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進入銀海灣沒多遠的山邊,金帆頂腳下兩座石山的中間,有塊奇跡般的緩坡,約莫3、4畝的樣子,不但沒有花崗岩,長滿了鬆樹但不高,而且緩坡的兩邊還各有一條小溪淙淙流過,正前方南向能一看完大半個銀海灣,地形甚好,不是知道為什麼,來銀海灣投資的或本地的,都對這塊地沒有興趣,坊間傳說這塊地屬於另一個世界的人專用,陽間的人如果不是命格夠硬,使用這塊地就必有阻攔。
當康少強前些年偶然來銀海灣遊覽時候看到這塊地的時候,就一眼決定拿下來建設民宿,作為公司的唯一決策者,沒有人反對。即便是沒有經過詳細的市場調查,他也將這塊地租了下來,花了三百多萬並在短短的四個月內就將擁有十來間不同類型客房的民宿建了起來。這間具有極簡主義風格的鋼結構民宿,在銀海灣露臉後便引起轟動,遊客需要排隊至少半個月才有機會入住,體驗海子筆下“麵朝大海春暖花開”不諳世事的喂馬劈柴日子。正是因為這樣,康少強才會一眼就相中林凡的銀海灣懸崖玻璃屋計劃,認為這是為自己入住酒店業其中一塊最好的拚圖,不過在權衡了利害之後,他特意選在在林凡最需要支持的時候放了鴿子,並在其後沒多久也親自找了思壁村的鄒家成,告知林凡已經沒有了建設資金來源,希望能讓他自己來接手懸崖酒店的建設,但是鄒家成並沒有答應,當然也沒有將這事告訴林凡,畢竟當時意氣風發的康少強主動牽頭成立了銀海灣的民宿協會,或者將來還會有相遇之故。
康少強悻悻而歸,銀海灣雙響炮的設想就此落空,但他的“春暖花開”客棧卻一直很好生意,哪怕是弄荷出事後,他一直在家的太太前來打理,生意也是很好,直到前些日子他發現民宿的生意有慢慢失去吸引力的趨勢,細心觀察住宿者,聊天後才知道,現在很多人對懸崖玻璃屋的寄望很高,而且有相當一部分人也已經拿到了優先、優惠入住的權限,心裡那股複雜的感覺便又翻騰了起來。如果當初不吝嗇100萬資金的話,也許今天就真的雙響炮了,何況當初那100萬,一時鬼迷心竅的,拿去邊境走私野味回來,給抓了個正著,不是預先留了一手,就不是不時給請進局子去問了好一陣子才脫身的事了,他看了太多因為一時鬼迷心竅而眼睜睜看著一副自家大好產業敗了去的例子。經過弄荷一事,康少強沉寂了許多,很多事情都謀定而後動,終於如他那部座駕般低調,他的座駕一直都沒換,還是那部給保安形容成隻是價值5萬給多了的已經停產了的老式輝騰。
經過在弄荷的一段蟄伏,或者說是韜光養晦,康少強還是準備重新找回林凡,看看能有機會投資或者新項目投資。康少強和司馬遷都一樣觀點的去看待這個世界: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按照現代的翻譯,就是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他是這樣認為的,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林凡即便給他踹過兩腳,都沒有當他是敵人,隻是當為一個普通的同學罷了。他不知道不奇怪,林凡居然也不知道在銀海灣有個很特彆的客棧叫春暖花開,這才奇怪。
他打了電話給沈柏君,拐彎抹角的了解勒馬度假村。而沈柏君對之前的撤資情況並不是十分的了解,同學之間也沒有不能說的工作現狀,在了解了項目的進展後,他更是堅定了這種信心。
趁著台風即將來襲前的幾天,他又來到了銀海灣,靜靜的住進了春暖花開客棧最後麵的那間獨立小院。先是打了電話給劉小玲,問問去年之後是否還回來走走看看,劉小玲本來就心有千千結,當然就一口答應了下來。再巧妙的引申到林凡的項目上來,說了項目的情況和未來展望後,成功的和劉小玲這單身富婆結成聯盟,計劃投資林凡的新項目。這便有了先前劉小玲先打電話給林凡的投石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