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伊萬兩人對望了一下,他從我褐色瞳孔裡看到了對天空的失望,我從他藍色瞳孔裡看到了對海洋的希望,再從勞工的眼神裡看到了對懸崖的渴望。
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的聳了聳肩:“G!”我們三人往東麵山頂方麵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過去。
到了我覺得是要設置露天平台的地方,我將我的設想再一次對勞工說起。勞工看看現場參差不齊的大小花崗岩石頭,朝東麵的緩坡看看,朝北麵的水庫水麵看看,朝南麵的海灘方向的高層酒店看看,最後朝西麵的金帆頂方向看看,像是在自言自語:“可惜了南麵,如果是能看到海灘的全麵就好了,現在隻能看見東南麵的公共海灘。”
伊萬則在一旁用雙手比化成相機的框框四個方向在作照相狀:“真的很好的位置啊!”
我對勞工說:“是啊!如果不是南麵的高層酒店將所有海景擋住了,那麼現在這個位置就真的是無敵海景了。對了,勞工,你有留意類似的海景度假村設計不?”見她點點頭,我說,“在墨西哥有一間在山頂的度假彆墅,叫Zhuse,就和我們現在的風景差不多,不過人家的可是無敵靚景。”
我這樣介紹,勞工的反應不像其他成員般大呼小叫,畢竟她是這個行業出身,早已經榮辱不驚了:“我看過關於Zhuse的報道,也留意流水彆墅,三亞鳥巢、上海天馬山深坑酒店、法菲石屋和貴州懸崖博物館就更不用說了。我們懸崖酒店,麵積不算大,可是就能將這些集郵般集齊,不過這不是我們要做的,凡哥,對吧?”
我點點頭:“走有自己特色的路。”
勞工說:“嗯,對路。在這個位置設置超級大的露天玻璃平台,是一定要的,不然整個度假區沒有了公共的場合,來這裡隻是為了住一晚,有違我們的初衷。能讓客人來一天,活動時間至少要有16小時才行,另外的時間讓客戶自己安排。”她停了下來,指著要設置平台位置往水庫方向的西北麵位置說,“這個西北角位置有點高低差,可以在低於玻璃平台的下凹位置設置一個食物製作、準備間,這上麵則可以另行建一間有露台的包廂,用花崗岩來堆砌,不用刻意建成什麼形狀,要那種有點渾然天成的感覺。”
伊萬在一旁聽了,叫了起來:“我也是這麼想的,因為這樣一來,就可以和石屋區在外觀上協調了。”
我點點頭:“建築師就是建築師,專業人士就是專業人士,考慮的真是周祥。”
勞工推了推我:“你也不賴啊!能想到這樣的設計。”
我有點不好意思:“班門弄斧了。我在這個位置設置玻璃平台本意是兩個,一是和懸崖房間能在不同的平麵山延展一致;二是山頂多為石頭,硬漢一樣的石頭,加上看上去很脆弱的玻璃,弱女子般,這種感覺有視覺衝擊。不知道我的想法對不對。”
勞工說:“嗯,視覺衝擊是建築上一個最重要的設計元素。我們繼續走過去?”
伊萬在前麵說:“好了,就到我失手的地方了,土匪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