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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8章 叫板太子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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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來得正好,妾身這裡剛沏了菊花茶,殿下一起嘗嘗。”

見到心愛男子的這一刻,女人先前的哀愁一掃而空,這會兒隻剩下滿滿的濃情蜜意。

話剛落,就聽到側房屋子裡傳出雪團的哀嚎聲。

魏鸞臉色一僵,隻顧著歡喜太子到來,忘了那小家夥還關著呢!

再看向太子,果然男人臉色冷怒,魏鸞心慌忐忑,想請太子移步正房,卻見對方無動於衷。

“還愣著乾什麼!”

淩恒一眼掃過去,下人立馬會意,趕忙將屋裡的雪團放了出來。

重獲自由的雪團飛速跑了出來,一看到淩恒,像是闊彆已久的親人,喜極而泣地衝他飛奔而來,嘴裡不停地嗚嗚叫著,似有一肚子委屈要說。

淩恒一把將雪團抱起來,才幾日不見,小家夥瘦了一圈,眼裡也不似從前的光亮,閃著隱隱淚光。

原本蓬鬆雪白的毛發結成了團,身上還沾著黃黃的尿漬,邋遢得像是流浪了許久的小可憐。

細看下,兩隻前爪因沒日沒夜的扒門框被磨得破損,有些地方還滲出血跡,回想它剛才跑來時後腿好似還一瘸一拐,定是受了傷。

淩恒心疼得要命,絲毫不嫌棄臟兮兮的閨女,將它緊緊抱在懷裡。

過去的他從未限製過雪團的活動,平時又有南緗照顧,隻要雪團不在身邊,淩恒便認為它是和南緗在一起,或是在花園玩,是以這幾日並沒太過在意。

直到今天才發現已經有許久沒有見過雪團了,問了下人才知是被太子妃帶走了,這便急匆匆趕了來。

再看眼前的女人,淩恒心沉的厲害。

每次看到她淩恒就會想起新婚夜那羞恥一幕,如同噩夢,在他心裡留下了無法抹去的陰影,讓他永世不得釋懷。

隻要與這個女人同在一處,淩恒便覺得有雙傷痛的眼睛在附近觀望,讓他渾身不自在。

“本宮視雪團為孩子,整個東宮任它來去自如,你竟把它關在屋裡虐待!”

“不不不。”魏鸞慌忙解釋,“妾身沒有虐待雪團,隻是它到處亂跑,無奈隻得先把它關起來。”

“它跑便跑,你關它做什麼!”

淩恒憤怒又冷冽的態度讓魏鸞委屈又害怕,“殿下待雪團為孩子,妾身身為殿下的妻子,自當也該儘心照顧它,本也是好心,殿下何必咄咄逼人。”

“把它關在屋裡不給吃喝,這就是你的儘心照顧?”

“殿下誤會了。”桂嬤嬤陪著笑臉上前解釋,“娘娘可喜歡雪團了,也是把它當成自己孩子看的,這才將小家夥帶到身邊,想著親自照顧。”

“不過是雪團認生,有些鬨騰,娘娘也是為了能早日與它親近才無奈如此。”

淩恒臉色冷得嚇人,那樣子分明是厭煩對方話多,茗山明白主子意思,一巴掌扇在桂嬤嬤臉上,“嬤嬤還真是不長記性,三番兩次插嘴主子談話。”

又一次被這個小輩兒打嘴巴,桂嬤嬤憤懣難忍,好歹她也是皇後的人呐!

可茗山才不在意,皇後的人又怎樣,自己是太子的人,他日太子登基,自己就是天子近侍,還能怕個老嬤子不成。

桂嬤嬤不敢再說話,窩著火躬身退了下去。

魏鸞淚眼朦朧地的喚了聲殿下,臉上是受傷的神色,“您一定要這麼對妾身嗎?”

多日來積攢的委屈在這一刻傾泄而出,魏鸞眼淚滴滴答答流下。

“雪團說到底隻是一隻小牲畜,妾身可是殿下的結發妻子,殿下竟為了一隻牲畜這麼斥責我,責打妾身的人,殿下您……好狠心好無情。”

女人的眼淚並沒有打動淩恒,不論她此刻如何的楚楚可憐,一想到新婚夜她的惡心手段和下流心思,淩恒無法對她產生一絲動容。

“你隻是父皇指來的太子妃。”

魏鸞呆呆地望著他,什麼叫做隻是皇帝指來的太子妃?難道在太子心裡麵從來沒有認為她是妻子?隻拿她作太子妃看待?

“既然限製活動不準吃喝在你眼中是親近之舉,那即日起,本宮也將你幽禁兩日不準吃喝,以示親近。”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裡,淩恒冷漠地丟下句日後不準再沾惹雪團分毫,繼而抱著雪團離去。

魏鸞身子一軟,癱坐在地,桂嬤嬤等人急忙上前攙扶,七嘴八舌地勸解著主子。

哇的一聲,魏鸞眼淚噴湧而出,今日這一場又惹得她心痛哀哭了數日。

日子一天天過去,太子也再未踏足過正院,眼看盛夏已過,一入秋天氣便涼爽了下來。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皇室都會在皇家園林舉辦入秋宴。

禦景園風和氣朗,宗室貴族們的馬車陸續到來,君臣大宴,人人盛裝出席,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笑聊。

宮人特意將席位設在露天地裡,置身美景,與天地融為一體,這才是入秋宴的主旨。

女眷這邊以皇後為首,上到嬪妃宗婦,下到官眷千金,凡三品以上的家眷能來的都來了。

許是有意捧自家侄女,皇後到哪兒都攜著魏鸞,手把手地帶她見世麵,人情處事總要曆練曆練。

姑侄倆所到之處自是一片追捧聲。

園裡花圃盛放,宮人們剪了不少花枝奉上,女眷們在喝茶聊天之餘也可插花做雅興助樂。

一簇簇修飾好的精巧盆花擺在宴席中間的長條桌案上,嬪妃貴婦們興致勃勃地欣賞品鑒著。

“看來看去,還是太子妃娘娘的最好。”

此話一出貴婦們紛紛出言附和,“可不,顏色搭配得甚妙,華貴高雅,真真如娘娘一般國色天香。”

“娘娘到底是大家出身,才德兼備,我等甘拜下風。”

聽著讚美聲,魏鸞笑微微的與每一個投來的目光點頭示好,皇後也很滿意,臉上始終掛著笑。

這時,宮人又端著一盆新插好的花奉上,眾人目光不覺被吸引。

隻見這盆花顏色淡雅明秀,高低錯落間俯仰呼應,花葉疏密聚散的恰到好處,極是賞心悅目,在場人不禁暗歎插花人技藝之高。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盆明顯把太子妃的那盆比下去了。

待知道是出自元錦書之手時,人們奇怪但也不奇怪。

不奇怪的是,元錦書才名遠揚,能在插花手藝上勝過太子妃自是不怪。

可奇怪的是,對方竟然這麼不給太子妃留臉麵。

話說魏鸞的插花手藝其實很一般,在場的高門貴女不少都能勝過她,不過是礙於魏鸞的身份,誰敢搶太子妃的風頭?於是都懂事地收斂了手藝,故意讓著。

而元錦書卻當仁不讓地奪走了頭籌,這不是明擺著與太子妃叫板嗎?

元錦書冰雪聰慧,這點人情世故怎可能想不到,但還執意這麼做,元家小姐的這份孤勇可謂是讓滿場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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