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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在奔馳著的高級豪華轎車後部座席上,阿尼婭小聲低語的身影與往日的她有些不同。
她穿著醒目的白色晚禮服,發際上紮著同樣顏色的純白絲帶,禮服的背後還係有蝶翼般的緞帶,腳上穿著圓頭的漆皮高跟鞋,裙裾蓬鬆地散開。據服飾搭配專門店的店員說,這套服飾的主題是布列塔尼亞的妖精。儘管這是一個一聽就讓人覺得害羞的名字,但是阿尼婭本身卻沒有一點異議。
原本她就不是會有特彆要求的性格,不管怎麼說,她一進入店裡所要求的內容就隻有全交給你們了這一句話而已。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在用平淡語氣說話的阿尼婭麵前,有兩個騎士的身影。寬闊的車廂後部之中,阿尼婭對麵的座位上坐著一個金發的青年和一個栗色頭發的少年。如果說阿尼婭的衣服與平日的她相距甚遠的話,那金發青年的裝扮可以說相當了不得。
他脖子上掛著叮叮當當作響的項鏈,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的太陽眼鏡,身穿裝飾有布列塔尼亞藍白國旗的華麗外套。假如走在普通城市的街道上,大概回頭率是百分之百吧,隻是估計其中百分之八十的人會認為自己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而轉移視線,更何況這位的容貌同樣是如此的出眾。
相比之下,比起青年個子要矮小的少年就顯得規矩多了。不過這衣服儘管很正規,但並不能算得上是適宜晚會的穿著。因為簡直好像就是在結婚儀式上新郎所穿的古板白襯衣一樣。並且他的全身彌漫著穿不慣的氣息,尺寸也算不上非常合適,甚至袖口還長了少許。
“這個衣服是什麼,朱雀君?”
金發青年圓桌騎士序列第三位基諾瓦茵拜魯古,關於他的時尚理念現在才開始質疑已無濟於事,所以阿尼婭隻是向著那個少年圓桌騎士序列第七位樞木朱雀詢問。然後朱雀露出複雜表情,緊皺著眉。
“不、這個、這是瓦茵拜魯古卿特意……”還沒有說完坐在旁邊的基諾突然咚地一聲在朱雀的背後拍了一掌。
“呃這、這個是他借給我的。”
“啊哈哈,因為朱雀這家夥說他沒有適合參加晚會的衣服,隻有軍裝和騎士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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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旁邊的基諾用充滿陽光的語氣隨意插話。
不過,這麼一來不就沒有一點格調了嗎?又是難得的晚會。
阿尼婭隻簡短地說了一句話予以回應。
“又不是你們的晚會。”
“算啦算啦,彆這麼說嘛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我就從我的舊衣服中選出一件正合適的。”
“是啊是啊。說起來也有些懷念畢竟是我十四歲時穿的衣服啦。”
“基諾的舊衣服?”不知為何朱雀的臉露出好像受到嚴重打擊似的表情,自言自語說道。
這兩個人自從前幾日的禦前比試開始就急速親密起來。在伊露巴魯宮中,不管是圓桌騎士的會議還是一些有關聯的人。
休會期間,阿尼婭經常看見兩個人在談話。不過在阿尼婭的眼中看來,這隻是喜好惡作劇的大老虎玩弄生性認真的杜伯曼犬而已。當然,老虎是基諾,朱雀是杜伯曼。
需要補充說明的是,阿尼婭自身對於這個新加入圓桌騎士的少年樞木朱雀,並沒有像基諾那樣抱有濃厚的興趣。
關於不是純粹的布列塔尼亞人出身,而是出身於nubers的騎士這一點上,她既沒有避諱意識,也不會特彆關心。隻是基諾並不僅僅對朱雀特殊對待,對於阿尼婭也習慣多管閒事,結果三人在一起的機會大大增加了。
這次的事件也是如此,簡而言之經過就是這樣的:三人偶爾在伊露巴魯宮碰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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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諾聽到阿尼婭漫不經心地說她今天要參加晚會之後,兩眼泛光,於是立馬提出要求和阿尼婭一同前往。甚至連身處附近的朱雀也好像理所當然似的被卷了進來。
“基諾君你這樣搞,小心貝爾托莉絲卿會生氣的。”阿尼婭一邊淡淡地說,一邊從自己的小型手袋裡取出手機,對著開心地擺出v手勢的基諾和臉色有些難看的朱雀,用內置照相機哢嚓哢嚓地拍照。
暫不提朱雀,貝爾托莉絲明明說過基諾是不行的。
“這種本性陰暗的特務頭子所說的話,根本就不必在意嘛。”
“切,就會為自己找借口。”
對於阿尼婭無情地指責,基諾理屈詞窮。
“那個,我、我也是嗎?”
“當然。”即便是麵對小心翼翼詢問的朱雀,阿尼婭也毫不留情。
不知不覺這輛高級豪華轎車已然出了國道,進入了高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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