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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被俘後,莫妮卡就抱定了必死決心,她不吃不喝用生命抗拒著eu情報人員的審問。
其實她這樣做毫無意義,她的指揮部被攻陷,所有文件和密碼都被劉宣他們繳獲,她說不說都不會影響未來的戰局,這一點她不是不明白。
有時,她也問自己,我這樣做到底為了什麼?
忠誠?悔恨?委屈?絕望?
還是僅僅怕見到那個人?
見她寧死也不肯交代問題,情報人員也停止了對她的審問,並給她推上了葡萄糖。還細心的為她包紮傷口,檢查她的舊傷,服侍她洗浴換衣服,對此她也沒有再絕食抗議,是啊這樣的抗拒真的沒有一丁點意義。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當莫妮卡正站在在屋內窗前欣賞戶外的美麗的雪景時,背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這聲音很沉悶,而且頻率越來越快,顯然是有人正朝她快步小跑了過來。
莫妮卡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回頭,她明白該來的還是來了。
然後,不出所料,她被人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這個人的腦袋搭到了她的肩膀上,而那人的幾縷發絲拂動在她的麵頰上,惹得她一陣心悸,這絕不是害怕所導致的。
慢慢的,她能感到,身後人的手臂在微微顫抖,可見那人的情緒十分得激動。
“有人看著呢?”
儘管十分想哭,但莫妮卡最終忍住了,她忍住眼淚轉而用十分冷漠的語氣提醒了那人一句。
“這裡,誰敢多說一句?”背後的人,直接反駁了她。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對方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聽得出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聽到這句話,莫妮卡不禁心軟了,沒錯這是她的愛人,她的劉宣,從“零之鎮魂曲”那個悲慘的時刻,他們兩個已經分開整整兩年了!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的緊緊擁抱著,沒有一句多餘的話,畢竟彼此之間太熟悉了~
“莫妮,這麼多年你躲到哪裡去了,我好想你,我曾答應過你,永遠愛你、照顧你、保護你一生一世!為什麼你總是默默的離開,從不給我履行諾言的機會?”
然而,隨著劉宣的敘述,莫妮卡反而慢慢地從久彆重逢的沉醉中被驚醒了過來。
是啊,他和我現在根本是站在對立麵呢?!
“我們之間的問題你還不懂嗎?”
在靜靜沉默了許久之後,莫妮卡終於開口了,但口氣卻變得桀驁不馴轉而教訓起了劉宣,好像當俘虜是劉宣而不是她。
“劉宣,你的那位魯魯修陛下,根本沒有辦法領導這個世界,所以你和小靜,你們現在隻是在做白日夢而已。”
也許是因為莫妮卡的這番言辭實在是過於尖銳的緣故,身後劉宣的語言瞬間停頓了下來。
“你才是在做白日夢!那個神根島的惡魔已經死了,他的這個所謂的兒子摩德瑞更是一文不值,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一文不值!”
“是嗎?”莫妮卡冷冷一笑,“就算他一文不值,我們也能把他放到皇座上,照樣比魯魯修強百倍。你信不信?”
“我不信!”
“好吧……很快你就會看到,國王陛下將會回國,統治這個由神明授予、注定由他來統治的布列塔尼亞帝國的!”
“在墳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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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宣的掘強,再一次激怒了莫妮卡,她掙開劉宣的臂彎轉身惱怒地看著劉宣,目光中既有不服輸的倔強,也有些‘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聽我的?’的無奈和傷感。
“劉宣我告訴你。到時候,誰也不能阻止我們的幸福,哪怕是你自己也不行!”
“我會讓你的白日夢變成一場空的。”劉宣也被激得有些惱怒了,同樣回敬了一句。
兩個優秀的年輕人,就這樣麵對麵互相爭吵著,視線相對,誰也不肯相退半分。
忽然,令劉宣萬萬沒想到的是,莫妮卡驟然朝前撲了過去。猶如發現了獵物的母貓一般,撲到了劉宣的身上。
這一下來的太突然,直接把毫無防備的劉宣衝到在屋內的床上。
隻見淚流滿麵的莫妮卡一邊狠命捶打著劉宣的胸膛,一邊聲嘶力竭的大喊著:
“我恨你!我恨你!”
