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和莊家銘一起檢查的時候,電話響了。
“林凡,我紫萱啊!”
我趕緊問:“你在龍鳳哥身邊打電話嗎?”
紫萱說:“沒有。睡著了。不然我也不打電話給你了。”
我問:“還在醫院嗎?他嶽父母、父母還有寶寶呢?”
紫萱說:“他不肯離開醫院,說要陪著韋葦,現在睡著了,但是嘴上總是念念有詞,聽不清楚說什麼。哎,看到都心碎。他嶽父母雙雙在觀察室觀察呢!兩人的血壓一個179一個190,高得嚇人,也把我們給嚇到了。他爸媽悲傷歸悲傷,但是身體狀況還是可以的,寶寶和親家那邊兩邊跑。兩個小寶寶還在保溫箱裡,足月是足月,但是雙胞胎怎麼足月也是比較那個啥的,兩個都是4斤多一點,還是要住幾天保溫箱。小寶寶還是讓人放心的,有醫護人員呢!還好你叫了曉蓉過來,公司先行交了部分的錢,不然還是手忙腳亂的。我們有分工的,你放心,小飛在陪著龍鳳哥,我和曉蓉分彆負責他嶽父母和爸媽。哎,我告訴你,我都忍不住啊!”說著說著就哽咽起來。
莊家銘正準備說些什麼,見我接電話的神情有點嚴肅,便停了下來,靜靜的待在一邊。
我問紫萱:“龍鳳哥睡著就好。他累了。”
紫萱哽咽著說:“我們趕過來的時候,正好醫護人員準備將韋葦送走。龍鳳哥哭得那個天昏地暗,說什麼也不讓他們送走。最後龍鳳哥請求說讓他自己送韋葦。醫院同意了,龍鳳哥問我拿了些化妝棉和梳子,將韋葦的臉部輕輕的拭擦乾淨,將頭發梳理整齊,又請我去病房拿了韋葦的衣服過來,親自給韋葦換了一套漂漂亮亮的衣服後,以公主抱這樣將韋葦抱著,送入了太平間。回來之後,他就一直在說那套衣服是韋葦最喜歡的,韋葦說過出院時候一定要穿那套衣服帶著寶寶漂漂亮亮的回家。說得我一直不停的哭。他也是…。唉,斷腸人,斷腸人在天涯!”
我坐在山頂的一塊花崗岩上,眼淚不停的往下流。昨天和今天,隻相差24小時,一個人的一生卻有了這麼巨大的反差,換做是誰,有怎樣的反應都是正常的了。
我說:“那就有勞小飛看好龍鳳哥了。你們也是,照看好他的父母。哎,你不能再說了,你再說,我控製不住自己了。還有,涉及到費用的話,不管怎樣,先讓曉蓉去支付了再說,不要計較。”
電話那邊的紫萱止住哽咽:“好的。我們各自做好手上的事兒。你這邊告訴大夥兒,不用擔心,由我們照看著呢!我會轉達大家的心意給龍鳳哥了。哦,對了,項目沒問題吧?”
第(1/3)頁
第(2/3)頁
我說:“初步檢查,沒問題。現在勞工她們在用儀器進行測試。應該都沒問題了。哎,心裡難受,不說了!蓋了!”
莊家銘見我蓋了電話,便問:“龍鳳哥沒什麼吧?我聽到你說費用是公司出,哎,我的心裡呀,突然很有感觸。”
我知道他確實是有感而發,我能從石場挖他過來,從某種角度來說還得多謝他的前任老板的黑心,不黑心拖欠他們的工資,他就還以為有希望,也就不太願意過來我們項目了。我是這樣認為的:一個良性的項目,第一要有製度保障,第二要有溫度托底。也就是馬大帥說的,如果員工想走了,要麼是錢不到位,要麼是感覺不到位。
莊家銘指指地坑附近靠著水庫一麵的斜坡:“你看看那些石頭,有鬆動的跡象。”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我們下去看看吧!”
走到石碓裡,看看石頭基部,確實有點鬆動的跡象,因為基部的泥土和石頭有分離的裂縫,我和他用力推了推石頭,基本上是紋絲不動。
我問他:“帶了筆嗎?”石匠隨身一般都有類似的裝備,何況像莊家銘這樣認真細致的石匠。他從包裡摸出一支筆:“做記號?”
我點點頭:“稍等一下。我讓應驗飛無人機過來同步做記號。然後打一張分布圖出來,你就有底了。你有底,我們就都有底了。安全問題,馬虎不得。”
對講機呼叫了應驗,說明情況和我們現在具體的網格化位置後,不一會兒,無人機就嗡嗡嗡的飛到了我們頭頂上大概30米不到的上空駐停著。
我在對講機裡說:“應驗,莊家銘在每一塊石頭上做記號,你的無人機就駐停著錄下來。回頭你將視頻合成一張彩圖發給他,同時留存檔案。”
應驗說:“凡哥,那你在原地不要動作為一個參考點。”
第(2/3)頁
第(3/3)頁
我就在原地停留了近半個小時,等莊家銘完成了這一切走過來對我說:“一共有33塊大石頭有鬆動的跡象。如果再來一場餘震什麼的,可能這些石頭就要挪位了。”
我問:“如果,我說如果啊,如果再來一場餘震什麼的,這些石頭會怎樣?”
他說:“不好說,不過總的來說都是往下走的,水庫位置咯!影響不大,除非你要在水庫邊上那個區域位置再搞一些石屋,那就難說了,那個位置。”他指指水庫邊上,“剛好是上次你說過的到時候飛機模型運上來的路上,就怕骨碌碌的滾下去。”
我撓撓頭:“哎,那些位置我確實想再搞十間八間石屋的,就是等飛機模型上山之後就開始搞的,你這麼說,那個位置不就成了高危地帶?”
他看著我:“我說過呀!我說過的,可能你沒留意。”
“你有說過嗎?我怎麼沒印象?”我努力在腦海裡搜尋痕跡,不過貌似不存在這樣的記憶痕跡,“沒有啊!你沒說過吧?”
莊家銘看著我:“我當然說過啦!那是在水晶廣場建設的時候,那個時候你站在一塊石頭上說這些石頭怎麼怎麼的好,我說就怕石頭不穩固。我當時說了之後不到一個月,台風不是來了嗎?後來我還說那塊被台風莫名搬到水庫裡的石頭是精靈石呢!”作為石匠,他有這種精靈說法一點也不奇怪,每一個行業都有自己的禁忌什麼的。
他這麼說,我好像記起來了:“哦,好像是有。哎,當時就沒聯想過這樣的事會影響到日後的建設。現在看來,幸好也還沒建設水庫邊的石屋,不然現在就撓頭了。萬幸萬幸!如果按照你的看法,這一邊山坡就基本上不能用了?”
“對,最好保持現狀,也挺好啊!我覺得這樣才有一種天然感,不至於太過人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