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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帝國軍這邊阿尼亞還在竭力獲取信任時,撤退到阿拉伯沙漠深處的魯魯修軍正在休整。
“朱雀君,你還記得我們最初相遇的時候嗎?”
“我記得第一次見你是在東京成田機場,時間大概是皇曆2009年還是皇曆2008年,反正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想想還真是懷念。”
“記得嗎?那時候你朱雀還死活不想做我的騎士呢。”
“誰能想到後來呢?”
……
皇曆2009年10月,東京都
“魯魯修,你將來想乾什麼?”
“老樣子,你還真是個徹底的笨蛋。我是布列塔尼亞皇子,所以將來不也還是皇子嗎。”
“皇子算是一份工作麼?”
“啊?那個,那個。我覺得和工作還是有些不同的。”
“什麼嘛,那這就是說,所謂皇子也是會失業啦。”
“真是失禮,那朱雀君希望將來乾什麼,朱雀。”
“我嗎?我自己覺得將來我一定能成為像藤堂老師那樣的軍人,不過這不是我心中的理想,其實我真正的理想是做一個理發師。”
不過?
“理發師也很好啊,能玩弄彆人的頭發,我喜歡。不過朱雀君我不會讓你剪娜娜莉的頭發的。”
可我的手藝明明比你的好很多。
“不對朱雀君你努力的方向就不對,對你來說,唯一有用的就是你那過剩的體力。”
“魯魯修,你要這麼說我可真的要生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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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其實朱雀君你做我的專屬騎士吧。
“才不要。聽說你們帝國軍的騎士要宣誓一輩子效忠的吧?我才不要成為你的手下呢。”
聽著朱雀的話,黑發少年沉默了。他微笑著拍著朱雀的肩膀,像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怎麼了,突然。”
“嗬嗬沒什麼,也是,我不會讓你做我的騎士。”
“喂喂魯魯修,明明是我先拒絕你的,你這麼高興是怎麼回事?”
“其實哥哥的意思是。騎士不是朋友,朱雀君。”就在兩人說話時娜娜莉不知何時加入了對話。
“啊嘞嘞,娜娜莉的頭發最近好像長長了啊?我幫你剪剪吧?”
“朱雀君我說了,不行。”
“有什麼關係,就一下下。”隨著三人的插科打諢,氣氛顯得熱烈而真摯,很難想象僅一個月前,這對兄妹還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皇曆2009年9月,潘德拉機場
沒有甚麼送行的人群。從大廳到候機室,隻有兄妹兩個人。
看他們的年紀,應該誰都沒有超過十歲的樣子。
身體埋在輪椅中低頭沉睡的少女,和她身邊帶著堅毅表情注視著周圍的黑發少年。
看起來像商人一樣的男子,好像觀光客一樣的少男少女,拉著孫子小手的老夫婦,各式各樣的人在他們二人身邊走過。
伴隨著嘈雜的人群,紛亂的腳步聲,機械地宣告著到達時刻和出發時刻的廣播驅趕著人群的流動。
厚厚的玻璃外麵,飛機接二連三默默地行進著。而在那之中,便是無儘的人流。這種境像是這個國家繁盛發展的象征。而數量龐大的人口便是這個國家富饒的證據。
但是,即便如此,這裡仍然隻有他們兩個人。
在他們的旁邊,沒有“人”的存在。廣播中傳來下一趟航班的出發通知。一直站在他們旁邊的高大人影開始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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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脖子上有淡淡的燒傷痕跡。
黑衣男子走到少年少女的身邊,顯得很殷勤地低下頭說道。
“魯魯修大人,娜娜莉大人。”
“俾斯麥大人怎麼了?”
“已經到登機的時間了。”
少女依舊低著頭。而少年則是無言地斜著眼睛盯著對方的臉。
“我會一直陪伴二位殿下到納利塔。如果兩位在飛機上有甚麼需要的話,請一定要吩咐我。”
黑衣男子邊說著邊戴上一副深色的墨鏡,然後伸手抓住少女坐著的輪椅的把手。
就在這個時候。
“不要碰!”少年的大聲拒絕使黑衣男子吃了一驚。
那些快步走向登機口的芸芸眾生,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厲喝都不由得停下腳步,回頭望向這個發出憤怒聲音的少年。
黑衣男子的表情微微顫抖了一下。
尷尬地望瞭望四周之後,黑衣男子的視線落到少年身上。黑衣男子的表情被深色的墨鏡擋住無法確認。但是,仍然能夠感覺到他身體裡散發出來一種責備的氣息。
少年完全沒有在意對方的責備說道。
“抱歉,我的意思是,我自己會帶娜娜莉走的,就不給您添任何麻煩了。”說完,少年把男子的手強行推開,自己握住輪椅的把手。放下輪椅的小輪,慢慢推著車走進了熙熙攘攘的候機大廳。留在還站在原地的俾斯麥卿一個落寞的背影。
望著前麵幼小的身影,俾斯麥聳了聳肩膀。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傷痕,然後和那少年保持一段距離在後麵跟了過去。
“沒有甚麼所謂的朋友,哪裡也沒有。這裡沒有,而且,就算是現在要去的那個叫做日本的國家也不可能有的。在這個世界中,哪裡都好。沒有自己兄妹二人的朋友。”
那個時候,魯魯修確實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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