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上次家屬團聚會一樣,晚餐時候,在天幕上放著的是從項目開始到昨天的所有花絮片段,放出的片段播出樣式,看來是若男研究了好久的,而背景音樂,應該是畫家這個設計人的傑作了,至於不時跳躍出來的對口型或者動作的台詞,當然就是龍鳳哥和小強的主意了!彆看這幫家夥平時大大咧咧的,好像沒工作一樣,其實一工作起來,效率不時一般的高。
項目被認可,被股東們認可是源於被市場認可。我,林凡,在過去這麼多天裡以一個局外人的視覺來審視我的項目和這個團隊,突然就有種極為強烈的感覺,我還是要重新100%、不,是120%的感覺重新進入第一人稱的角色中來繼續著這個項目飛躍式的工作進展。
我,林凡,打了個機靈,就好像從穿越到嘉慶年間時候我是鄒加少的夢裡走回現實中那樣,突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涼意從頭而下。看著眼前這張長桌上的所有人,貌似缺了誰似的。我站在主席位後,雙手支撐在椅子的靠背上,看看前後左右,我的正前方是長長的桌麵,桌子的儘頭是矮仔成和龍鳳哥,他們的背後是水晶廣場的儘頭懸崖以及原處的銀海灣大道和海灘上的酒店;我的右邊則是遠遠的金帆頂,此刻的金帆頂早已沒入了寶藍色的夜裡,依稀能見到那標誌性如同一張風帆的山頂;我的左邊,是水庫的東麵還有更遠處的海麵,那是銀海灣外的海麵了,蔚藍的南中國海;我的後麵是水庫的全景,還有水庫中央的桃花島,這個島,一直沒想好該用什麼名字來命名,甚至是水庫,之前我想用的“梵”字樣的命名,心裡多少都有點覺得太過個人主義了,雖然這個項目是我一手發起的,但確實集體主義的結晶,摻雜了太多的個人元素在裡麵,不是我的風格。
老朱安排服務員將紅酒打開醒酒,這些酒在水庫下靜靜的待了一年,氧化程度極為有限,要活的好的口感,怎麼都需要十五分鐘的醒酒時間。
我對老朱、蕭堅和若男揮揮手:“你們,都坐上來,不用忙前忙後了!”
老朱一愣:“那…”他指指在周圍忙碌的服務員。
蕭堅也停了下來,看著我。隻有若男,一聽我這麼說,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活兒,走過來,順手就拽著蕭堅:“凡哥說了就照做嘛!何況他不說我也要坐上來了!老娘餓了!”不由分說的拽著蕭堅就走到長桌的後麵,在龍鳳哥旁邊,“龍鳳哥讓讓!我倆要坐你的位置。”
在公司裡,龍鳳哥嘻嘻哈哈,貌似誰也不放在眼裡,但是其實他最怵的就是若男這樣的女孩。每次和蕭堅說著笑甚至說到一些帶顏色的笑話時候,就連蕭堅都笑得人仰馬翻的時候,隻要若男出現在視線內,兩人就如同被丟進冰天雪地裡的夏蟲,匆匆的就結束了一切。
見若男這麼咋呼,龍鳳哥隻好乖乖的站起來,兩手一伸:“沒法子啦!人家老兩口要撐台腳,我這個大燈泡隻好讓位咯!”說著就悻悻的往矮仔成方向挪了挪,“說你呢!啤酒瓜子花生礦泉水!”
旁邊的廖輝噗呲笑出來:“我說鄒主任,你是沒坐過綠皮火車是吧?”
矮仔成不知所措的點點頭:“有啊!就要有了啊!剛才不是說綠皮火車就要運過來了嗎?”
我對老朱說:“你看看!人家若男都說了。哎,這些工作,同事們不是已經培訓好了嗎?怎麼還需要你親自下場呢?”我指指服務員們,“他們能獨當一麵了是吧?”
老朱點點頭,神情有點自豪:“那是!”
“是就可以了!來,坐下!”我指指長桌的遠處,“你有位置的。”
老朱坐了上來。
我依然站著,然後看看大家,心裡在醞釀著一些話語。這些話語,我在心裡置放了有一年多了,隻是沒有認真的將其完美的組合起來,沒有適合的場合,怎麼完美都是不完美的。有適合的場合,怎麼說都是完美的。而今天此刻,應該就是最完美的時刻之一了。說是之一,是因為還沒有正式運作,等正式運作了,能看到沉甸甸的果實豐收,那才是最最完美的時刻。
我的有點發呆狀態給吳昊天看出來了:“林凡,怎麼?心有感觸?要說說感言?”一臉的壞笑,“這就有點像影視劇裡的情節了。好俗的那種。”
“就是啊!還是那種舉起酒杯說‘來,感謝各位對我林某人的支持,沒有你們,就沒有眼前這一切,更沒有我林某人的今天!沒說的,我先飲為儘!是這樣吧?哈哈!林凡,你不會那麼俗氣吧?”潘若安也來湊了湊熱鬨,“哎,我們不流行這種!”然後他看看紫萱,紫萱的眼神不置可否。
潘若安靜靜的吞了一口氣:“我說我和昊天的看法啊!嗯,不代表大家怎麼看啊!嗬嗬嗬!”
康少強接著說:“也是,既然我們項目是這麼的與眾不同,眼前這一切也是這麼的不同,還真的不需要俗套的說。林凡,你說呢?”
我到嘴邊的話就咕咚一下吞回肚子裡去了,確實我是想這樣說的,不過吳昊天和潘若安說的也有道理,這麼俗套,和我們的項目確實不融洽哦!腦海中的代表兩個常規和獨特的小人兒開始辯論了。
常規小人兒:“還是要說一些感謝的肺腑之言的,這世界上沒有平白無故送錢給你創業的人,有些時候就算是父母也不一定支持你這樣創業啊!所以,要說感言!”
獨特小人兒:“你說的沒錯,但是不代表一定要這麼說啊!人家確實送了錢給你創業。但是,既然送了錢給你創業,當然就預備了你會失敗。而你將這一切做好做成功了,就是感言啊!不一定要明說出來的是吧?”
我就靜靜的聽著這兩個小人兒在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