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凡哥,說真的,如果還在廣告公司裡,我也覺得是挺好玩的。不過好像我們這個年齡,不在廣告公司了,便以為自己還有那種能力。一旦還置身其中,可能就是一個江郎才儘的感覺了。江山代有人才出,廣告界尤其如此。所以,你的看法,我不敢完全苟同。”他停頓一下,看了我一眼,又避開了我的眼神,“我怎麼有種感覺你是想到一出是一出,有點折騰的感覺呢?哦,公司裡也有團夥成員這麼想的。”
這個信息其實挺重要的,說明了團夥裡還有有不一致的看法的,但是有點要命的是,這種看法看來是被隱藏了,如果說是在流傳的話,那麼這信息有可能永遠不會流傳到我這裡。隻有逐個“擊破”,才能獲得這種信息,才知道有這樣的看法真實存在。
我說:“哎,你或者其他成員有這種想法不奇怪,我們項目實在與其他人不相同了,全國獨一,當然如果將項目的內涵單獨拆出來對比的話,似乎我們就不是獨一了,除了懸崖玻璃屋之外。樹屋到處有,透明電梯張家界有,火車主題全國到處都有,石屋好像也有,攀岩呢,在陽朔也有,就連水下屋,三亞的亞特蘭蒂斯的酒店裡都有,漂流酒店客房,漳州剛有又被取締了。但是,這些都結合在一個方寸之地,加上創意村,就真的獨有了。你說的想到一出是一出,有點折騰,我反而覺得就是我們項目必須的,不然就死氣騰騰了。哎,開溜了啊,樹屋見!”我率先放開手刹,一溜煙的往山下滑去了。其實這滑道還真的好玩,在山頂緩慢的下溜,然後拐一個彎之後就開始加速下行,在東麵的緩坡上s型的拐來拐去,接著就衝進荔枝林裡,在荔枝林樹梢位置開始逐漸下降,掠過崖壁旁邊之後,在酒店的玻璃大堂頂上盤旋一圈後轉進了酒店裡停下,感覺特彆不同。
等畫家也滑下來之後,他說:“是的,很多地方都還可以加入一些我們項目的元素。現在的元素太弱了。做設計的,不實地走走,確實是在閉門造車。”
我說:“大堂這個位置,你的南中國海岸插畫你的想象該用什麼方式來展示。我覺得是不是可以不用你的實圖。萬一用實圖除了紕漏,給人毀了就不好了。你應該和若男想想該怎麼利用最好的展現方式,我的意思是用光電、聲光甚至3d係統。但是我想要有種真實感,或者最為接近真實感。我現在得去樹屋那裡走走看。”我想去找小鈴鐺聊聊,關於康少強的事,了解清楚總好過被動應對。
“我也去,這裡我大概知道怎樣做了。”畫家說到,“凡哥,我和你一起去。”確實大堂是我們最重要的項目展示位置,但很簡單,就是自然而然的在荔枝林裡的一個大玻璃棚感覺,連空調也沒有安裝,因為不需要,來自山崖的感覺十分清涼,還有一股流量不大不小的泉水從山崖底部滲漏出來,在酒店大堂滑道旁邊蓄水成池,再引流到懸崖底凹進去的池子那兒。那個位置,是以伊萬的天下,攀岩的起點就在那兒。
畫家便低頭仔細尋找起來:“我的那條不見啊!凡哥,你的那條呢?”
我也低下頭去找,也沒找到:“咦?跑哪去了?我的呢?”
兩人便再次仔細看看,這個水池不深不淺,一米多深的樣子,要找到一條錦鯉還不是那麼容易的。正在這個時候,我感覺頭頂上一陣風襲來,便下意識的想到頭頂掉了槽鋼下來,連忙拽拉著畫家往一旁閃去:“又掉東西下來了!快閃開!”
畫家猝不及防的給我一拽,身體跟著我順勢往前一撲,踉踉蹌蹌的衝了兩步後一屁股坐到地上,順勢也將我我拽倒了一通坐在地上後才停下來:“不是吧?!”
等我們兩人停下來,頭頂那股風便呼的整體下來了。我倆坐在地上看著那一團黑乎乎的風一樣的物體就落到我們麵前,仔細一看,原來是伊萬這該死的家夥從天而降!
“伊萬,不帶這樣嚇人的啊!”畫家喊了出來,語氣甚是不滿。確實,從天而降對於我們來說,現在已然成為一種恐懼大bug。
“哈哈,我剛才在攀岩的時候就看到你們坐滑道了,想著和你們打招呼。你們卻沒反應。”他一邊解繩一邊說。在這裡攀岩,可以心有旁騖,除了懸崖之壯美,還欣賞遠處海灘風景,更能看著滑道從山上一滑而下。
我突然想到些什麼:“伊萬,你在山雅間看到我們是吧?像閃電嗎?”
伊萬說:“你們又沒有電,怎麼閃?”他摘下帽子,“嗯,畫家快瘦到一道閃電了。”他的話語水平突飛猛進,不知道是不是三斤姐日以繼夜的教會了他多少詞彙,嘿嘿!
畫家看看我,立刻明白了:“凡哥,你的意思是在滑道上加裝能閃光的裝置?然後在山頂或者山間甚至酒店大堂看著滑道就有摩擦閃電的感覺?是這意思吧?”
“哎,你還真他娘的知道我的想法!”我脫口而出。是的,我就是這樣想的。畫家給點撥一下,立馬具備了龍鳳哥的潛質。
“這一點,我也做個構想圖給若男看看吧!還有小強,他的設計構思也是很不錯的。對啊,這樣一來,這滑道,除了參與者的刺激感受之外,旁觀者也能真切的感同身受了。這法子好。”
畫家連連點頭。
“頭兒,你來這裡有找我的想法嗎?”伊萬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