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重重地踏下,狠狠地砸進這個刺客殺手的胸膛之上,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甚至可以肉眼可見,幾根血淋淋的斷骨,刺穿了這個刺客殺手的胸口,從他衣衫上帽了出來,這些斷骨就象是尖刺木樁一樣,甚至是刺破了釘著鐵掌的馬蹄,戰馬痛極悲嘶幾聲,又發泄報複式地對著這具殘軀的腹部,即使是馬兒也知道這地方沒啥骨頭,對著這殘軀的腹部拚命地踩踏,以發泄自己的痛苦與憤怒。
破碎的內臟殘片,以及更多的斷骨,就象是被從一個氣囊裡擠壓出來一樣,不停地從這個刺客胸口的開放性傷口裡向外冒,這個可憐的家夥雙眼圓睜,手指隨著每一下戰馬鐵蹄的踐踏,而不知是因為痛極還是因為條件反射,在微微地抽動著,他的雙眼圓睜,有氣無力地瞪著這個一下下地在摧毀自己的騎兵,七竅都在往外流淌著泡沫狀的血液,顯然,已經到了生命的儘頭。
「嗚」地一聲,一把飛刀,明晃晃的飛刀破空而出,不偏不倚,正好擊中了這個正在瘋狂踩踏天師道刺客的騎兵的脖子,頓時,血紅的刀刃就從脖子的另一邊冒了出來,這個正踩得起勁的騎手,剛才已經陷入了一種瘋狂殺戮的情緒之中,這讓他也忘了自己身處戰場之中,四周皆有危險,隻想著把眼前的這個殺害自己隊長的家夥,踩成肉泥骨粉,卻是忽略了自己的防禦,給一刀刺穿了脖子後,這才反應了過來,本能地想要抬手去摸,隻是手剛剛舉起,就眼前一黑,口中血如泉噴,直勾勾地就從馬上栽了下來,一命嗚呼。
徐道覆的龐大身形,從幾塊石頭下麵鑽了出來,剛才的這一刀,正是他所發射,他衝到了這個刺客的麵前,看到這個手下肚破胸開的慘狀,知道他是再無生理,隻能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天師與你同在,十五兄弟。」
徐道覆一邊說,一邊狠狠地一腳踩下,把那個中飛刀斃命的晉軍騎兵的腦袋,如同西瓜一樣地踩爆,而手中的長劍也刺進了那匹戰馬的脖子,再猛地一劃一拉,馬頭就象是木柴一樣地給直接切斷,一人一馬,居然就這樣瞬間斃命,隻剩下那馬兒的四條腿,還在血泊裡微微地抽動著。
這個名叫十五兄弟的劍士,臉上居然閃過了一絲笑容,不管怎麼說,在斷氣之前,他也算是看到了殺死自己的敵人的下場,安心地閉上了雙眼,腦袋一歪,真的也是死得透透的了。
另一個在後麵的騎兵護衛,眼看著徐道覆的現身,連忙舉起了馬刀,想要衝過來,但在一邊的石縫中和地下又鑽出了四五個身影,他們拿著五尺多長的槍矛,對著這個端坐馬鞍之上的騎兵,就是同時攢刺,駐馬原地的這個騎兵,麵對這麼多支長槍的刺擊,避無可避,擋無可擋,就這樣高舉著刀,從四五個方向給刺出了一堆血洞,當這些長槍也幾乎同時從他身體上抽出的時候,血泉飆出,他手中的刀無力地落到了地上,一如他的身體,也是落馬墜地,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