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這麼多乾啥?駕!走啊!走快一點!”珊珊轉移話題了,同時我感覺到她的雙腿往裡夾了一下。好家夥,珊珊你這是將我當作是馬騎了是嗎?
“我能得快嗎?一路小跑?”我說。
“能!駕!”她笑了,聽得出很開心,“隻要我不喊‘籲’,你就可勁兒的跑吧!我哦我們需要你這領頭馬!”
然後發現,她的雙手已經開始逐漸摟緊了我的脖子。如果這個時候從後麵看,那就是一隻樹懶在緊緊的抱著一棵樹。這棵樹覺有點無奈,又覺得有點意外,---因為隻要有樹懶的地方,周圍一定會有美洲豹。而到底誰是美洲豹,又會在什麼時候出現,我沒底兒。
代號美洲豹的人出現了!
在這靜謐的水庫邊上,在隻能聽到有我開始輕微喘不上氣的節骨眼時候,珊珊的微信語音響了起來,在平時不算大聲,可是在這一刻空曠的天地之間,卻是那麼出奇的大聲。
我趁機停了下來:“八戒申請休息一會兒,可否?”
珊珊笑著說:“好!八戒你放我下來吧!”
我轉身的間隙不由自主地朝她手機看了一眼,就想知道是誰在這個時候和她微信。我這時怎麼了?四十歲的人,居然開始關心彆人的手機裡有誰和她在聯絡?要知道,我多少年沒關心過身邊人到底和誰在聯係了?之前的她,我還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偷看、查看手機內容呢!至於之前的她,總是在無時不刻的監察著我,這一點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女兒那天和我說,說她的手機上沒有下載美妝博主這個遊戲,就在我手機上玩過,現在她的手機也有了這遊戲呢!好神奇呀!我聽了頭皮一緊,女兒的手機是我淘汰下來給她每天固定時間玩一會兒遊戲的,而我沒淘汰那部手機之前,我在用,卻是老婆一直在用的手機,她要換新的,然後把舊的給我用了。就是說,家裡我們三個人的三部手機,除了老婆正在用的手機外,我和女兒用的手機都是老婆用過的。之前我還在納悶,我的手機裡怎麼突然多了好些我不認識的人的通訊錄?老婆輕描淡寫的說那是遺留,她拿過來,三下五除二的舊刪除了去。我當時還有點兒納悶,平時對電子產品她不是說一竅不通的嗎?
珊珊看了一眼手機後很平和的對我說:“笑笑打來的。露個臉?”
我連連擺手:“不不不!你倆姐妹好好聊!”我說著就走到一邊去了,看著眼前的四十大盜客房,覺得我們的命名也是夠出格的,人家是阿裡巴巴,我們有四十大盜。
我在路邊坐著,突然就發現腳下有些矮小小草似乎綻放著小小的花朵。打開手機的燈光照明一照,這小小花兒,微紫色圈層漸變,就綠豆大小。似乎在哪裡見過。腦海中快速的搜索,然後跳出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波斯婆婆納!想不到我們水庫邊上也有這種植物!心裡一陣興奮,告訴自己,明早要挖幾棵好好的種,盆栽種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波斯婆婆納,不耀眼不妖豔,但是很耐看。對於事物,人一定是有偏見的,如果名字很吸引人,那麼即便本身不好看,你都會覺得很好。九好像這俄波斯婆婆納,雖然是譯音,但是哪個天才將這譯音翻譯得如此好,波斯給人的感覺就是異域風情,可是婆婆和納分開來看和聽的話,就真的無感了,但兩者一合體成為婆婆納,就莫名的好聽了。我想我們度假村的名字也是這樣,特地取了懸崖勒馬的後者兩個字,反而會誘發了彆人主動去想前麵一定是懸崖兩個字了,既然想到了懸崖和勒馬,合體起來就是懸崖勒馬,再一看後綴是度假村,就能猜想到這個度假村是不是建設在懸崖邊上呢?有興趣了,接著就會去看簡介,一看還真的是懸崖上的度假村,那麼你說我們的生意能不行嗎?
我看正在視頻的她,正好她也看了過來,朝我招手:“林凡,過來呀!來打個招呼!”
我走過去,沒認真看視頻裡的人就說了:“笑笑你好啊!”
視頻裡傳來一個男人聲音:“老大,你彆老想著我老婆呀!我,廖輝,是奧運冠軍!”
旁邊的姍姍噗呲一笑,視頻裡廖輝後麵的笑笑也笑了:“謝謝老大還想著我哈!”
我鬨了個大紅臉:“哎呀不好意思!你就是廖輝廖輝就是你嘛!你們都不分你我了嘛!我也沒喊錯!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上次說了,到現在都這麼久了,也沒見收到你們的請柬!啥意思啊你倆?”我趕緊將責任給轉嫁過去了。
廖輝正準備回答,給笑笑嗆了一口:“這事兒我來回答老大的!你乖一點哈!”廖輝在她後麵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笑笑問我:“老大,怎麼這個點兒和我姐在一起呢?哦,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倆啊?”珊珊在一旁不好意思地笑了,順手將耳邊的頭發捋到了耳朵後麵去了。
我說:“你姐走路沒帶眼呢!崴腳啦!我們正準備去樹屋參加樹屋之夜呢!”
“是呀是呀!還準備在那裡過一晚是吧?我都知道啦!哈哈!”笑笑看來“脫離”了珊珊的管轄之後,習慣哪個開朗了許多,這麼判斷,廖輝可是對她溺愛有加。
我說:“笑笑,我發現你開始貧嘴了哈!怎麼?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哦哦哦,我和小輝準備結婚了,就還沒想好怎麼辦,我就問問我姐啊!她說來度假村參加山盟海誓的集體婚禮,這個挺好呀!愛了愛了!”笑笑說,“我和小輝一聽就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