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倒是人不喘氣臉不變色的對我說:“你呀,缺乏鍛煉。”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些。工作性質不同,我天天在山上攀岩而不是辦公室、他伊萬天天在辦公室而不是在山上攀岩的話,都是對本職工作的褻瀆。
術業有專攻,對於伊萬這樣的“指責”,我是斷然拒絕的:“這種鍛煉還是少一點吧!那是你的工作。”本來我還不知道我有畏高症的,上次上了天梯的工作平台後才發現自己的腿怎麼都挪不動,剛才如果真的掉了下去,我會渾身發軟的那樣掉下去,真的不好說會摔斷腿還是折斷腰。
全身臟兮兮的,手肘位置也擦傷了,我卻一點都不在意,我滿腦子的就是想要開會解決問題,從來沒有試過那麼強烈的想要開會!開會!開會!我甚至覺得現在開一個會,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哪怕是一個昏昏欲睡的長會,但是我覺得這個會應該對所有人都會是醍醐灌頂的那種。
我們這個項目,前前後後也開過一些會議,決定了項目的很多行進的方向。如同長征一般,像瑞金會議那樣性質的,早就開過了,那是在項目投融前後的事兒了,那次會議決定了我們項目的方向。今天計劃要開的會,如果要從長征角度來看,歸類於ZY會議,我們要糾偏,同時這個會議也有點紮西會議的味道,最好就能將沙窩會議和榜羅鎮會議的內容一並納入,雖然想一勞永逸,但是我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這世界上哪有這麼按部就班的事發生呢?最有計劃的事情就是最沒有計劃的事情。
大夥兒都呆呆的看著我。我等氣喘順了之後,站起來拍拍衣服:“你們沒事吧?”
這句話沒把兩個女的逗樂,估計是給我下墜山崖嚇到了,反而龍鳳哥和蕭堅卻笑了起來,龍鳳說:“要掉下去的是你不是我們,問我們有沒事?頭兒,你真會轉移注意力。好像一心要掉下去的是我們似的。”
我說:“我沒事!伊萬,謝了啊!救命之恩。”
伊萬回了一句:“其實不拉你也恩沒問題,摔下去一定沒問題的。才幾米高。”從攀岩的角度來判斷,當時是沒問題了,可是我不是專業的,剛才即將下墜的時候嚇得靈魂出竅了好不好?不是我要顧及我的形象和塑造我的形象,而是真的給嚇到了,那裡顧得及維護自己的形象呢?
龍鳳哥嘿嘿一笑:“摔下去當然他沒問題啦!問題是在我們這兒,怎麼去將他一塊一段的拚接起來嘛!”
勞工鄙視著龍鳳哥:“你看看你,真的是吐不出象牙。”
等我們都回到辦公室後,我坐在椅子上後才感覺到胸前的肋骨火辣辣的痛,那是下墜時候和凹凸不平的地麵摩擦造成的。拉開衣服一看,一大片都是擦傷的痕跡,像是猛獸爪子在樹乾上撓抓的痕跡。蕭堅走過來:“有紅藥水、碘酒、酒精和木瓜膏,要哪樣?”
我說:“木瓜膏吧!老兄,其他的一擦上去,頂不住的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