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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最大程度利用zero的死亡”和“我和他隻是名義上的夫妻”這樣毀人設的話,神月耶不應該跟天子說,更不該在黎星刻麵前說,會顯得她冷酷無情,滿腦子算計。
這裡恰恰是內心巨大的打擊應激反應,讓她也方寸大亂,失魂落魄。以至於拿錯了劇本,說話顛三倒四,想打消閨蜜的擔心,卻讓天子更加擔心她。
神月耶不堪重負,說話已經語無倫次,絕不能講出來的話因為拿錯劇本,反而說出口。
zero隻是她名義上的丈夫,這一點她雖然拿出來想證明自己並沒有受打擊,哽咽卻暴露了她並不希望自己和zero隻是名義上的夫妻。這裡是她支撐不住了,不慎把心中潛藏的悲哀說出口。
弗洛伊德說,任何玩笑中都有當真的部分,誠不欺我。
小公主玩了那麼多次老公老婆戲碼,平心而論,對一個年輕女性而言,她下的注不可謂不重。我們如今都市女性們都知道婚姻價碼的分量,何況是皇室公主?
她對彆人說,zero是我老公,彆人認了,那麼她也不太可能再去找彆的男人。她會告訴天子說,和約定終生的人相守,是一種幸福,她自己未必不這麼想。
然而,魯路修卻隻把她當成個下屬,當做左膀右臂,當好用的工具人。當她領悟這件事的時候,也隻能安分守己——好在魯路修給她的政治回禮確實夠大方。
魯路修的女人隻有。
這是卡蓮吃醋過的事,她好歹還見過他麵具下的真容。
而麵對神月耶呢?魯路修永遠都隻有一張zero的假麵,隻有同為政治玩家的交易和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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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聯姻,雖然也很無聊,但是至少也是嫁給了一個活人。而神樂耶在這個意義上,隻是嫁給了一個假麵符號。她無從得知zero的真麵目,也無法知曉其目的。
可以說是非常難受了。
不過她至少能理解魯路修的政治決斷和邏輯。假以時日,她覺得未來一定也能讓這個關係從名義夫妻變成交心的關係,來日方長。放棄了女人的身份,把一切都作為政治表演,也許算是“必要代價”,也許未來某一天還有讓魯路修重新看待自己的機會也說不定。
不過zero突然死了,這讓她的願望化為了泡影。暫時的守活寡變成了未來的真守寡。
這般打擊對於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來說過於沉重。
身為政治玩家,她不是沒有做好這個準備。戰場無情,再天才的統帥也可能被流彈奪去性命。
她所說的要最大程度利用zero的死”也是早就做過這方麵心裡準備和實際準備。但畢竟人的社會身份是多樣的。在“夫妻”和女人的社會身份上,她其實什麼實質的東西也沒得到,儘管她也渴望著。這一切將成為永久性的創傷。
黑色騎士團憎惡魯路修,失去理智時,神月耶並未失去理智,她仍然有事情要問清楚魯路修。
神樂耶:我真是受不了……修奈澤爾單刀赴會是猛,但要不是你們的胡亂盲動,也不會搞崩盤!
她在修奈澤爾麵前的表態,她不會因為修奈澤爾對魯路修的指控就聽從對方,而準備做出自己的判斷主張來。她靠言語輕鬆彈壓了扇要等人的盲動,把權力牢牢抓在自己手裡——這樣也不給修奈澤爾利用黑色騎士團的機會。
關鍵時候,美少女公主殿下還流著眼淚,卻堅強地頂住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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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隻能靠她了。
接著黑色騎士團與魯路修的關係徹底破裂,群龍無首,連戰鬥的道義、立場和動機都徹底失去。
在扇要提出“至少要把櫻花國還回來之前,柯內莉亞甚至叫囂:“現在你們還有立場提什麼條件嗎?”
神月耶對此十分憤怒——如果修奈澤爾單刀赴會的時候,是她在坐鎮,而不是扇要之流的憨批,也不會被拿捏得如此慘烈。
如何處理zero是黑色騎士團內部的事務,就算修奈澤爾提供的證據全部為真,就算他們真的要捉拿魯路修,也絕不可把內部的動搖和分裂全部暴露在敵人麵前。
他們自己去處置zero,事情尚且可以收拾。甚至讓神樂耶來應付魯路修,都還有各種轉圜餘地。扇要等人愚蠢盲動,被修奈澤爾拿著當槍使,還是修奈澤爾在場監工逮捕魯路修——最可笑的是徹底撕破了臉,卻還把充滿敵意又極難對付的魯路修給放跑了。
神月耶:ndzz,真是豬一樣的隊友……
神樂耶隻要第一時間在場,她有的是辦法應付修奈澤爾,甚至還有辦法反過來搞定魯路修。這正是她的情分、立場、手腕、頭腦最能派上用場的時候。
問題是這一次她怎麼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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