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劣的新駕駛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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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曆2023年6月28日熱夏

涅曼河畔,旭日朝陽露出小小的一角,輝映著朝霞,賽似剛從高爐裡傾射出來的鋼水,金色的光芒四射,令人不敢睜開眼睛直視。

強烈的白光在空中跳動著,宛如海麵泛起的微波;田野裡片片的麥穀時時搖曳著豐滿的穗頭,好似波動著的紅水;而衰黃了的葉片卻給田野著上了凋敝的顏色。

湍急的涅曼河流將一個星期前那些戰場上的屍體衝向了涅曼河流的下遊,這恐怖場景讓那些農家的孩子都不敢出門來汲水拾荒了。

下遊的河岸上不時的衝上來一些殘缺不全、被河水泡的腫脹不堪的屍體和七零八落的機甲碎片,讓本來平靜清新的河岸彌漫著一絲陳腐灰暗的死氣。

一支機甲隊正從東方緩緩向西前行,他們沿著寬長清晰的維斯瓦河南岸的路道返回聳立於黑科斯高地上的黑天鵝城堡,途徑這裡。

領頭的東部軍騎士駕駛著一台小巧靈活的黑色knightare,背上斜挎著一根長長的刺槍,由於太長而幾乎拖到地上,顯得非常顯眼。

如果有幸進入內部駕駛艙,你一定會感歎這位騎士的身軀就猶如他坐下的knightare一樣,瘦小機靈又氣勢威猛。隻見這位穿著嶄新的黑色騎士團騎士衫,頭戴一頂舊帝國時代常見的防護十字頭盔,從這裝備就能看出,這位騎士的家境頗為豐厚且和騎士團有關。

這位就是聯邦派來交流經驗的前帝國軍劉宣軍技師,如今聯邦軍的神策軍的教頭玉城真一郎。

而他身後的一位年輕技師心不在焉的把機甲駕駛調成自動擋,低頭清點著一些他在河岸邊拾取到的零散戰利品。幸運的是這位技師在一個潮濕且布滿鮮紅的錢包裡找到了幾張金法郎和一些硬幣。

這位是玉成的徒弟兼跟班,也就是那個李月成的兒子李琪。

這時領頭的技師駕駛著自己的機甲從前麵來到這裡,其機甲粗壯有力的鐵臂中杵著一杆超過八英尺長的徽旗,它把徽旗舉得高高的迎風飄揚,絳紫底色的徽旗上紋著一匹前肢高高躍起的白色獨角馬。

這是聯邦神策新軍的徽標。

也許是太陽升得越來越高,使得這隊騎士終於耐不住如蒸籠一般的駕駛艙,不得不紛紛降落在地把身軀從那該死的悶熱鐵罐頭中徹底解放出來,躲在陰涼裡休息。

隻見領頭的那位騎士露出了自己的真容,一張獰猙可怖的臉。至少有四條狹長的傷痕歪歪斜斜刻畫在他的臉上,其中有一條從眉心至鼻梁一直延伸到左臉腮邊,將這張可怕的臉幾乎一分為二。以至於任何人都看不清他本來的麵容。

這位就是東部軍著名騎士成瀨幸也,是蕾拉在wzero部隊任指揮官期間非常有名的亡靈技師。至於他為什麼會有這個綽號,全功歸於他這張酷似亡靈的臉。

不過至少可以看的出來,他此刻興高采烈,顯得非常高興。

“好了,李琪你這個小菜鳥,也出來歇口氣吧?放心這裡的已經沒有帝國軍了,彆害怕。”

說著亡靈騎士回過頭向隊伍中那台純白色機甲的駕駛員,並以他獨有的嗓門興奮的嚷嚷道。

“嘿!聽說你們eu軍剛剛打了勝仗,我親愛的成瀨幸也閣下,高興點兒—高興點兒,也是你的臉高興和不高興看著也沒什麼不同!”

見這位要欺負自己的人,一旁的玉成連忙過來解圍,順便吐槽一下成瀨不敢恭維的麵龐。

李琪呢?似乎並不能很好的操縱機甲完成降落動作,雖然他坐下這台漂亮的九代機甲還算溫順。可他還是在小心的俯低身子,緊緊的摟著操縱杆,看來他駕駛技術並不高超,害怕自己會從天上掉下去。

他的這種行為引起了蕾拉軍這幫老兵更大的哄笑。尤其是那位亡靈騎士成瀨笑得最為開心,隻是他笑起來使得整張臉的傷痕盤根錯節的扭曲,顯得更加可怕。

“彆逞強了!小少爺,到這裡兒來。”說著成瀨幸也指了指他身前的位置,“到忠誠的成瀨這裡來吧!我的背比大路還安穩寬敞呐。”

“不要,”李琪賭氣的突然直立起身,衝著邀請者大喊。

“我才不要坐在你身邊,你這個可怕的醜八怪!”

很不幸,由於這位起身的動作有些太快,忘記手中還抓著機甲的操縱杆,緊繃的操縱杆猛的往前一推。機甲頓時躍動了一下,於是這名技術拙劣的少年的機甲便灰頭土臉的從空中上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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