。
輕輕拍了拍她軟萌萌的小背。
嗝!
一個奶香奶香的奶嗝打出來後,她笑了。
如今當媽媽,完全沒有手忙腳亂,反而越帶越有經驗。
門外。
商陸聽到喬蕎和孩子說話時,那自言自語的聲音。
那樣溫柔,那樣有愛。
眼眶忽然一陣發潮。
門把手在這個時候被擰動了。
門縫緩緩打開,商陸整個後崩緊緊一崩,崩得筆直。
見到喬蕎整理好衣衫,抱著懷裡的女兒站在門口時,商陸手心裡捏滿了汗。
而喬蕎,異常的坦然平靜。
乾脆坦然的雙眸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女兒出生了。
不會因為她和商陸離了婚分了手,她就不是商陸的骨肉。
也不會因為商陸當初執意要打掉她,就和商陸斷了這份血親的父女關係。
該麵對的,她總是要麵對。
她不會讓孩子躲躲藏藏。
她也要教會孩子,坦然去麵對這一切。
包括她父母破裂的婚姻關係,以後都要教會孩子坦然去麵對。
“喬蕎!”
“商先生,好久不見!”喬蕎乾脆一笑,“今天我過來,是想讓孩子見見爺爺。”
這疏離坦然的話語,化成利劍。
直刺商陸心臟。
好痛啊!
那個本該在他懷裡,嬌滴滴叫他老公的女人,這是已經徹底把他放下了嗎?
所以見到他時,才能這麼坦然?
商陸喉嚨哽咽得像是卡了刺。
他克製著,看了她懷裡的小嬰兒一眼,“我可以抱抱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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