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八萬?!”小飛的表情充分演繹了什麼叫不置可否。
我指指小飛的表情:“你還真的有演死胖子的天分,還是猥瑣的那種死胖子!”
“哎,說正經的!八萬?一件家具?靠,也真夠狠的。”小飛說,“還是有錢人多。”
老朱說:“哪裡啊!我們又不是漫天要價的那種。一張床不包括床墊,兩個床頭櫃,一張小茶幾,兩張靠背椅。六件!”
“那不算貴。”小飛說,“我還以為一件八萬呢!”
“還送一晚住宿。”老朱說,“都是按照指引去做的。”
“哎,你等等!還送一晚住宿?”小飛似乎發現了什麼bug,“這其中有漏洞啊!”
“啥漏洞?”老朱問。
“賣了家具就賣了,可是還有個什麼30天退貨的時間是吧?大概這樣的什麼法不是嗎?好了,萬一人家要退,你這裡又送了一晚住宿。萬一人家退了,還送一晚,不等於虧進去了一晚?一晚三千總要吧?”小飛痛心疾首的樣子,“哎呀,你們考慮得不夠周到呀!”
我和老朱還有蕭堅三人不約而同的抱著手在胸前看著小飛,我說:“痛心疾首夠了沒有?虧不就三千嘛?”
“你們似乎胸有成竹?”小飛恢複了正常,“我痛心疾首的方向錯了?哦,你們有後著!哦哦,你們原來有後著!嚇得我呀!不帶你們這樣玩的。”
“才不帶你這樣玩的!”我說,“我們做啥事都有後著的啦!所有的都有執行手冊規定約定的。蕭堅,你來說說這事兒!”
“飛哥,是這樣的。家具我們照樣賣,送一晚呢,也是送。但是有要求的,就是送的這一晚呢,就是在過了退貨期之後的時間裡,也在一年之內必須來住,否則就失效果。而且呢,如果在過了退貨期後開始計算的30天內,可以指定某一間和原來住的同等的房間。”蕭堅說,“再說了,能買到這正宗的船木家具,還退貨?買船木家具的,都是識貨之人。飛哥,你知道這一批船木基本上都是什麼木料嗎?”
“還有啥?不就一般的木頭嗎?最多不就是耐泡水的而已啦!再說了就算是一般的木頭,雜木啊,泡海水裡久了,自然就更加堅硬了。難道還是特彆木料不成?”小飛有點滿不在乎。
“坤甸!”蕭堅說,“這種木頭啊,非常耐腐蝕。現在基本上沒有新料了。老料現在按斤賣。所以我們的賣八萬,其實也不算貴。”
“坤甸?”小飛說,“這是東南亞來的木料吧?老林頭,難怪你要做著家具!哎,我說,就不能做些精致一點的?比如說像那個什麼太子椅之類的?”
“太師椅,不是太子椅!”我說,“還說官帽四出頭的那種是吧?太費料了,不一定湊得齊,因為所有的部件基本上要紋路啊色澤啊都一致的才好看的。而船木呢,符合這種要求的料子,不是太多啊!你想想,船木船木,所謂船木,就是做船用的木頭,船體有時候需要彎曲,然後還要用到船釘來釘著的,時間久了,船釘給腐蝕了,鐵鏽就留在木頭裡了,一塊上好的料子可能就因為這船釘的鏽蝕而變得紋路都不好看了,用來做太師椅之類的,你說的太師椅這些都是明式家具,對木料的要求太高了!現在做成這種帶著船釘痕跡的家具,卻有另一種古樸的風韻。不過,我也要他們留著一些好木料了,歸類歸檔,等待湊齊某件家具需要的料子啦!嘿嘿我對明式家具尤其是太師椅,也有特彆的熱衷!到時呢,還是賣,我們自己也要搞個拍賣會,內部拍賣會!怎樣?”
我笑了:“都是好木料!不同的運用場景啊!明式家具太師椅講究的那個氣勢,還真的是不能有一絲不協調的紋路和顏色。雖然說顏色呢,可以後天調,但是那就沒意思了!我就喜歡原色的。你知道之前在什麼拍賣會上,嘉德還是啥拍賣會,我忘記了,一對太師椅賣了個幾千萬!哦,當然,那是海南黃花梨木。但是,坤甸也不差啊!尤其前世還是航行世界的船木!彆說這些太師椅了,就是我們現在賣出去的這家具,也沒有用一根釘子!”我轉過去問蕭堅,“我們廠請的那個師傅叫啥名來著?”
“劉森鑫!森林的森,三個金疊加在一起的鑫。”蕭堅說,“彆看他四十多歲,他可是有非遺技藝的師傅!做這行三十年了!當初請他過來的時候,他說他絕對不量產,而且不用釘子,就連膠水,都是他自己調的。榫結構。不過雖然說不量產,但是做這些家具還是相對容易的,他說有些木料不能用,要留著,做最好的家具!他有點木癡的樣子呢!”
“現在做了幾套家具?按照今天銷售的這樣來計算?”小飛問,“要不我也拿一套走!不然都賣完了,我就沒有了。”
老朱說:“你是股東都要收錢啊,照樣八萬!現在有十五套,哦,現在還有十四套了啊!分布在石屋和樹屋。懸崖玻璃屋沒有,因為相對來說,船木對於玻璃地板來說,比重大了一點。小飛,你確定要?”
小飛有點猶豫:“嗨,都是用過了的。我心裡又有點不舒坦。”
我說:“人家這住客毫不猶豫的都買了,床墊不要就真!”我轉過來問蕭堅,“那劉師傅現在還在做?要不新的一套給小飛?”
蕭堅說:“飛哥,我告訴你啊,劉師傅最開始做的時候,那叫一個意氣風發!又快又好,現在呢,這些料子就相對差了啊!你想想,船木收購回來之後都挑選過的,歸檔暫時不用的,哪些是要用的,哪些是可用的,劉師傅都心裡有數的。他新來,不做好的出來?所以,現在還有這十四套,這第一批的,應該是非常好。但是具體哪一套最好,我問問劉師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