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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的電影明天上映了，你過來一起看看？”
“明天你徐叔的《常山趙子龍》上映，我沒時間過去。”
“爸，好歹也是你親兒子，你連這點麵子都不給？”
“羅達，麵子不是彆人給的而是自己掙的，你說說你這些年都乾了什麼？我安排你進天娛讓你跟著你徐叔先學習一些實用技巧，你倒好瞧不上你徐叔那一套，說他老了……我讓你去出國深造學習3d電影的流程，你倒好你說洋人那玩意根本和你不通透……你一心想著拍電影這點我很讚同，但是你現在的眼光，高了……”
“爸，不來就不來，擠兌我做什麼，我掛了。”
“你小子……”
總投資隻有三百萬，就算王瑩後麵再追加了一百萬，湊成四百萬的《奈何山》在電影界實在算是小投資，儘管羅達老爸羅運城很厲害，但羅運城卻沒有幫《奈何山》什麼忙，甚至對羅達這部小打小鬨的電影都是持著不關注甚至都有些看不上眼的態度。
在他心裡他覺得羅達實在是太嫩了，而且還有些狂妄，說什麼理念不同，拍攝技術不通透什麼的一心想搞那部奈何山……
奈何山這麼小的投資有成績嗎？而且還是在黃金強檔上映，這不是賠得連姥姥都哭了的地步？
正好十月一日的黃金檔讓他賠得血本無歸吃點苦頭也好。
吃苦頭以後他就會學乖，就會乖乖認認真真地跟著前輩們學拍電影了。
至少羅運城心裡是這麼想的。
羅達掛掉電話後很苦悶，開著車朝螢輝公司本部走去……
他覺得自己拍出來的東西並不差，不但並不差而且覺得自己這部電影能火。
可是，基本上圈子裡的人甚至沒有一個對他抱有希望的。
這幾天他聽得最多的就是，你的電影火不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再學幾年吧，不要再胡鬨了之類的話……
螢輝傳媒在燕京城一家並不如何起眼的寫字樓內，雖然地方很大但卻是處在郊區，看起來有些荒涼，公司平時除了一個接待前台還有幾個文員外，還真沒有其他人甚至看起來冷清得不得了。
妥妥的皮包公司啊。
不過當羅達驅車來到寫字樓樓下的停車場的時候，羅達有些愣了。
平日裡空得蛋疼的地方此刻硬是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車讓羅達找不到哪怕是一個空的停車位。
這是怎麼回事，出事了？
開著車的羅達奇怪了，隨後繞了整個寫字樓一圈，終於在最偏僻的角落裡找到一個車位停下來，停下車羅達和往常一樣朝螢輝傳媒走去，沒想到剛一到螢輝傳媒的大門口他就看到幾十個男男女女圍在螢輝傳媒門口。
怎麼回事，難道是要債的？
羅達第一時間產生了這個念頭，但隨後他卻搖搖頭，不可能啊，雖然螢輝傳媒沒什麼經濟實力算一家皮包公司但也沒有欠彆人一分債吧？
“你們乾什麼？”羅達湊進了人群中奇怪了。
“等著簽約啊。”
“簽約？簽約啥？”楚青看著眼前這個少女頓時覺得少女有些眼熟。
“當然是簽約螢輝傳媒了，大叔，你沒事彆湊熱鬨，這裡很擠的。”少女嘟著嘴對著羅達翻了翻白眼。
“……”羅達愣了愣，隨後想起這位少女了。
這位少女以前好像在一部名為《後青春時代》電影裡麵當女三號，名字叫什麼來著？好像叫沈婷？對，是沈婷，羅達想起來了。
“抱歉，讓一讓，讓一讓，我是三號的朱馨雨！對，就是我！”羅達隨後又被人推開，隨後一位長發姑娘急切地擠了進去……
朱馨雨？
羅達一愣然後下意識地看著那個姑娘。
在拍奈何山的第一女主角趙穎兒被王瑩當場一把否認以後，羅達找的第二的女主角其實並不是杉杉而是朱馨雨，朱馨雨在電影圈小有名氣，當了幾部大片的女主演，資曆背景比杉杉要強許多，羅達覺得如果找了她對電影的票房多多少少有些幫助的。
可惜，很不順利。
羅達記得當時朱馨雨是一口回絕的，而且回絕得毫不留情麵……
她來這做什麼？
“你們不要擠，一個個來，一個個來……排好隊，來……”隨後羅達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青子？
羅達努力地擠進公司，然後看到楚青正坐在寫字台上拿者一張張表格有些無奈地幫忙著填表。
“青子，這怎麼了？你怎麼做前台的工作？”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王瑩讓我坐在這裡幫忙簽人。”楚青無奈。
“簽人？簽什麼人？”
“額，我們公司新來的簽約藝人啊……”青子搖搖頭“羅哥，你不要愣著，幫忙去裡麵再打印幾份合同出來，合同快不夠了。”
“打印合同？”
“是啊。”
