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冷某升已經是聯邦設計院的副院長,在同事看來,要不了幾年,這位就可以安穩的退居二線,回歸到架鳥提籠,種種花、散散步的閒居生活當中。
如果說,他這輩子還有什麼遺憾,大概就是快40歲的他,還沒能成家立業。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同樣來自聯邦的留學生,名叫錢華的年輕女孩,出現在他的生命裡。
出生生於1976年的錢華,比冷某升小了整整19歲,但是在愛情麵前,年齡從來不是問題。
用當時給他們介紹他們認識的周香凜的話說,“現在不是舊時代82歲娶28歲妻子,都是平常事,何況你們差距還不到20歲?”
對於這段婚姻,冷某升還是非常滿意的,錢華說不上有多麼漂亮嫵媚,但她勤快、善良,懂得怎麼照顧人,像他這樣年近半百,但工作穩定,又稍有才華的人,其實最想找的還是一個能夠照顧自己晚年的人,而沈華也想找一個歲月裡的依靠,於是兩個人不謀而合,很快就陷入了戀情當中。
雖然錢華的父母,並是不太讚同這段婚姻,但架不住女兒已經對冷某升心生愛戀,再加上異國他鄉其他同學的支持。就這樣,在潘德拉本地親朋好友的祝福中,兩個人不久便牽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不久之後,沈華還給冷某升,生下了一個女兒冷敏。
隨著經濟的發展,當時聯邦國內的出國的風潮水漲船高,在布列塔尼亞有意識的渲染之下,帝國幾乎被描繪成了人間至美的畫卷。
不少年輕人受此影響踏出了國門,尋找所謂布新世界的自由,和精致自我的生存理念。
回到國內後,重新拿著2000塊一個月的死工資,住著80平的筒子樓,已經大開眼界的冷某升,突然覺得也“老驥伏櫪,壯心不已”,覺得自己還不算老,更不該就此了此殘生,更何況女兒也到了上學的年齡,於是這位竟然萌生了重回潘德拉,追求所謂“幸福”的想法。
也正是這一想法,把他帶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2005年,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當中,冷某升手持旅遊簽證,再次登上了飛往大洋彼岸的飛機。
當飛機在潘德拉緩緩降落的時候,冷某升再次看到了曾經來過的的那個帝都潘德拉。
不得不承認,當時的布列塔尼亞確實比聯邦發展得要好的多,畢竟靠著戰爭經濟,布列塔尼亞早已進入工業化時代。
重新走在潘德拉高樓林立的街道上,看著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街頭。冷某升覺得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這才是所謂的“自由”。
就這樣,冷某升靠著那一張旅遊簽證,終於到達了他心心念念的布列塔尼亞帝國。
簽證的日期到了,冷某升沒有坐上回國的飛機,既然踏上了布列塔尼亞的土地,他心心念念的都是怎麼留在這裡。因為他很自信的認為,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和豐富的水利工作經驗,他完全可以在這片土地上,開啟一段嶄新的人生。
他的那位叔叔(實際比他大不了幾歲)邵廷娟最早給他寫信勸說他回來,但這卻激起了這位的出離憤怒,“老太監你憑什麼管我?”
這期間周香凜也給這位寄過一封信,勸說他趕快回來,“我們去帝國隻是學習他們的先進知識,你不可能真的被他們接納的,更何況帝國侵略成癮,現在還能算大國的大概也隻有聯邦,一旦雙方開戰,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我會讓我女兒成為布列塔尼亞公民,過一段彆樣的人生,你周香凜不過是嫉妒我,你當年不也和帝國人談過戀愛嗎?”
對此,冷某在回信中充分表達了自己的不屑,還狠狠挖苦了周香凜曾經的黑曆史。
事實也正是如此,他的確開啟了一段彆樣的人生,但卻和他想象中的夢幻天堂有天差之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