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迅速看看天幕上的圖案:“嗯,這個方案a很不錯啊!”
我這麼一說,眾人便齊刷刷的看著我,表情都有點驚愕。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確實不錯啊!你們看看,造型,哦,原來這是方案b了啊?不好意思,走神了!沉醉了。”
吳昊天看著我:“林凡,這不是你啊!你不是給上身了吧?啊?”
潘若安在一旁笑了起來:“這你也信?上身?”
我看看眾人,對老程說:“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啊!繼續,先看方案b吧!”我指指天幕,“小許,你繼續!”
許光明便繼續講解方案b。紫萱在一旁輕輕推了推我,小聲的問:“你沒事吧?怎麼看了微信就臉色都變了?”
記者出身的紫萱果然是個察言觀色的好手,基本上沒什麼能隱瞞過她,就差我對她說她有著那英大姐唱的霧裡看花的那雙慧眼了。
我鎮定的笑笑:“沒事。有事也是小事。”這件事突如其來,從思想上來說,我還真的很難接受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龍鳳哥身上,雖然現在還不知道真偽。我隻能說,在我的骨子裡我就是一個理想主義者,隻是沒有很高調的表露出來而已了,而現在我所領導的這個項目,已然將我的理想主義表現了七七八八出來了,就連團隊我也很是滿意,這個團隊的成員所變現出來的工作能力和團隊精神,已經徹底的和我們各自的過去做了個鋒利的切割決裂,有著全新的麵貌。而就在這個理想主義即將打個接近滿分的時候,有人來舉報我的團隊成員在暗中搞小動作,這真的是一時間難以接受的局麵。我是個凡人,不可能不受到影響。
紫萱見狀,也隻好說:“沒事就好。那看看方案吧!”
我強作精神的看方案。換做以前,我對這樣的辯論研討會,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巴不得設計者就是我自己。而現在,我是不是太過容易收到影響了?萬一是對手故意擾亂軍心呢?我不就中招了?
想到這裡,心裡立刻就來了個情緒切割,將這事馬上給一刀切下去扔得遠遠地。我看著方案b,心裡有點話想說,但是看到許光明還在解說,便默默的記了下來某些要點。
等許光明解說萬方案b之後,老程馬上第一時間問我:“老林頭,怎麼看?”其他人都不問,就逮著我問,這不就是明顯的怕我再度魂不守舍嗎?
我覺得我自己已經恢複了常態,便對老程的這個提議投了否決票:“不不不!再看看方案c吧!”其實大家心裡都有底兒,一般來說,有幾個方案的研討會上,第一個方案一定是最好的,第二個方案可能是在第一個方案的基礎上做些修改和增加一些什麼花花腸子的玩意,目的就是為了讓大家同意第一個方案了;而第三個方案,大多數時候都是陪跑或者隨手做出來的方案,反正都不一會過的,甚至有時候連過堂的機會都沒有的。最近的冰墩墩大火,但是原來在背後的故事也是和我們現在情況是一樣的,改來改去,最後還是采用了第一稿。現在情形就和冰墩墩的第一稿差不多嘛,但是我呢,心有不甘,總覺得即便是第三方案,也是有人付出了心勤勞動的。我從事過廣告公司的工作,指導這樣的方案推介會,一般呢,第一稿就是推介方的王牌設計者的手筆;第二稿呢,一般是王牌設計的自我感覺不一般的設計稿,但求甲方瞎了眼采用的那種方案;而第三稿,通常都是公司裡的新手初哥所為,一般公司的老大都不會在意第三稿是怎樣的。而我今天就是想看看第三稿,畢竟我以前在廣告公司裡,最高成就就是作為第三稿的策劃者而已了,我深諳這第三稿的設計者的心情。
許光明果然像是打了雞血似的開始講解第三個設計方案。這會我算是認真聽了進去。和之前兩個方案穩重有餘的出發點不同,這第三個方案的想法極為大膽激進,創造性的將整棟大廈的造型設計類似成英文字母的c,也就是說,整棟大廈的重心不再是自上而下一條直線,而是我這個局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中線在哪裡!但我有一點是是知道的,就是這個方案一定有可行性,重心在哪裡並不是我要關心的,玩建築設計的人,無論是清華還是同濟或者華工出來的,總是心裡有數才會整出設計來。
我用眼角餘光瞄了一下潘若安,發現他的眼中有光。再看看吳昊天,也是同樣的反應,而且他兩人還心有靈犀的看了對方一眼,露出不容易察覺到的笑意。
我承認我此刻用這樣的眼角餘光去看這兩位老板,還是因為心裡殘留了打工時候的那種心態,就是老板說好就是好的那種心態。當我覺得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後,在心裡狠狠的給了自己一記耳光,林凡呀林凡,你今天應哎呦自己的主見啊,不用懼怕沒了飯碗而可以去討好老板啊!馬上在心裡修正自己思想前進的方向,然後也沒顧及老程的臉色並不是那麼的愉悅,先下手來了個自我解嘲:“我醜我先發表意見啊!”我沒顧及大夥兒聽到這句話後噴飯的儀態,“我喜歡著第三個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