幾分鐘後，羅達帶著一疊合同過來，剛好看到朱馨雨坐在楚青對麵如同一個剛出社會的無知少女一樣看著合同。
“青子……簽哪裡？”
“恩，簽這裡。”
“哦，簽這裡嗎？人家有些緊張，畢竟是第一次簽合同，你要好好指導我啊。”
“哦，好的，恩，先這樣簽，對，條款要不你先拿回去看看……”
“條款？不用看了，沒事的。”
“哦，那就簽吧。”
“恩好，對了，青哥，你口渴不渴啊，我包裡帶水了，看你這麼辛苦，要不先喝一口？”
“額，不渴……”楚青露出無奈的笑容，他已經不知道聽到多少這樣的問題了。
自己看起來像這麼會口渴的人嗎？
“哦。”要簽約的朱馨雨有些失望，不過拿起合同還是簽了起來。
羅達看著朱馨雨一副非常單純，宛如小綿羊般的表情，羅達瞬間心中就生起了千萬頭草泥馬……
朱馨雨之前不是一直很高冷，一直高傲得很嗎，怎麼回事？
？？？
這不科學啊！
…………………………
楚青忙得不可開交，羅達無語外加奇怪地走進辦公室裡麵，剛好遇到正在指揮者文員寫文案的王瑩。
“這怎麼回事？”羅達指了指門外。
“什麼怎麼回事？”王瑩抬頭。
“青子在乾嘛？這些明星，還有一些好聲音歌手怎麼……”
“哦，你說這個啊，我想著反正青子來公司暫時也幫不上什麼忙，就讓他犧牲一下自己美色。”
“美色？”羅達想起楚青那張平凡無奇的臉實在想不到楚青有什麼美色，但是又看到公司外那一群有些發花癡的少女們羅達又感覺賊特麼不對勁。
這幫人瞎了嗎？
“這段日子我接到好多要簽我們公司的藝人，包括朱馨雨，之前我還擔心朱馨雨和藝興有什麼瓜葛，但人家合同到期不續約打電話說要簽我們公司，我當然接受了。”王瑩點點頭。
“這不對勁吧？我們公司不管怎麼看都是……”
“皮包公司？”
“是這個道理。”
“雖然我們公司是皮包公司，但架不住我們公司有青子這個寶貝啊。”
“額？”羅達懵了。
“你沒看到那些人都是衝著青子的美色來的？這些人其他要求沒有，就一個要求，那就是想讓青子親自簽他們……”
“……”
這幫人是瘋了？
羅達有些不敢置信。
青子這貨有美色？
不可能吧，青子的顏值還沒我高呢！
是這幫美女全瞎了還是我傻了？
……………………………………
“累壞了？”
“是啊，確實有些累。”楚青靠在公司的沙發上搖搖頭，剛從sh市來到燕京市的第一件事就是被王瑩派過來做前台的工作，這讓楚青很無語。
奈何山明天都要上映了，而看王瑩的表情，竟然不管也不問……
這不好吧。
“辛苦了，等下我讓小魚幫你按按吧。”王瑩看了楚青一眼笑了起來。
“彆……算了。”楚青拒絕“奈何山要上映了，我們不準備準備？”
“準備什麼？渠道找好了，院線熒幕也找好了，其他還需要準備什麼？等明天上映我們去看就好了啊。”
“首映禮呢？”
“這是彆人千萬投資大片該做的事情，我們就算了。”
“再不濟也要宣傳一波吧？”
“宣傳？今天就是宣傳啊。”
“？？？”楚青看著王瑩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頓時非常奇怪，宣傳啥？難道是我智商太低了看不懂這種高深莫測的操作？
“看看這……”王瑩將桌上的電腦轉了轉，然後楚青看了一眼。
“朱馨雨與藝興合約到期，竟不續約跳槽螢輝？”
“朱馨雨：我對藝興並沒有什麼不滿的我一直很感激螢輝這些年來對我的栽培，這次跳槽我隻是體驗一下新生活，多認識一下新的朋友，比如青子……”
“華新傳媒沈婷跳槽螢輝！沈婷：青子是我偶像，青子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好聲音最佳人氣選手，徐婉瑩、李秀寧、王少帥、韓城陸續簽約螢輝傳媒……”
“……”
楚青看著不斷刷新的新聞，他似乎有些懂了。
“青子，這比任何宣傳都有用，奈何山這部電影現在是賺是虧其實對我們來說根本不重要了，我們要向前看，不要糾結一時的得失……簽了這麼多人，我們就有資本和其他地方談渠道拓展，或者廣告代理……這些都是數不清的潛在財富啊！至於奈何山，當然，如果奈何山能夠回本的話那麼我們就算是賺了，如果不能回本的話也沒什麼關係……”
很顯然，楚青看到王瑩臉上已經對《奈何山》這部電影並沒有多大的信心，或者說隻抱著這部電影不虧本就行的態度……
“明天我們幾點鐘去看首映？”楚青看著王瑩再次問道。
“本來我和你一起去看的，但公司一下子簽了這麼多人有些超出我的預想了，我得係統安排一下接下來的工作，我就不去了，不過我安排江小魚跟你一起去。”王瑩有些歉意地看著楚青，畢竟上星期和楚青約好的事情這星期突然變卦，這實在是有些令人無語。
“恩，好。”楚青點點頭倒沒怎麼失望。
奈何山沒有這麼差吧？
至少楚青覺得還是有點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