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東晉北府一丘八 > 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 戲馬台上貴人至

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 戲馬台上貴人至(1 / 1)

推荐阅读:

青龍的眼中冷芒一閃:“這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三場生死格鬥,隻要你能撐過去,咱們就可以聊聊將來,聊聊一些你感興趣的我的往事。現在,第一場格鬥該你了,希望明天這個時候,我們還可以這樣說話,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更多有關我的事。”

他說著,轉身就走,黑袍飛揚,帶起一陣腐臭和糜爛的味道,伴隨著他冷酷的聲音:“給他穿上最好的鎧甲,他的那兩把刀也還給他,該出場了。”

劉裕緩緩地站起了身,牢門被緩緩打開,兩個仆役端著沉重的全套精鋼鎧甲和斬龍,紮心老鐵兩把長短刀走了進來,放在地下,劉裕蹲了下來,單膝跪地,閉上眼睛,開始把腦子裡的一切雜念排除,外麵的聲浪在他的腦海中漸漸地平息,而黑袍青龍離去時的那番有深意的話,和他那冷電般的雙眼一樣,卻始終揮之不去,劉裕的心中一個聲音在大叫:打贏,活下去,我要知道,青龍想說什麼!

戲馬台上的格鬥,已經漸漸地進入了尾聲,隨著最後剩下的三名格鬥士,把手中的刀劍從麵前的對手的身體中抽出,繼而向著周圍看台上的觀眾們舉手致意,人群中爆發出了陣陣的歡呼或者是叫罵之聲,賭贏了錢的人欣喜若狂,而輸了錢的家夥則是怒氣衝衝。

格鬥場的奴仆們開始進場,拖走屍體,擦拭血跡,而在主席台的方向,卻是湧入了大批的衛兵,守在了在最高層,最好位置的看台方向,那一直空著的三個包廂,這讓本來漸漸平靜的格鬥場,陷入了一片小小的騷動。

一個身著第三品紫色官袍的人站了出來,不少包廂中的王公貴族們笑了起來,竊竊私語:“原來是刁逵啊,奇怪,他身為廷尉,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看,是這格鬥場的人不夠了,要進些死囚,罪人吧。”

“那有什麼意思這些死囚又不是士兵,哪有這些戰俘還有訓練過的奴仆能打,再說了,我們都不知道他們的本事,也不好下注啊。”

“嘿嘿,也許就是要我們不知道他們的實力啊,這樣下注才好玩。管他呢,反正他們打他們的,我們賭我們的。”

刁逵麵帶微笑,看著全場,等到這些議論的聲音漸漸地平息時,他清了清嗓子,拿起了一個鐵喇叭,讓全場一兩萬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恭迎聖上,會稽王光臨,在場諸人,行禮肅靜,山呼萬歲!”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陣絲竹之聲響起,隻見從這些貴賓席兩側到場外,被剛才入場的士兵們戒備夾成的通道中,身著龍袍的司馬曜和一身大紫官袍的會稽王司馬道子,笑著執手並肩而行,一邊走,一邊伸手向著兩邊的貴賓席中的達官貴人們致意,這絕對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戲馬台開場至今,皇帝兄弟還從沒有來過,沒想到今天,居然會雙雙攜手前來,大家全都慌忙起身下跪,對著皇帝行跪拜之禮,整個場中,陷入了一片山呼海嘯般的萬歲聲中。

就在這片聲浪之中,司馬曜與司馬道子兄弟分彆坐到了兩個包廂之中,不少眼尖的貴族們一邊起身,一邊低聲議論:“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空著一個席位大晉有什麼人還可以跟陛下和會稽王一起列席呢”

“大約是尚書令王國寶吧,也隻有他有此權勢了。”

“怎麼可能你的消息太落後了吧。王國寶最近跟會稽王可是鬨翻了,聽說,會稽王都氣得拔劍要砍他呢,若不是王國寶跑的快,可能都沒命了,在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再到場”

“哈哈,那陛下和會稽王不也是表麵和氣,暗裡較勁嗎說不定,就是陛下故意要帶王國寶來,氣氣會稽王呢。你看那廷尉刁逵,不就是王國寶的人嗎”

刁逵麵無表情地聽著這些議論,司馬道子也聽得一清二楚,他勾了勾嘴角,對著站在身邊護衛的何無忌說道:“何中尉,你也跟這些人一樣的想法嗎”

何無忌自從洛陽之戰回來之後,就又回到了會稽王府中尉的位置上,平日裡不離司馬道子左右,今天的他,全副武裝,精甲曜日,聽到此話,微微一笑:“不過是那些人的小人之心罷了,王爺心胸寬廣,自然不會理會這等閒言碎語。”

司馬道子輕輕地歎了口氣:“若是王國寶有你這般忠正單純,何至於此,我知人知麵不知心,與他相交二十多年,卻不知他居然是想利用我的權勢,踩著我向上爬,無忌,你以後會這樣對我嗎”

何無忌肅然道:“屬下定當忠於職守,萬萬不敢有非分之想。”

司馬道子搖了搖頭,自顧自地開始給自己斟酒:“罷了,你終歸不是王國寶,刁逵那樣的人,不是靠著依附本王向上爬,無忌,今天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看到什麼,你都不要激動,更不能做出有違你職責的事情,這是本王對你的告誡,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毀了前程。”

何無忌的臉色一變,正要開口,卻聽到刁逵朗聲道:“今日,陛下與會稽王親臨格鬥場,不是為了彆的,而是為了與民同樂,同時對於背叛大晉,投敵叛國的大逆罪人,施以懲戒,叛國之罪,需要由上天來決定命運,而在決定命運之前,需要超度這座格鬥場中的亡魂,使之往生,歸於平靜,以免厲鬼作崇,現在,有請我簡靜寺高僧,支妙音大師親臨現場,為亡魂超渡。”

話音剛落,便響起了一陣木魚與法鑼之聲,檀香梟梟,八位手持法器的妙齡女尼,在前開路,而支妙音一身土黃色的袈裟在身,手持法杖,儘管是僧服丘帽,仍然難掩其絕色的容顏,就這樣緩步而行,走向了那個空在司馬曜左手邊的包廂,而就在她走向包廂的過程中,早有侍從和尼姑,已經在這個包廂上擺上香案,置上木魚,案前鋪了蒲團,一應法器,皆已到位,隻等妙音入定。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