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飛傍著艇身,抹了一把臉:“我沒看清楚,不夠氣。”
緊接著龍鳳哥也浮了上來,一手扶著艇身,一手抹了一把臉:“我也沒看清楚,但是好像有條長蟲,喏!”他甩了甩扶著艇身的手,“金屬條一樣的,好像是鏈子。”
我第一時間看周圍,還好,沒人注意我們。我一把拿了過來,揉揉眼睛一看:“靠!金項鏈啊!咦,不是金色的,好像是銀色的。嗯,應該是銀項鏈。”
兩人扒拉著艇身湊了過來:“還真的是鏈子啊!這汙跡,看不出是金是銀呢!不過做工還很精美。這應該是了啊!”
我問龍鳳哥:“你就閉著眼睛拽的?還是看著拽的?”
他楞了一下:“忘了!水是清的,不過你也知道,那水波紋在水裡蕩漾著的,晃眼!”
我又問小飛:“沒錯,是我們上次摸的地兒吧?”
“沒錯!”小飛嘿嘿一笑,“就是!所以說上次之後不讓老莊下來摸石頭也是對的,不然啊,摸著摸著,就可能摸到這些玩意。”
我問小飛:“既然你看不清,是不是壓不住水花的原因?要不要我找找全紅嬋教教你?實在不行,那就上來唄!輪到我下去?”
“這哪能啊?要你創始老人家親自下水?我還是自己淘寶去吧!龍鳳哥,繼續啊!今天看啊看你我和你誰撈得多?”
兩人猛地深呼吸一口,又紮了下去。不同的是,龍鳳哥紮下去呢,還真的婉若遊龍,而小飛紮下去,則有種排山倒海的縮小版感覺,連皮劃艇也給那種湧浪推得一搖一晃。
這是現實版的淘寶遊戲啊!看著兩人再次下去,我心裡也是癢得可以,看看周圍沒人,這哪是不會乾擾到我們的淘寶遊戲,我也一個猛子紮了下去。
三人在水底碰麵了,清澈的水對眼睛的刺激感一點都沒有,我指指藏寶的那個地兒,再指指我自己,小飛用手指擺了擺表示不可以,然後自己掙紮著伏了下水底,再指指自己的背,這是讓我踩著他的節奏?我想了一秒鐘便毫不猶豫的用一隻腳踩住了他的背,這樣他就不會立刻浮上來了。原來如此。
他在水裡的縫隙間扒拉著石頭,我也憋著氣不呼吸,就睜大雙眼看著他的手在扒拉著。然後龍鳳哥也潛了過去,一起幫手將石頭一塊一塊的搬開。我數著,兩人搬了五塊之後,呼吸急促起來,三人馬上上浮,在水麵上大口的呼吸著。
“看到什麼沒有?”我問。
“沒呢!但是我感覺剛才那裡是有點水的壓力存在。”龍鳳哥說,“如果下麵不是有很大的空洞空間而隻是石頭的話,那麼我的手伸下去不會有種壓力變化的感覺。所以我斷定,下麵應該有個空間,但是也不會很大,我覺得應該是個一兩米的立方體這麼大的空間吧!”
矮仔成說過,說村裡老人家告訴過他,這水庫原來是山穀,村裡的人不是經常來,害怕有山賊剪徑,因為以前的山路隻有從現在上水庫那邊的小路才能到達現在的位置,如果走那邊上山,是從另一條山穀裡走上去的,真的遇上山賊或者是張保仔的海盜,那可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村裡的人都不敢上山砍柴。
結合矮仔成說的曆史,那麼張保仔靜悄悄的將財寶放置在山穀裡的山洞也就不足為奇了。從有張保仔財寶的傳說開始,圍繞他的財寶基本上都是在海島上的,比如說南澳島,比如說香港島,比如說上下川島,而這些島上的財富傳說都已經說了差不多兩百年了,從來沒有人真的挖掘到。我倒是突然覺得,張保仔有點像曹操啊,死的時候還會故布疑陣,分n路出殯,仇家不知道哪一路才是真正的曹操本體,而張保仔會不會也是這樣呢?將財寶的的埋藏地點都說成是沿海的不同的海島,為的就是讓不同的海盜們去找!很多事後都是不同的海盜為了尋寶而在海島上撞在一起,那當然是打起來兩敗俱傷了,因為在海禁時期,普通老百姓是出不了海的,如果是偷偷摸摸的出海,規模一定不大,更懼怕在海上碰上海盜,所以在海島上碰在一起的,一定是海盜對海盜。而這樣的局麵對於張保仔來說,削弱了對手的有生力量。而真正的財寶,可能都是藏在沿海的一些山洞裡,而這些山洞,必須是張保仔隨時能看見並且在自己掌控的範圍內的。沿海居住的老百姓,飽受海盜侵襲之苦,就算真的能在山裡找到這些財寶,也知道是誰藏的,斷斷是不敢私自侵吞的。再加上水庫這個位置,按照矮仔成說的山穀地理形容,絕對是張保仔的最佳藏寶之地!
而我,機緣巧合之下,無論是現實還是在夢裡,就算我現在大嘴巴說出來我和張保仔是神交之誼或者是我找到了張保仔的部分財寶啊,都不會有人信!那些人隻會覺得我是為了度假村做宣傳蹭流量。所以,現在對於我們來說,具體的說,是對於我們仨來說,這段時間就是最好的尋寶時間,沒有之一。而我們仨的出發點,卻不是為了占為己有,隻是想在適合的時候再拿出來罷了!不過現在和之前摸出來的這幾樣東西,都隻是清朝時代的那些日用品一般的財寶而已,說到精湛的工藝,實在夠不著!畢竟都是民間的東西而已了。如果要找到其中的佼佼物品,我覺得也不是沒可能的,史書記載,張保仔可是連官家的船和人都劫過的,那些官家,魚肉百姓或者彼此拍馬之時,多少都有些精品吧?想到這裡,我嘿嘿一笑,比起還生活在判斷張保仔財寶傳說真偽的那些人來說,我們現在已經在觸摸張保仔的財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