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輝說:“雞蛋不放一個籃子裡。你的螃蟹都放一個籠子裡,我全要了啊!”他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什麼?都拿走啊!”紫萱說,“你倒是留一點啊!”大家都知道紫萱在開玩笑,她從來不是一個吝嗇的人,除了潘若安她不舍得給人之外,其他的對於她來說,都是浮雲。
廖輝指指我:“他說的啊!剛好,我拿回深圳去。”說著提起籠子就往隔壁的奔馳走去,“回見了啊!我投融這份,你隨時給我電話,要我打錢的話,給賬號過來就成!至於合約怎麼簽,你們說了算。”這小子頭也不回,等車開過來的時候搖下車窗,朝我倆揮揮手,沒說話,一溜煙消失在快將露出魚肚白的清晨裡。
又是一陣寂靜。
“我就想知道,我們到底算不算成功,還是已經失敗了?”我打破了這種寂靜。
紫萱回答:“就算我們沒有成功,但是也不意味著失敗啊!”
“何解?”我特意這樣問,目的就是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不要老想著潘若安,不知道這樣奏不奏效。
“從幾個角度來看咯!從工程角度來看,可持續性的建設依然在繼續,一直在完善各項措施的做法,還有錢搞建設,那就不算失敗;從財務角度來看,持續有收入,按照判斷,收入能支付支出成本和報酬,甚至是能溢出利潤的話,那就不算失敗;從營銷角度來說,網絡上我們還是網紅屬性呢,要來入住還一票難求的狀態,這也不算是失敗吧?此外,還有麵朝大海和春暖花開廈門啊等等項目陸續有來,這也算是失敗?”紫萱倒豆子一般的將這些都倒了出來。
“不過我心裡還有點介懷的是,我們內部運作機製出問題了啊!”這點其實我也不想說的,但有些事情是你不能回避的,你越回避到最後就越不能回避甚至要移以一種被審判的狀態去麵對,那樣的感受我之前試過好多次,各種各樣的事情給我的感受。所以,現在的我,有什麼就直接說,直接改,對於後果的後勁來說,麵子算什麼呢?
紫萱像是給噎著了似的,停頓了一下:“嗯,也對。所以,這事要直麵。”
我趁機加了一句:“是很多事情要直麵。”
紫萱給了我一拳:“說啥呢?工作是工作,哦,其他是其他。”
我揉了揉她給我一拳的手臂位置:“呀!彆看是粉拳,還挺有力!不過,是不是要這樣出拳呢?哎,我話就撂這兒了,話裡有話對吧?對,我就話裡有話。其實你可以溫柔一點的啊!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一心撲在工作上的啊!”
我說這番話,其實就是口不對心了。項目運作一年多來,我們的人員配備其實都很充足,每個崗位上都能有雙保險。我不受到影視劇影響那是假話,但是我所受到的影響,都是居安思危型號的,這種謹慎的做法其實並沒有增加運作成本,我也知道這種雙保險做法如果做不好,反而會成為企業內耗,看過太多企業因為內耗而奄奄一息甚至倒閉了,就是因為員工有種錯覺“你的工作為什麼過界到我這兒來了”,繼而開始了企業的死亡之旅。如果說我們項目到現在都還算是成功的,我覺得這個成功的地方是在於我將大家都捏合在一起而沒有任何的同事之間的摩擦。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將我這創業項目從一開始就記錄下來然後作為小說發表在或者晉江什麼的網站上應該沒什麼人看呢!為啥?內容有點過於平淡了,而且員工同事之間居然不內耗不摩擦,不玩辦公室遊戲,甚至連遊戲都不怎麼玩的這一過程,怎麼吸引人來看呢?
紫萱看了我一眼:“我不工作,誰養我啊?”
我樂了:“嘿嘿,你能說出這話,就說明你的鬥心還是很強的。還好,你用了‘誰’,而不是原版采用周星星的台詞。”
紫萱白了我一眼:“始終會天亮的啊!喏,你看,這天邊不就開始亮堂了起來嗎?我決定了,廈門項目我跟進!不過,我可話說在前頭,林凡你可彆懶,我發現你還有有條懶基因存在的,這是條懶筋,我得給你抽了出來才行!我負責廈門項目,你要給我把關!”
我更樂了:“靠,你是哪吒不成?抽了我的懶筋?廈門這項目,你看,來來回回好幾次,我們自己都在變來變去,一開始我想龍鳳哥負責,後來覺得這小子有點靠不住,於是我心裡就把這人選換成你;然後呢,潘若安明裡暗裡的說了說,我在心裡就又把這人選換回是你;再然後呢,因為潘若安在這村口的大廈項目,我想呢,你還在負責度假村和村口這項目還有創意村吧!讓龍鳳哥去!反正他啥也不用乾,家裡都有老婆和父母看著呢!結果他,哎,每次說這事,我心裡就不是滋味。然後又換成你了,這回倒好,你還和潘若安出問題了不是?我再把你派出去,是不是有點過了?”
紫萱問我:“你就不知道有個成語叫以退為進?何況,龍鳳哥現在這樣,難道你還派他出去?或者你自己過去?”
我說:“也是。那我知道啊!可是,就怕你這一退,退遠了去啊!剛好人家潘若安就覺得是解脫呢?哎哎哎,我不會說話,不好意思,就那意思!說直接了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紫萱哼了一聲:“有啥不好意思的?直接說才好!我就喜歡你這勁兒!一是一,二是二。有時候啊,人要是強留,可能留得住,但是那心呢?可不一定!所以,是留人還是留心,還真的要留心!”
“啥啥啥呀!你這記者屬性,哎,好吧!我話是說了,你還是要堅持,我當然120%支持你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