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靖開始提起自己的褲子,順便看著自己剛剛的那泡尿的遠處,又看了看邊上劉裕的那一泡尿的遠度,足足有一尺多的差距,讓他吐了吐舌頭,轉頭對著站在城牆之後,一身甲胄,麵色微紅的慕容蘭咧嘴一笑:“嫂子,你真有福。”
慕容蘭二話不說,一腳飛出,向靖嚇得直接就跳向了另一邊,可腰上還是挨了重重的這一腳,讓他直飛出去三丈之多,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心有餘悸地說道:“嫂子,你還真踢啊,要不是我閃得快,隻怕要飛出去給妖賊生吃了。”
慕容蘭冷冷地說道:“沒羞沒臊的,活著乾嘛,你們這是光天化日之下行**之事,個個都該殺!”
說到這裡,慕容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城牆上,一臉微笑的劉裕,恨恨道:“好不要臉!”
劉裕哈哈一笑,從城垛上跳了下來,指著城外那密集的敵軍軍陣:“這是給我們的道爺們一個見麵禮呢,你沒聽大家都在議論嘛,妖賊們有妖法在身,刀槍不入,要破他們的妖法,得用純陽童子之尿,這不,城裡符合這個條件的,隻有我和鐵牛了。”
一邊的檀憑之笑了起來:“寄奴,你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哪,鐵牛沒有婚配,也就算了,可你說你是童子,還當著嫂子的麵這樣說,不是扯淡嘛!”
劉裕的雙眼放光:“你們的嫂子不是跑出去兩年多了嘛,我兩年多的存貨,還不夠純陽童子尿嗎!”
城頭響起了一陣哄笑聲,慕容蘭的粉臉發燙,一腳就踩在劉裕的腳背之上,狠狠地蹂著,低聲道:“叫你再胡說八道。”
劉裕這一下疼得兩條眉毛都扭得變形了,卻仍然是裝著滿麵堆笑,揮了揮手:“好了,妖賊要攻城了,大家各就各位!”
一邊的軍士們暴諾一聲,各自散開,向靖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懷好意地擠了擠眼睛,轉身就溜了,這段城牆之上,隻剩下了劉裕夫妻二人,慕容蘭裝著怒氣未退的樣子,沉聲道:“那個,你這兩年多真的沒碰彆的女人”
劉裕“嘿嘿”一笑,輕輕地摟住了慕容蘭的腰:“剛才不是證明給你看過了嘛。”
慕容蘭轉嗔為笑,“撲哧”一聲,鬆開了腳:“好了,看在你這兩年還算老實的份上,姑且放過你這次,不過我說狼哥哥,你好歹也是世之英雄了,動不動這樣城頭掏家夥灑尿,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我的夫君,是天下的奇男子,怎麼四十歲了還跟個流氓潑皮一般這點我不喜歡。”
劉裕輕輕地歎了口氣,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看了看四周,低聲道:“你淩晨剛來,可能還不知道我們這裡的情況,這回守句章,比以前曆次都要凶險,劉牢之隻撥給我一千兵馬,若不是沈家,陸家,周家這些吳地土豪率民眾遷入城中,讓我額外有了三千多丁壯,那光靠我的這一千北府兵,隻怕難擋妖賊的人海戰術。畢竟…………”說到這裡,他對著城外,那海量的敵軍,努了努嘴,“真是茫茫多的妖賊啊,怪不得三吳之地到處十室九空,原來都投了天師道了。”
慕容蘭的秀眉微蹙:“還好,不算太晚,還是趕上了,對不起,狼哥哥,讓你一個人在南方這麼久,聽說,因為那天我走得太急,你還差點受了牽連,我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向你道歉。”
劉裕搖了搖頭,輕輕地按住了她的香肩:“好了,愛親,咱們就彆說這些了,你有你的家國族人,在國難之時,去跟他們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隻可惜,你的奮鬥,沒有保住你的國家,能在南燕穩住之後,回來幫我,我已經是感激不儘了,這一回,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
慕容蘭幽幽地歎了口氣,眼中的神色變得黯淡起來,香肩微微一動,滑開了劉裕那寬大的手掌,走到了城垛之前,看著兩三裡外,如波浪一般不停地跪伏,起身,唱著各種經文的武裝道徒們,他們一個個不著甲胄,隻穿著布衣,手中拿的也很少有鐵製兵器,多是削尖的草叉,木矛等,卻是一個個一臉虔誠,眼中閃著戰鬥的渴望與光芒,而在他們麵前,一個全副武裝,持著大杵的巨漢,正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在二十餘個藍衣高階劍士的伴隨下,在陣前來回巡視著,高聲吃喝,發表著演說,一麵“姚”字大旗,一步不落地跟在他的身後,一目了然。
慕容蘭平靜地說道:“你的對手,好像不是那天師道三兄弟,而是曾經當過天師道總護法的大帥姚盛,怎麼回事,是盧循他們怕了你,還是想先讓姚盛來消耗你”
劉裕微微一笑:“他們不敢確定,我獨守句章,是要跟劉牢之裡應外合,再來一次引敵主力上勾,然後北府軍全軍突襲殲之的好戲呢,還是真的給劉牢之拋棄了,反正,先讓姚盛來試一下,也是好的,畢竟他手下也有五六萬人馬,聲勢浩大。”
慕容蘭回頭看著劉裕:“你當真這麼想”
劉裕的臉色微微一變:“你從城外進來,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蘭輕輕地歎了口氣:“劉牢之這次不是不想救你,而是反應太慢太遲鈍了,他讓你來守句章,就不防備孫恩他們上陸突襲,分散各軍,到會稽各地卻搜刮那些大戶人家們留下的浮財了,你是不知道外麵的情況,上回謝琰戰敗,整個山陰城的官倉,給搬了一空,也就是說,除了你這些吳地土豪們主動帶來的家族存糧,已經沒有軍糧供應給北府軍了。”
“所以,本地的很多富豪,叫天不應,呼地不靈,穿著綾羅綢緞,抱著金銀玉石,就這樣全家餓死在宅中,劉牢之不忘發死人財,讓高雅之,劉襲,桓不才等各部,分率各自的本部人馬,分散鄉間,去收這些死人家裡的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