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國內戰的消息如疾風驟雨般很快就傳到了大洋彼岸的澳洲。
“愚蠢、笨蛋、一群廢物!”
摩德瑞的宮殿中,氣氛驟然變得壓抑而緊張。巨大落地窗前,摩德瑞站在那裡,背對著夕陽,金色的光芒灑在她深邃的藍眸上,映射出無儘的憤怒與痛心。
她緊握的拳頭,指節發白,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她的絕望。
摩德瑞清楚地知道,莫妮卡和邱薇爾兩夥人的內戰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那身處華沙的蕾拉,一定會趁此機會從背後偷襲的。
如今,歐洲的瑪麗貝爾剛被蕾拉打了一頓,沒有能力救援。自己的軍隊又不能穿越中聯去支援,修奈澤爾控製的本土更不可能支援莫妮卡,這使得帝國處境更困難。
摩德瑞立刻召集了身處澳洲將領們,商討對策。眾人圍坐在地圖旁,分析著敵我雙方的形勢。但討論的結果不出意料——沒辦法。
突然,信使急匆匆闖進來,帶來了本土最新消息。摩德瑞接過情報,仔細閱讀著。她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原來邱薇爾直接拒絕了她的撤軍命令,反而以一種近乎挑釁的口吻回應這位前主君:
“我們的君主是修奈澤爾,不是你這個懦夫。”這句話如同尖刀,直刺摩德瑞的心。她轉過身,目光如炬,臉上寫滿了震驚與失望。她曾以為這些純血派應該是她最堅實的盟友,如今卻成了最大的背叛。
弗蘭克斯,她的首席顧問,此時站在一旁。
她深知主君的痛苦,卻也明白帝國的現實。她試圖以一種更為實際的視角勸說:“修奈澤爾問題必須被解決,否則我們將更加被動。”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但摩德瑞卻無法接受這樣的建議。
每當這時候,米蕾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尤菲米婭,這個可憐的血腥皇女,她的悲慘命運讓摩德瑞心如刀絞。她堅決地反駁:
“我絕對不會像魯路修那樣,為權力犧牲親人。尤菲的悲劇已經足夠了,我不會讓曆史重演。”
這聲音聲嘶力竭,那是對親情的堅守,也是對底線的捍衛。
弗蘭克斯的目光在摩德瑞身上流轉,那複雜的情緒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麵,映照出內心的掙紮。
“摩德瑞,”他的話語中帶著沉重的歎息,目光中閃爍著對曆史的深刻理解,“曆史的車輪無情,它不會因我們的善良而緩行。我們所站的位置,注定了我們必須在親情與權力之間作出痛苦的權衡。有時,為了帝國的延續,我們必須舍棄那些我們深愛的人。”她的聲音在宮殿的大理石地麵上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在重擊米蕾的心靈。
然而,摩德瑞的回應卻依舊如同烈火,直麵挑戰。她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與堅決,那決絕的語氣如同戰鼓的轟鳴,響徹宮殿每一個角落:“我不會妥協,弗蘭克斯卿。我寧可看到帝國在和平中凋零,也不願用親人的鮮血來灌溉權力。權力的誘惑再大,也不能讓我背叛我的良知,我不會成為權力的奴隸。”
弗蘭克斯被這位主君的決絕所震撼,她看著摩德瑞,心中五味雜陳。既為她的堅持感到敬佩,又為她的選擇感到憂慮。她很清楚,這決定會讓帝國麵臨更多挑戰,甚至可能導致徹底的失敗。但同時,她看到了摩德瑞身上的那份不屬於布列塔尼亞皇族的東西,那是一種不屈不撓對道德底線的堅守。
這麼多年過去,弗蘭克斯和這位主君的關係在這一刻變得很是微妙,既像顧問,也像朋友,這在銷魯魯的老帝國根本不會出現。
最終摩德瑞做出決定:要求瑪麗貝爾和吉爾克斯坦出兵攻擊蕾拉分散敵軍注意力,摩德瑞帶領第一和第六軍團從扇要控製的櫻花國繞道,去協調停戰事宜。
儘管弗蘭克斯依舊不同意這麼消極的部署,但由於兩位皇族摩德瑞和柯內莉亞都同意了,少數服從多數這位也隻能保留意見。
夕陽的餘暉緩緩褪去,夜色如墨,將珀斯宮殿的穹頂染成深邃的黑色。摩德瑞的身影在燭火搖曳的光影中顯得是那樣孤獨。這場關於權力、親情與道德的鬥爭,才剛剛拉開序幕,而摩德瑞,如同一位孤獨的騎士唐吉訶德,她的選擇將決定帝國,也將塑造個人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