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剛錄播完一檔節目,臉上的妝還沒卸下來,小陳就將電話遞了過來:“姐,你的電話。”
紫萱看看她:“我的妝還沒卸下來呢!你替我接啊!”
小陳捂住話筒:“張台長打過來的。”她朝紫萱做了個臉部嚴峻的動作,然後又指指電話。
紫萱一聽,趕緊胡亂的將耳邊腮邊的妝抹了幾下,便接過電話:“喂,張台啊!你好!我是紫萱啊!剛錄完節目。”
張台長說:“嗯,我知道,所以才在這個時候給你電話呀!待會兒來我辦公室吧!總監製也在。我們談談工作。”語氣中規中矩,但是在紫萱聽來,中規中矩的語氣裡有種不可抗拒的威嚴,她心裡咯噔了一下。
她默不作聲的在卸妝,三斤姐今天沒走,也幫著忙在卸妝,見她似乎有點神情凝重,便弱弱的問了一句:“沒事吧?你不是婚前恐懼症吧?”三斤姐這是明顯的在轉移注意力。
紫萱朝三斤姐勉強的笑了一下:“感情方麵還沒什麼,不至於婚前恐懼症啦!不過工作上似乎有點那個了。你看看,現在你隻是為我而化妝了,以前呢?好幾個主持人都是你化的妝。你明白嗎?”
三斤姐笑笑:“你呀,就是好勝心強。是不是太銳利了?”她看啊看周圍,沒人,,才繼續說,“你都算台裡的老人家了,還這麼衝衝衝,不累嗎?好吧!你不用回答我,你是不覺得累的那種。”
紫萱從化妝鏡裡看看正在為她卸妝的三斤姐:“其實你應該明白我的心。你不喜歡童安格的《其實你不懂我的心》和個中意境,對吧?我和你呢,都是沒有道路隻有方向的那種人。”
三斤姐當然明白,這也是為什麼她和紫萱雖然有年齡上的差距但是也談得來的原因,都是出生在必須努力奔跑的家庭,不能停下來腳步的那種。她就明白紫萱是完全通過自己的努力,從一個貧寒家庭讀書出來,一步一個腳印成為了電視台的主持人,有後台,這後台就是自己的努力。至於之後認識了富二代的潘若安,她也沒有那種終於脫離苦海的感覺,在她終於踏上電視主持人那個節目的錄製現場後,突然之間心情就豁然開朗了起來,人生有了方向,等於就有了精確的導航軟件,沒有道路也不要緊,總有一個指引讓你達到你想去的地方。自己作為化妝師,雖然和紫萱的人儘皆知的電視主持人有天壤之彆,但是自己也覺得現在的生活挺好的,吃得香甜睡得安穩,該笑就會開心的笑出來,想哭就痛快的哭出來,麵對太陽雖然一直是不能直視,但是至少是沐浴陽光時候總覺得暖暖的。
三斤姐說:“台長找你,應該沒什麼的。”她隻能這樣安慰她了。隱隱中三斤姐也覺得有中無形的威嚴在悄無聲息的慢慢下沉了下來。
紫萱說:“看來是要投奔了林凡了。”語氣中有點無奈,也有點興奮,更有點憧憬,一種解脫的氣氛頓時開始在兩人之間氤氳。三斤姐能聽出來。
三斤姐說:“木木凡那裡確實也是要人,我們這幾次同學聚會他都沒來。有同學開始說他擺架子了。”
紫萱說:“就他那架子?身材就像!他有啥架子啊?這架子,應該我去擺。說真的,我還真的想馬上過去了。這林凡把樹都栽好了,果子我還不去摘就真的不好意思了。”
三斤姐說:“嗯,看得出他有點吃力。不然啊同學聚會他第一個報名了。手下的人不是不給力,而是有些位置還是需要人,總是他來頂,鐵人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