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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笑了:“真的?還真的看不出來喲!你哪裡甜了?嘴巴甜?也不見得!就沒見過你哄過我們這一幫女的!就當我們是兄弟呢!還甜?”
我一本正經的說:“我沒說我甜啊!”
“那你又說和這梨一樣屬性?”可可有點納悶,“難道是皮厚?也不對,這梨皮薄。哦,一樣水分多多,對吧?”
“嘿,那叫水靈靈!”我糾正她。
“你?你也水靈靈?你那真的叫水份多!水貨!”可可也不客氣。喲,這丫頭什麼時候開始和我這麼不見外了?之前還彬彬有禮的,現在說起話來,就好像李宗盛的那首歌裡唱的:“越過山丘”。
我一拍腦袋,故意顯得茅塞頓開:“我說啥呢?給你帶偏了!我說我和這梨一樣屬性,我說我沒渣!不渣!你卻想到甜不甜去了啊!”
“我也喜歡這梨,沒渣。”可可低頭說,“我也削一個試試。”
“我這個吃不完。喏,大邊的我吃,小邊的你吃?切開來就行了!”我指了指手中的梨,然後自己也笑了,還好,自己的普通話不是廣普,還是很標準的,那是因為小時候單位大院子的人大多數都是東北的。
“唉呀,凡哥,你和龍鳳哥混久啦!什麼大邊小邊的?難聽!”說是這樣責怪,但她還是將我手中的梨拿了過去,用水果刀切了下去。
結果她的手一滑,梨子沒拿穩,將自己手心給戳了一刀。唉呀一聲,將梨核刀子都給扔了出去,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
“出血啦!”
我從床上一躍而起,一把抓住她的纖纖玉手一看:“天啊!出血啦!”我趕緊按下了召喚燈,同時大喊起來,“醫生!醫生!”
這個時候我完全忘記了自己腹部的疼。她掙脫了我的手:
“哎,凡哥,沒啥事。就劃開了一點。”一副很堅強的樣子。
“還說沒事?都劃開了。”我心疼的說,“都怪我!分什麼梨啊!以後我和你都不要分梨。哦,都不要分梨吃。嗯,你說得對,以後我再不口遮攔了。以後你教我哈,我要和龍鳳哥還有小強劃清界線。”
“這可是你說的。”可可看了我一眼,沒再喊,而是低下了頭,靜靜的等醫生來。我說的,不久不分梨吃嗎?嗯?啊?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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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醫生來到,我眼前閃了一下,一看是個實習醫生模樣的帥哥,我心裡頓時有點酸酸的感覺。
而帥哥醫生,哦帥哥實習醫生進來後,見到可可,也是眼前一亮的感覺。我能感覺到,因為我看到了他的瞳孔有瞬間放大的跡象。
“嗯,出了點血,問題不大!酒精擦一下,碘酒。沒問題的。”實習醫生說。
“是不是你再來遲一點,我的傷口就好了?”可可倒也幽默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和我們混久了還是因為對方是個挺帥氣的實習醫生呢?
“你還挺幽默啊!”實習醫生笑了,“你是我見過的最幽默的小姐姐呀!有些小姐姐一點點傷口就呼天搶地的。你是來陪家屬的?”他看看我,眼神從第一眼有點莫名的敵意迅速轉化成一種對長輩的尊敬。不知道為什麼,我當時就這感覺。
實習醫生居然親自上手給可可擦碘酒:“現在像你這麼願意陪父母的很少了。”他轉過來看著我,“叔叔你的樣子很年輕呢!不顯老!”
我頓時感到我自己八缸的氣門給他這句話堵住了七個出口,呼吸不了胸悶無比,仿若第一次踏上昆明那1895米海拔的土地上時居然也有高反。而可可在旁邊努力忍住不笑。
我長歎一口氣:“不顯老,不還是老嘛!我這女兒呀,確實挺孝順。”
等一切搞好,實習醫生似乎有點戀戀不舍。可可說:
“謝謝你啊!”
實習醫生尬笑了一下,走了。
“嘿,這實習醫生,啥眼神?我是你爸?我有這麼老?有鏡子不?我想照一下。”我說,“你笑啥呀?噢,廁所裡有,忘了!哎,下次他來,提醒我給他建議,我介紹銀海灣最好的眼鏡店給他配眼鏡!”
“人家都不近視!”可可說。
“哎,帥哥就是帥哥。我若是女的,我也會動心。有顏值有本事。”我說,“想不到居然在銀海灣的醫院裡出現。”
“凡哥,你這說法我不太認可噢!”可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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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認可?”我一字一句的重複,“哎,帥哥都配美女。”
“嗯,不認可。”這次她將“太”字給去掉了,“靚仔沒本心。我說我閨蜜。她是顏值派,不是帥哥不談。可是每次都翻車。看多了,我就對帥哥免疫了。”
“也對。人啊!與生俱來就206塊骨頭,多一塊都不能。可是一旦披上衣服,立馬就有了種相。”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慨起來,還說出了這有悟性的話語來了。
她又看了我一眼:“這麼感慨。對了,凡哥,你不給電話家裡嗎?”
我搖搖頭:“免得家裡人擔心。我連離婚都沒和他們說。哎,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那是你對嫂子還有感情?”可可小心翼翼的問出了這句,沒敢大聲,生怕大聲就將我給推回她身邊似的。
我沒回答。有還是沒有感情,現在誰說得準?你說沒感情,畢竟是從小就認識了的,然後一起讀書,最後在一起,結婚生兒育女,到現在莫名奇妙的說離就離了。這種感情誰說沒有呢?
我微微一笑,雖然沒有鏡子,但是我知道我臉上的表情其實是苦笑:“哎,可可,你多久沒回家了?”
“幾個月吧!”可可說,“也沒想回。”然後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太情願的表情。
我知道我找錯話題了。她不原意回,自然有她的想法。而我所知道的內情,我卻忘了,以至於為了找話題轉移注意力而將她的傷疤給掀了起來。
“哦哦,不好意思。不該問不該問!”我說,“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