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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唧……”
“喳喳……”
育嬰堂附近的樹上傳來幾聲鳥叫。
陳燁抬頭掃了一眼。
隻見樹梢上站著十數隻麻雀。
它們眨動著黑豆大小的眼睛,注視陳燁。
陳燁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這段時間,育嬰堂附近的鳥類比平時多了不少。
陳燁知道,這是陳瀅的詞條在發生效果。
【鳥語能夠聽懂鳥語;更容易獲得鳥類好感】
陳瀅經過剛開始的茫然無措後,逐漸掌握了自已的這項能力。
這幾天,她偶爾會投喂一些小鳥。
這就導致育嬰堂附近的鳥多了許多。
每天剛過飯點,就會飛來一群鳥。
跟“趴活”一樣,等著陳瀅投喂。
陳燁已經見怪不怪。
他心底默念一聲,呼出係統地圖。
一道虛幻的藍色光幕呈現在陳燁眼前。
陳燁鎖定大明的位置後,從懷中掏出銀色麵具,戴在臉上。
腳下邁步。
縮地成寸!
陳燁的白衣身影閃爍幾下,消失在了長街上。
守護在附近的錢七又是一陣感歎。
公子的身法真是天下無雙,讓人羨慕。
……
沒過多久。
育嬰堂的大門被人推開,走出一個小女孩。
她一走出大門,周圍樹梢上的鳥兒便一齊向她飛去。
膽大的落在她肩上,膽小的落在她周圍。
鳥兒們眨動小眼睛,緊盯著女孩。
“不要急,都有份。”
陳瀅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包,打開後,裡麵露出一小堆黃色的粟米。
幾隻性急的麻雀直接落在陳瀅的手上,低頭快速啄食起來。
“哎呀,急什麼……”
陳瀅輕輕揮手,驅趕那幾隻性子急躁的麻雀。
趕走那幾隻麻雀。
她抓起一小把粟米,撒向不遠處。
周圍的鳥兒同時飛起,撲了過去。
它們落在地上,津津有味的啄食起來。
一邊喂鳥,陳瀅一邊自言自語的跟它們交談。
“最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
“嗯?”
“剛剛看到有個穿白衣的人,身子閃爍幾下就不見了?”
“從我家裡出來的?”
正在喂鳥的陳瀅,表情突然僵住。
白衣……
從育嬰堂出來的……
難道是爹爹?
陳瀅眨了眨眼睛,心中震驚。
育嬰堂所在的街道靠近怡紅院,平日裡很少有人路過。
按照小鳥們的描述,隻能是爹爹。
陳瀅想了想,忽然聽到某隻小鳥說了一句話。
她閉上嘴巴,不再多言。
專心致誌的低頭喂鳥。
守護在附近的錢七探出半個腦袋,偷看陳瀅。
她眼中帶著驚訝。
“這女孩神神叨叨的,是在跟鳥說話嗎?”
“她怎麼知道公子走了?”
“她能聽懂鳥說話?”
錢七耳力靈聰,聽到了陳瀅的自言自語。
她美眸輕眨,來了興趣。
前幾天,是周八輪值。
今天才換到她。
“有趣有趣……”
“世上竟然有能聽懂鳥兒說話的人?”
錢七頓時覺得陳瀅很有趣。
育嬰堂大門外。
十數隻鳥兒很快便將陳瀅撒的粟米吃光。
它們站在陳瀅肩膀上跟她玩鬨一會後,便展翅飛離。
陳瀅看著鳥兒們遠去的身影,小臉上多了抹異樣。
她收好小布包,若無其事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座院落。
陳瀅推門,走進育嬰堂。
剛剛陳瀅目光掃過的地方。
錢七探出頭來,眼中多了抹驚愕。
這女孩怎麼往她這邊看了一眼?
難道……
她被發現了?
……
回到育嬰堂。
陳瀅直奔書房。
今天薛大夫給她和陳毅放了一天假,不用去藥鋪上學。
走進書房,書房裡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身材單薄,坐得筆直的陳毅。
另一個則是身體滾圓,趴在桌上睡覺的小九。
小九嘴裡若有若無的發出鼾聲,一副睡的很香的樣子。
陳毅坐姿端正,一臉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書,絲毫沒有被鼾聲打擾。
陳瀅走到陳毅身旁,看了一眼他正在看的書。
是一本和釀酒有關的書。
陳瀅沒有細看。
她在陳毅身旁坐下,有些猶豫。
要不要把剛剛從鳥兒口中聽到的消息告訴陳毅。
陳毅看書看的很認真,絲毫沒有注意到陳瀅已經坐到他身旁了。
將手中的書翻完,陳毅長出一口氣,把書放到一旁。
這時,他才發現旁邊的陳瀅。
“阿瀅,你來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陳毅溫和笑道。
“來了有一會了。”陳瀅看著陳毅那張相貌周正,略顯蒼白的臉。
“你來了正好!”
陳毅雙眼放光,神采奕奕道“阿瀅,我剛剛從書中發現了一個方法。”
“我們配置出藥粉,將藥粉加入到酒液中,製成藥酒。”
“藥粉和酒液相融,會中和藥的藥性。”
“使原本對身體極烈的藥變得溫和。”
“我打算明天問問老師,這種方法可行不可行。”
陳毅有些興奮道“如果這個方法可行,我們閒暇之餘可以釀些酒水,加入藥材。”
“我剛剛翻了釀酒之術,並不是很難。”
“以後釀出的藥酒,我們可以賣出去,補貼家用。”
“這樣也能幫爹爹減輕些壓力。”
陳毅信心滿滿的說道。
堂裡的孩子們都以為陳燁曾是富家少爺,因為某種原因來到餘杭,開了這家育嬰堂。
育嬰堂裡每日的吃穿用度,都出自陳燁早年間的家底。
這讓幾個年齡稍長,已經懂事的孩子心中很是感激。
他們也想為自已的家儘一份綿薄之力。
陳瀅看著陳毅,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笑了兩下。
陳毅注意到陳瀅的表情,關心道“怎麼了?”
“你身體不舒服嗎?”
說著,陳毅拉住了陳瀅的手腕。
他剛學了幾天把脈之術,雖說不能準確判斷病情。
但一些大方向上的問題還是能看出來的。
陳瀅收回手,輕輕搖頭“我沒事。”
她稍有猶豫,小聲道“阿毅……”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陳毅見陳瀅神神秘秘的,不由得有些好奇。
陳瀅壓低聲音道“爹爹他好像會武功。”
“啊?”
陳毅一愣,以為自已聽錯了。
“爹爹他隻邁了幾步,身影就從街上消失不見了。”
“這是輕功,薛大夫之前說過。”
陳瀅一臉認真的說道。
聽到這話,陳毅不禁笑了。
“你確定是爹爹嗎?”
“爹爹每日都在椅子上躺著,我從未見他練過武。”
“老師說過,越是功夫高深的武者,每日更要勤練不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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