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媽媽,從那時起我就認定,任何以理想主義藍圖開始的權力的追逐最終都會異化成病態的權力欲望,我的人生就是權力欲望的悲劇,所以我才指揮eu軍隊對抗布列塔尼亞,所以我才支持魯魯修的”零之鎮魂曲”,您能理解我嗎?媽媽。”
對了蕾拉的這種心態十分能理解,由於和一般人不同的成長軌跡,蕾拉形成了獨特的追求絕對平等、敵視一切強權的性格特點,當然在蕾拉的心目中,過去的布列塔尼亞帝國,現在的超合眾國以及未來的魯魯修方案都是一樣的強權,所以,這次蕾拉在即將戰勝帝國軍時會有這樣的舉動也就不足為奇了。”
“所以這就是你堅決不肯接受de,明明有很高的天分也願意學習“保護自我這種”殘缺geass的原因嗎?”望著一手帶大的“女兒”苦笑著問道。
“是的,這本質上也是一種強權,而且讓女兒害死媽媽是不人道的,就算是您的命令也不行。”
“說的好,蕾拉,但對你的觀點我不能苟同!”
聽到這句話和蕾拉回頭一看隻見魯魯修和劉宣雷頓等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院子裡。
隨後,為了躲開媒體,蕾拉和和魯魯修兩位統帥決定暫時避開眾人,選擇在橘子莊園最深處的一處僻靜會客廳會談,雙方隻有少數幕僚與隨從參加,與傑雷米亞也跟在魯魯修的身後。而這也是新帝國軍叛亂以來魯魯修和蕾拉第一次相見,算起來從“零之鎮魂曲”到現在已經是整整三年了。
看著這個大學生年紀卻和自己的主君平起平坐的“世界領袖”傑雷米亞不禁感慨萬千,他早就聽說和魯魯修在布列塔尼亞一樣,蕾拉在eu的評價也是兩極分化的,eu兵士與平民特彆喜歡她,覺得她和她的父親一樣是一位地道的平民派,但實際上,和世界上其他大多數平民政治家一樣,蕾拉和她父親也是出身貴族,隻不過和起草過1793修正案的瑪露卡爾家族不同,蕾拉不是不出身於eu傳統的那種“革命貴族”而是個外來戶,但這樣也讓她更了解貧苦的下層受到下層喜愛。
但形成鮮明對比的是,eu的貴族們一般很討厭她,比如她的哥哥約爾等人不止一次地公開指責,出身不高的蕾拉是個暴發戶,也是半個騙子,大部分所謂的功勳都是矯揉虛飾出來的。當然所有人都認為這隻是官報私仇罷了。
但有趣的是,同樣身為平民黨魯魯修和蕾拉的關係卻很不好,兩人極度不和,還在黑色騎士團時期,蕾拉就曾經公開指責黑色騎士團是濫殺無辜的恐怖分子,但在今日雙方還是要保持著表麵的克製,畢竟誰都不希望在最愛的麵前失去風度。所以最初,兩人還是很熱烈地握手、交談,就像久彆重逢的老朋友般,談起當前事務來,但雙方也都小心翼翼,希望繞開對方不可觸及的禁區。但最終,兩個人還是當著的麵,爭吵起來。
大夥都不知道他倆發生吵架的源頭,究竟是哪一方說錯了話,但都目睹了這兩位統帥不戰則已,一戰就要到底的決心與氣魄。蕾拉大聲指責魯魯修:
“閣下這幾年的“零之鎮魂曲”,除了虛擲人民的信任、鮮血與您個人的聲譽外,幾乎毫無成果。現在帝國軍重新崛起了,您難道不知道,在以後會讓人民背負多大的物質和精神負擔嗎?”
對此魯魯修也是毫不相讓:
“是的,我虛擲了一些東西,當我起家改造社會的時候,這個世界充滿了戰火、貧窮、非法奴隸買賣以及各種墮落,是我挽救了它,而我僅僅帶著朱雀一個人就做到了,然後你,蕾拉跑來跟我說什麼絕對的導致絕對的腐敗、也許和帝國談判我們能走出第三條道路之類的昏話,你用卑劣的伎倆欺騙了民眾,讓他們相信你那套愛和正義勝過一切的理論!”
……
這話說的連旁觀的和傑雷米亞都覺得有些太厲害了,隻見蕾拉抬著頭,氣得說不出話來,許久她揮揮手離開了會客廳,隻留魯魯修等人留在那裡
商談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