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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截難民的工作整整持續了一天,總算把他們重新驅逐回了大陸另一邊。
下午的時候。鬆了一口氣的蕾拉決定抽空去醫院一趟。既是看看久久未見的和魯路修,也去看看之前因為腦震蕩複發同在醫院的周靜怡。
由於難民問題已經稍稍緩和,醫院已經解除了一切封鎖。再加上那些平時如影隨形記者也各自散了關注難民題材,因此此時生在醫院的蕾拉反而是難得清靜。
進入電梯。蕾拉先去了最頂層的vip病房。在打聽到魯路修的新房間號後,她卻無端的遲疑起來。
也許。知道他是平安的就行了。不用特意來醫院的。
病房的門半掩著。從門縫望過去。正坐在床邊的陪護椅上,隨即她端起了床頭櫃上的碗,舀起一勺裡麵的熱粥吹了吹,小心的喂在了病床上魯路修的嘴中。
魯路修穿著病號服。半靠在枕頭上。神情雖然依舊是慵懶而迷茫。但眉梢已經沒有了恐懼眼角皆是含笑的看著眼前人。隨即笑盈盈的張嘴。由著將熱粥喂進了自己的嘴中。
似乎畫麵就在此定格。窗外的陽光照在兩人身上。暖暖的。帶著溫馨的場麵。
看見這一幕蕾拉決定不打算進去了。她不想打擾兩人此時溫馨寧靜的場麵。能親眼看著媽媽這樣開心,心願已了。
“現在去看看小靜吧。”
來到周靜怡病房前,蕾拉扭了一下門鎖,門應聲而開,她一步便跨了進去。周靜怡正斜靠在床頭看著一份報紙。她的氣色非常的不錯,看來腦震蕩並沒有什麼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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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給周靜怡削蘋果的劉宣一看夏建來了,慌忙站起來迎接。
“小靜阿宣正好你們都在,我有些事想和你們商量一下”
“是什麼蕾拉姐姐?”
“是這樣,最近難民的事情我想你們都應該知道了,有些人勸我接收難民,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你們覺得呢?”
“你說的是不是這些人提的意見?”說著劉宣把剛才削了一半的蘋果削完後遞給了周靜怡。又把周靜怡手裡的報紙拿過來遞給了蕾拉,上麵頭版文章把吉爾克斯坦難民寫的無比可悲,總之核心觀點是應該接納難民。”
“你怎麼看?”草草看了幾眼後蕾拉問道。
“坦白說,蕾拉這件事如果我是個局外人我會感動,會在一些地方產生共鳴,但是總的來說,這篇文章情感很充盈,理性不達標,文字很考究,邏輯欠考慮,更多的是是情感上的宣泄,而不是邏輯上的勝利。
比如我提幾個問題。
第一收容了難民安置在哪裡?你波蘭?意大利?希臘?還是萊茵聯邦?每個國家安置多少?安置費用怎麼算?eu十幾個國家光是這個就要鬨翻天了。
第二怎樣保證難民裡沒有吉爾克斯坦殘餘軍人?
第三蕾拉你本來就是布列塔尼亞貴族,現在您來提倡接納一群非eu人,這確實不會觸動eu民眾的敏感情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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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寫成了文章想要深度討論為什麼對於後續解決方案隻言片語幾筆帶過?為什麼不充分考慮國情?為什麼不考慮eu本身的人口基數和發展需要?為什麼不深入分析這種方案在eu的社會環境中的適應性問題?蕾拉這些你想過沒有?”
見蕾拉沉默著沒有應答,一旁沒有說話的周靜怡開口了。
“其實這不怪蕾拉姐姐,她天性善良,她曾經的職業醫生賦予了她一種責任感和使命感,可是漸漸的
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被這些帽子所附加的“公平正義”“追求真相”等標簽束縛住了,她需要甚至必須去做政治正確的事,因為外界的聲音太過聒噪,以至於她在不斷告訴自己,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她和彆人不一樣。
一個公眾人物很難避免被討論、被批評,甚至被侮辱和誤解,這其中幾分真幾分假,作為局外人很難看清楚說明白,這種表達上的“小家子氣”顯得氣度不佳。”
也就在這個時候,劉宣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對不起小靜,我先出去一下。”
為了不打擾到小靜和蕾拉,劉宣趕緊站了起來,接通了電話往外就走。
“怎麼了?”見一向直來直去的劉宣這麼神秘,蕾拉好奇的問周靜怡。
“我也不知道,最近哥哥的電話非常多,葉成勳哥哥似乎也在忙什麼,問他們又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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