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眾人一陣有說有笑。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突然朝著城外的方向看去,驚呼出聲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在場的其他人都連忙朝著城外看去,霎時間,所有人臉上都流露出震驚之色。
因為此時城門之外,地平線交界處,竟然可以看到一道黑線正在朝著涼州城的方向飛速接近。
如果再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哪裡是什麼黑線,分明是一排排正在狂奔的騎兵。
“不好,快去將此事彙報給將軍!”
……
順城,潼關。
這裡原本是崔舜隆的地界,雖然崔舜隆早已經被楚嬴扳倒,但潼關的守關軍依舊是當初崔舜隆所組建起來的軍隊。
雖然整個順城上下,百姓們都對楚嬴讚不絕口,萬分擁護,但潼關這邊的守關軍隊楚嬴的態度卻又有所不同。
“唉,如今的日子過的當真是難啊。”
“那可不嘛,前兩日我偷摸流出軍營,去城中的青樓裡泄泄火,沒想到被發現之後,竟然打了我五十軍棍,差點沒把我活活打死。”
幾名鎮守在城牆上的士兵們正在討論著他們今日的經曆。
潼關還是崔舜隆地盤的時候,因為這支軍隊屬於崔舜隆的底細,所以崔舜隆對於他們的管轄並不嚴格,甚至可以說十分鬆懈。
但是自從崔舜隆倒台之後,楚嬴對潼關守城軍的要求十分嚴格,不光是平日裡的訓練不能落下,就連品行也有約束,若是被發現他們暗地裡做了什麼事的話,那肯定免不了一頓責罰。
對此,這些士兵們都頗有微詞。
“好了好了,雖然如今的規矩嚴格,但至少從沒有出現過拖欠軍餉的事情,更不用說遼右和北元都被陛下打的膽戰心驚,我們也少了許多戰事不是麼”
一名年紀稍長的老兵打斷了眾人的討論:“更何況,當初的殿下如今已經成了陛下,你們還敢在背後亂嚼舌根,就不怕被治罪”
“切,陛下山高皇帝遠的,還能從京城跑到順城來找我麻煩不成”
眾人一邊說著,忽然有人抬頭朝著關外看去,緊跟著驚呼出聲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在關外,竟然有大批騎兵朝著潼關所在的方向同時發起進攻。
……
京城。
南書房裡。
“陛下,潼關方向昨日遭到襲擊,敵軍身份不明,但來勢凶猛,戰力十分強悍,潼關軍與敵軍死戰一番之後,雙方傷亡不相上下,如今潼關已經緊閉關門,但關外的敵軍還在不斷攻城,再這麼下去,恐怕潼關就要破了啊。”
石虎正在講述著兵部剛剛收到的情報,在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楚嬴此刻坐在書桌跟前,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恨不得能擰出水來。
“該死,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為何直到今日,還沒有任何關於他們的消息”
楚嬴一拳砸在書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站起身來,眼裡閃爍著寒芒:“傳令下去,讓紅顏樓立刻調查這些人的身份,三日之內,朕要知道這些人究竟想做什麼。”
自己才剛剛當上皇帝,邊境就遭到進攻,對方分明是**裸的在挑釁自己。
但自己甚至還不知道對方的來曆。
“陛下,如今楚國北麵,還有能力發動如此大規模進攻的人,恐怕隻剩下了羅刹國,畢竟北元此前都已經被陛下領兵給打的聞風喪膽,又哪裡敢再來找陛下的麻煩”
石虎小心翼翼的分析道。
但說到這裡,他又露出一抹苦澀笑容:“隻是,如果這支軍隊當真是羅刹國的士兵,那他們為何又能攻打涼州和潼關要知道,這兩地往北接壤的,正是北元、”
“陛下,不用查了。”
一個清冷女聲響起,竟是彩雲從門外走了進來。
“陛下,這支軍隊正是羅刹國的銀狐軍團,但在不久之前,他們和北元皇帝蕭元啟達成協議,才從北元經過,攻打楚國邊防薄弱之處。”
“哦你這麼快就有了消息”
楚嬴有些驚訝,彩雲能將這番話說給自己,說明紅顏樓已經有了確切的證據,可如果事實當真如此,那紅顏樓又是從哪裡來的情報,畢竟這等機密大事,能夠知道的人肯定不多。
見到楚嬴好奇的表情,彩雲笑著說道:“陛下,想來你對這消息的來源十分感興趣吧。”
“那傳來消息之人此刻正在宮外,想要與陛下見上一麵。”
見到彩雲如此神神秘秘,楚嬴雖然還是麵帶疑惑,但還是點點頭道:“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一道靚影就出現在了南書房的門外,剛一進門,石虎就立刻認出了他的身份:“魏塵香”
沒錯,眼前之人正是此前在遼右時,帶領魏氏部和楚嬴作對的前魏郡主魏塵香。
但如今的她穿著一身尋常小姐們常穿的輕紗軟煙羅,哪還有此前在遼右時,與楚嬴作對時那種英銳之氣
魏塵香進門之後,便對著楚嬴行了個禮,這才恭敬說道:“民女魏塵香,見過陛下。”
“起來吧。”
楚嬴眉頭微皺,沉聲問道:“魏塵香,朕早已經批準你,可以自行離去,今日卻為何又要回到楚國”
魏塵香抿了抿唇,並沒有著急回答問題,而是看了一眼南書房裡的彩雲和石虎兩人。
楚嬴見到她的神情,稍加猶豫還是說道:“你們先退下吧。”
等眾人都離開之後,這南書房中也隻剩下了楚嬴和魏塵香兩人。
但魏塵香卻隻是直勾勾盯著楚嬴,並沒有開口。
“魏姑娘,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
楚嬴感到一陣疑惑,正要詢問,卻看見魏塵香竟然朝著自己撲了過來,一手還抓著胸前衣裳,作勢要往下拉。
這一幕可把楚嬴給嚇了一跳,沒來由的想起了前世那些身上帶著炸彈,動不動就要跟彆人同歸於儘的恐怖分子。
他蹭一下跳了起來,一把將魏塵香按在書桌上,眼裡殺氣閃過:“你想做什麼”
魏塵香被楚嬴掐住脖子,臉色有些潮紅,掙紮了幾下,發現根本逃脫不了,這才說道:“陛下,我……我隻是想獻身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