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周靜怡小姐和葉成勳先生,如您的日程中無任何預定,則以最大的誠摯邀請您於今晚七點再次蒞臨寒舍參加晚宴。如您能夠出席,本人不勝雀躍。
阿西拉依-德-帕西瓦爾”
拿著這張極其精美的請柬,葉成勳仔仔細細地讀了三遍。這封邀請函上的言辭,和早晨去帕西瓦爾莊園時老侯爵的態度幾乎是南轅北轍,以至於周靜怡和葉成勳怎麼也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做出了這個決定?難道是因為……
此時周靜怡心頭掠過了雷頓影子。會不會和他有關呢?看上去肯定是有關係的。那麼到底是不是喜訊呢?如果是涉及自己和雷頓的私事,自己應不應該應該回避呢?左思右想之後,周靜怡還是拿不定主意。
“小靜,關於這個邀請函你怎麼看?”旁邊的葉成勳突然發問。
“勳哥,我個人想拒絕掉這個邀請。”周靜怡回答道,“我們在布列塔尼亞還有很多任務,我認為不應該因為這種已經沒意義的小事分散精力……”
出乎預料的,葉成勳聽了他的回答後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緊緊地盯著她,好一會兒之後,他才開口。
“小靜,你就是因為總在這樣小事而分散精力,對雷頓那小子的感情讓你腦子滿是混沌,看不清現實,真是平時還挺精明的,一到這時候怎麼就糊塗了?”
“啊?”周靜怡小聲驚呼,和劉宣不同,這還是沉默寡言的勳哥哥第一次指責自己這個妹妹。
“我可憐的妹妹,你難道真的覺得,帕西瓦爾家族裡真有純血派和聯邦派這種沒意義的政治紛爭嗎?
“對啊!對啊!”
周靜怡猛然想到阿西拉依和雷頓在不同時期的政治信仰,在學校裡雷頓親近他們這批聯邦派,那時候老侯爵對外是極端純血派,當雷頓畢業後轉向純血派以後,阿西拉依有成了聯邦派海蘭德親王的朋友然後當魯魯修奪權以後,雷頓成了親聯邦派的魯魯修座上賓,阿西拉依又和純血派勾勾搭搭了……
“高手。”這是周靜怡能想到的唯一詞彙,不過同時她又突然想到,“難道,他對我也是……”不過剛往這方麵一想她就否決了這種可能,“絕對……應該絕對不會的!”
“哎呀,為什麼現在才想到?周靜怡瞪大了眼睛,狠狠錘了下桌麵。
“是啊,小靜你這麼聰敏,為什麼現在才想到?!”葉成勳冷冷地問了一句。“明明很容易想到的不是嗎?幾年前你剛把雷頓帶給我們認識,宣哥和我就明白了。我們當時沒有說,是為了讓你自己去想,結果你你過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想明白。你不是想不明白,還是內心裡就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現實,於是下意識地就回避了這些東西?”
“對不起,哥哥,我錯了。”
“沒什麼對不起的,小靜,你還年輕,把握不住事業和感情之間的界線這太正常了,說實話我們聯邦人都有這個毛病,你我和宣哥都不能免俗,但你今後要注意,現在我們握著的是半個世界的安危,要努力克服這個缺點,彆忘了你自己的目標和心願!記住……感情是感情,事業是事業!”
葉成勳捏緊了妹妹的手,仿若是想在那裡留下一個永不忘記的geass烙印。
周靜怡閉上了眼睛,,片刻後重新睜開眼睛,“我會的,哥哥。謝謝你。那麼,哥哥你是認為我應該接受雷頓他們的邀請?”
“當然是要去,你知道的,我妹夫這一家可不是那種喜歡無事生非的人,既然他今天會邀請你過去,那麼肯定會暗地裡有所圖謀。所以難道你不應該去探探底嗎?”
“好的,那我們今晚就過去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