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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旬咬了咬牙“我們王家有祖訓,為了保證子孫的孝道,地契田產要集中在嫡流主家,並不交給分家的各支,先父臨終前,我等皆見過這些田契,但並不拿走,難道非要有這些地契,才算是我們的田產有誰人會奪這些田產”
劉裕冷笑道“既然連田契都不在手上,憑什麼說這些地是的”
王旬沉聲道“這是我們高門世家內部的事情,又何需向一個小小的軍漢說明劉裕,看來缺乏基本的禮儀和對彆人的尊重,我若是問家的田契在哪裡,是不是也能馬上拿出來”
劉裕哈哈一笑“我當然可以馬上拿出來,我劉家在京口,家有幾畝地,幾個人,都是一清二楚的事,那些個房產地契,都在我娘屋裡梁上的一個空南瓜裡存著呢,想看的話,我馬上就可以拿給,我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之家,都知道這些家產田契需要存著,們高門世家,幾十年上百年的豪門,良田千頃,奴仆數千,卻說拿不出田契,豈非怪事”
王旬冷笑道“拿得出也不需要給看,怎麼,還想說我們無田契就占人地奪人田了好啊,那麻煩去找這些田地的主人,苦主們,讓他們來向我索要便是,且不說根本沒人跟我們要這些,就算有,到了對薄公堂的時候,我自然會讓知道,這些地是誰的!”
劉裕看向了一臉疑惑,沉默不語的司馬曜“陛下,難道不想看看這些世家大族的地契田產嗎如果他們沒有,就說明這些地是無主之地,即使沒有什麼苦主,也理應收歸國家,由國家按法度對民眾進行分配,這樣您也可以直接對這些土地征稅,征丁,一直無法解決的吳地賦稅,兵源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王旬的臉色一沉,厲聲道“劉裕,好大的膽子,這是公然想挑撥我們君臣的關係嗎哼,都說勾結慕容燕國,圖謀不軌,我一直還不太相信,今天一看,隻怕這傳言多半屬實了。陛下,莫要聽信劉裕的這些狂悖之言,他一個軍人,哪可能知道這麼多,這一定是那慕容垂教他說的,為的就是離間我大晉君臣關係,製造內亂!”
司馬曜歎了口氣“劉裕,我大晉的元皇帝在定鼎江左的時候,就曾經說過王與馬共天下,也向著天下公告過,把吳地一帶的田契地產分給有功的開國世家,象王家,郗家,庾家,包括後來的謝家,都是有份的,這點是我們大晉人所共知的事,不知道的,是元皇帝對曆代大晉皇帝子孫也留有遺詔,要我們不得利用皇權,去索回這些分賜給世家高門的土地,以及這些土地上的人口,這個遺詔,朕在即位的當晚就見過了,所以不要說是到公堂上打官司,就連朕,也無權過問這些土地,除非是世家高門主動把這些地產獻給朝廷,不然朕若是過問這些地產田契,就是不孝。”
劉裕的臉色一變,他也沒有料到,這個元皇帝居然會定下這樣荒唐的規矩,也難怪東晉自開國以來就是皇權不振,看來從開國皇帝開始,就注定是個有名無實的傀儡啊,還要給逼著立下這等詔命,讓世世代代的子孫都隻能繼續當這個傀儡!
劉裕咬了咬牙“也就是說,即使是陛下,也不能收回這些土地,哪怕這些土地的田契並不在現在的名義主人手中”
司馬曜沉聲道“劉裕,要知道,這是開國的元皇帝的祖製,而朕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是因為朕是元皇帝的子孫,作為子孫,難道不應該遵從這樣的祖製嗎即使是開國功臣們願意把這些田契收藏,或者是轉讓,那也是他們的事情,朕作為皇帝,仍然不能過問這些,朕再說一次,除非是他們高門世家主動獻地給朕,給朝廷,不然朕無法以任何理由將這些地方收回。”
王旬的神色一種輕鬆,看著劉裕“劉裕,現在應該知道了吧,這種君臣之間,皇帝和世家之間的信任,就是我們大晉的立國基石,王與馬共天下,從來都不是一句空話,若不是我們世家的祖先當年幫著大晉渡過了難關,的祖先恐怕早就死於戰亂了,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就得感謝我的祖先,我們這些世家所擁有的地契,是開國元皇帝所承認的,彆想打這個主意。”
劉裕搖了搖頭,看向了在一邊的郗“怪不得們黑手黨根本不怕這些事情公之於天下,原來有開國皇帝詔令的這個擋箭牌,郗,算狠。”
郗冷笑道“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劉裕,還是想想今天怎麼能活下來,才是王道,不要試圖跟我大晉的高門世家為敵,沒這個實力的。”
劉裕朗聲道“們越是這樣,我越是堅信我今天這一舉動有多麼正確,們以為,把們百年來在暗中擁有,靠著開國元皇帝下詔保護的權力之源,就可以永遠地欺君害明,控製我大晉嗎我告訴們,今天,我就會揭露們的一切。陛下,接下來我要跟您說的,是一個已經存在了近二百年的陰謀組織,這個組織叫黑手黨,是一些世家大族當年在曹魏時期所建,為的是對抗皇權,保護世家利益,元皇帝當年受這個組織的擁立,更受到這個組織的限製,而他的那個不得剝奪世家田契的詔令,也是在這個組織的影響和脅迫下作出的無奈之舉,我相信,那絕非他的本意!”
王旬的臉色一變,厲聲道“好個劉裕,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連開國的元皇帝都敢侮辱陛下,請立即以大不敬將此賊擊殺,絕不可以再讓他胡言亂語下去了!”
司馬曜咬牙切齒地說道“劉裕,的膽子也太大了,這回,連朕也不能容忍的狂妄了,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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