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的這普通列車,沒有從前那麼擁擠了。從前坐火車的擁擠程度怎麼形容呢?如果列車是滿員的話,那麼從檢票進站開始,擠在人群中,我真的試過基本上不用走,來自後麵的一股無形推力就能將我推上車去。現在想起來,算是一種磨礪了。在廣州火車站上了火車,找到臥鋪座位放好行李,我爬上了上鋪之後,驀然發現,我對麵的上鋪,居然是一位美女!看來不是在深圳上車的就是東莞上車的。
我這一趟差不多24小時的旅程,買的是臥鋪,上鋪。如果加上一條被子,還真的是臥槽,這趟旅程,將以臥槽的形式完成。說句心裡話,在我準備這趟行程的時候,我心裡的算盤就有個小九九在盤算著。以前剛剛當導遊的時候,無論是飛機團或者火車團,每次帶團出去,心裡都希望自己所帶的旅遊團裡最好就那麼三兩個小美女而不是全部是大媽;有時候運氣挺背,將旅遊團接手後一看名單上的身份證號碼,頓時就傻眼了,全是大媽級彆的。那些時候,便希望交通工具上坐在自己身邊的怎麼也來個小美女吧?聊不了天也沒問題,總好過旁邊坐個張小飛吧?隨著交通工具的便捷和便宜,我發現每次帶團出去,坐飛機去的話,基本上還能保持周圍或身邊有美女,但是坐火車,尤其是綠皮火車的話,都是夕陽紅專列團了,熱熱鬨鬨的一車廂披著紗巾的曾經的美女大媽們,就像囧媽裡的徐崢他媽那種。想不到今天,居然碰上了個小美女。我覺得啊,無論怎樣的旅程,心裡都希望有個小美女的,這也算是一種修行了,不然老天隻能放張小飛在你身邊和你擠兌著24小時。或者是小美女也希望某趟旅程中,也能邂逅一個帥哥一路同行?
說是美女,是因為我現在實在判斷不出來對方的年齡了,適當到位的化妝,遮蓋住了所有能顯露年齡的神情,直覺告訴我,聲音也是訓練過似的。我下麵中鋪和對麵中鋪,則是空出來了;下鋪就是兩位大媽,還有她們的戰友們。這趟車的終點是成都,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去成都的。這趟旅程長著呢,24小時內要聊天的話,小美女聊不來的話,可以和大媽聊,絕對讓你24小時不睡覺,從孩子的情感問題到工作,再從房子聊到廚房,絕對全程無尿點。
在沒有和小美女或者大媽展開一段轟轟烈烈的對話之前的時間裡,我還是把清淨的時間留給自己。這趟旅程,我帶了三本書,美麗新世界、人類簡史和夢的解析,先抓緊時間囫圇吞棗一番再說。我看書,喜歡翻來覆去的看上幾遍,但是久了重新看的話,首先還是習慣囫圇一遍,看個梗概。這兩本書,在綠皮火車這樣搖啊搖的環境下看,還真的挺有味道,是在不想看了,三本書疊加起來,還能起著枕頭的作用,來個暫時的高枕無憂。
當我將三本書從行李包拿出來放在枕頭位置的時候,還特意擺了擺正,臉上露出了久違未見老朋友的笑容時候,對麵的美女看了過來:大叔,看來你是知識分子啊!男排三書啊你。嗯,這聲音很好聽,或者是因為有新鮮感,還是因為她說我像南派三叔?雖然我不知道南派三叔長得什麼樣子,畢竟是知名人士,我有榮光之感。
美女掩嘴而笑:好好好。你不是大叔,不過確實有點兒像。男排三書,男人的男,排列的排,一二三的三,書籍的書,說你將三本書排列起來呢!
我立刻大囧起來:啊啊,老孔雀開屏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一說到老孔雀開屏,下鋪正在聊天的幾個老阿姨便望了上來,眼神似乎能將我殺死。得,對號入座了不是?
我趕緊將話題接上去,免得給老阿姨們質問。我衝著美女說:哦,紙質書看起來比較有感覺,就是費錢。書現在太貴了。好幾十一本。
美女說:少見了啊!現在看書的人比較少了,尤其還在旅途上。你看的什麼書?適合我看嗎?
我才不喜歡將書借給彆人看呢!那種不喜歡的感覺就好像是兄弟為了應付父母的催婚,向我暫借女朋友公眾場合應付一下的感覺,我就怕弄假成真。以前我借過書給彆人看,雖然不是借走數天,而是就當著我的麵在看,可是當我看到對方用手指頭點著口水在翻書的時候,心裡彆提多難受了!
我笑笑:赫胥黎關於烏托邦描述的美麗新世界、關於人類曆史的人類簡史和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看不?我知道當這書名跑出來後,99.99千足純金般的拒絕話語就會出現。
果不其然,美女擺擺手:這種書,一聽書名就頭疼了。何況我也不喜歡看書。就隨口一問。哎,這位大叔、哦哦,這位大哥,你去哪兒啊?也是成都?
我說:我去銅仁。梵淨山走走。
一聽梵淨山,美女似乎有點兒興趣:爬山啊你。挺好的。哎,其實你可以坐高鐵的啊!
我說:就喜歡這綠皮火車的搖啊搖。坐習慣了。反正不趕時間。
她說:現在這火車不綠皮了啊!
我笑了:哦,習慣了叫法啊!其實你也可以高鐵的啊!或者飛機嘛!何必像我這樣搖啊搖。
美女有點無奈:哎,不好說。我也想高鐵或飛機。不過,算是和你一樣吧!我坐習慣了,也不趕時間。哎,你就一個人去?不是那種取經般的窮遊吧?
我笑笑:對於想去遠方的心來說,窮遊不窮遊的,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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