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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過去的不僅是魯魯修,帝國軍也有人在為過去無限糾結著。
皇曆2018年,布列塔尼亞首都潘德拉的近郊,四騎士叛亂被鎮壓的第二天夜裡。
地麵上第十二騎士莫妮卡庫魯傑夫斯基就被困在機甲中,此刻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要被混凝土塊給壓碎了一般。
全身嘎吱嘎吱地響著。就要破裂開來的肺,好像內壁潰爛了一樣地發痛。
在這樣下去就算沒被這殘破的knightare炸死,或許會先因為窒息而死。
“救救我!”此刻困在裡麵的莫妮卡想那樣呼喊,但是,就連呼吸也不能,要怎樣才能發出聲音?
在這個世界,完全無法判斷時間的流動。但即使如此,心中確實明白,過去了幾乎要使人發狂的長長的時間。
如果下決心的話能死去吧。但是,處在被連續不斷地折磨著快要死去的狀態,自尊心與矜持都被簡簡單單地破壞了。
終於恐懼和痛苦促使堅強的莫妮卡發出了不成聲的哀鳴。
不知道對著誰的懇願、請願、哀願。
已經受不了了。老天求你了,為什麼要這麼殘酷的對待我?
“父親,救救我!”
“阿宣,救救我。”
誰,有誰——
絕望中莫妮卡昏了過去,也許這樣就解脫了。
不知過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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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還好嗎?”
睜開眼睛,在眼前的是一張陌生的臉。金色的頭發,水色的漂亮眼睛,新奇的看著病床上的她。
“醒過來了嗎?振作一點,看著我。”一雙冷冷的手,握住了莫妮卡的手。並且,好象對發燒的小孩一樣觸摸臉頰和額頭。
從很早以前,用這樣的態度觸碰是劉宣的習慣。
像是經過全力奔跑一樣激烈的心跳,一點點地平緩下來。
“這樣就好了。看著我。”
“現在,你還疼嗎?”
“好多了,謝謝。”
“你叫得很慘。喉嚨好像被什麼堵塞了不能呼吸一樣。所以——”
莫妮卡碰了碰自己的咽喉。意識到有被抓撓著滲出血來的傷口。同樣的傷,那個女孩的手上也有。
“實在是抱歉。”
這一刻莫妮卡覺得胸口像是被注入了熱力一般溫暖,但同時回到現實的她也像是刺激了傷口一樣。
這一次,那個像是要讓呼吸停止的壓力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每隔幾秒在全身奔走的劇痛。
就像脊髓上流竄著電流一般的衝擊。莫妮卡手足痙攣著,從咬住的嘴唇上溢出血的味道。完全,是討厭的太過真實的現實。
她絕望的試圖甩開纏上的管與軟線,拚命地掙紮著。
“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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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與發狂都不被允許,除了逃向夢中以外什麼也做不到。
皎潔的明月照耀著帝國澳洲臨時皇宮,夜闌人靜。
忽然,宮殿客房方向傳出了一聲淒厲、恐怖地驚叫。驚叫聲尖利而又漫長,劃破了深夜的寂靜。房中,莫妮卡猛地從榻上彈起身,厲聲驚叫著,“不,不要啊!”
她的額頭上滲著細細汗珠,胸口一起一伏,驚恐地四下望著:門窗、桌椅……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熟悉,莫妮卡神智逐漸恢複,她這才明白,剛剛那揪心一幕不過是場噩夢,她又夢到了過去的事。
“這是夢!僅僅是夢嗎?”
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披衣而起,快步出了門,向宮殿中央的書房走去。
東部戰區臨時總督弗蘭克斯坐在書桌前,靜靜地翻閱著各地的軍政報告。摩德瑞去了歐洲地區,多數常務工作就落在了這位帝國第一騎士頭上,真是太忙了。
半晌,她抬起頭來,疲憊的揉揉眼睛,發了個哈欠,長長地伸了個懶腰。見莫妮卡躡手躡腳地走進來。弗蘭克斯抬起頭微笑道:“是莫妮啊,剛下飛機還不休息?”
莫妮卡勉強笑了笑:“老師,那個我、我想……”
弗蘭克斯站起身問道:“你想找我聊聊嗎?”
莫妮卡點點頭。弗蘭克斯笑了笑道:“那好。整晚閱看這些討厭的報告,我也累了,正好想找人聊一聊。夏洛和瓊羅又不在,其他人又是那個狀況…這裡隻有你一個算是我的學生,說吧,想聊什麼呢?”
莫妮卡囁嚅著道:“老師,你還記得我們之前並肩戰鬥的事嗎?”
聽到這個弗蘭克斯寬慰的笑了笑:“老師我怎麼會忘記呢?那是一段最美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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