伴隨著這一聲聲愛恨糾纏的呢喃,莫妮卡猛地摟住了劉宣。接著,她閉上了眼睛,將臉頰貼到了劉宣的臉上。直接把溫潤的嘴唇貼到了劉宣的嘴唇上,很快,兩個人就從爭吵稀裡糊塗的變成了熱吻!
就在莫妮卡的臥室裡,在她平素就寢的床上,兩個人擁抱著,接吻著,渾然忘卻了時間和世界。
多年來的羈絆,多年來的齟齬,都被融化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有過無數次爭吵,甚至還各自分道揚鑣,卻怎麼也忘卻不掉,哪怕不去計算其中愛的深度,即使是恨,也早就濃到無法分清彼此。
到底是愛多,還是恨更多呢?
鬼知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裡兩個人才停下了這一番深吻,輕輕脫開了擁抱。
帶著殘留著的紅暈,莫妮卡下床走到梳妝台邊,匆忙整理自己被弄亂了的衣裙,猛一回眸間一頭金發如瀑布般飄散飛揚,更增添了此刻她的性感和嫵媚。
稍稍整理後,莫妮卡回過頭來,仍舊恨恨的說到:
“劉宣你聽著我不會投降的,我會追隨摩德瑞,直到勝利,然後拖著你走上那條路,你簡直是愚不可及!我怎麼會喜歡你!!喂,你到底再不在聽?”
而此時的劉宣仍舊呆呆的躺在床上完全不知所措。滿腦子還都是:“我特麼究竟都乾了些什麼啊!”的荒謬感。
猛然,他想起來,今天原本是和蕾拉周靜怡一起來訊問的,也就是說!!
劉宣頓時覺得腦袋疼的要死……
窗外,原本等在這裡準備訊問的蕾拉拚命憋住笑,故作嚴肅的對一旁紅著臉的周靜怡說道:
“好了好了,看來今天什麼也問不出來了,你還是準備一下,過幾天你和劉宣不是還要去殲滅殘餘的敵人嗎?”
一聽這話,周靜怡如蒙大赦趕緊逃了……
幾天後,蕾拉宴請了所有人,包括之前被俘的莫妮卡。宴席上蕾拉請求所有人為和平的來臨,及世界的重塑而乾杯。
莫妮卡則端著酒杯,用對待前輩的禮節向蕾拉敬酒,並詢問蕾拉,將如何處置他們和殘餘被俘虜的帝國軍兵士?
“按照eu的律法來。”
蕾拉微笑著回答,“我將儘快穩定歐係布列塔尼亞秩序,然後放你們所有人離開。“
這話說的,讓蕾拉身後所有的將佐都大為訝異,為什麼要將敵人給當歸回去?一片嘈雜裡,隻有周靜怡若有所思,隱忍不語。
麵對嘈雜聲,蕾拉隻是大度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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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帶上你們的所有武器,如果還想打過來,可以儘管試一試”
夜晚,當被俘虜的帝國軍全部離去後,劉宣來到中軍營帳,麵見老朋友蕾拉瑪露卡爾,於是他們之間就有了如下內容的對話:
「你來了?請讓小勳轉告那位大人,歐係布列塔尼亞的敵軍已被我們全部擊潰了,不會給他再添麻煩了,剩下的摩德瑞殘部就要靠他自己努力了……」
「蕾拉閣下,除了這件事,我個人想和你談談,您為什麼這麼輕易就釋放他們?他們隻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土匪強盜,心懷愚蠢夢想的帝國軍閥而已。跟他們還有什麽好客氣的?您不但放走他們,還讓他們帶走武器?」
「不是客氣。劉宣,我一直想在帝國和魯魯修之間找到一條不同的道路,這你是知道的,殺了他們隻會有更多的仇恨,曆史會如何看待我們?」
蕾拉的說法聽起來幾乎隻是單純的抗辯,她想說的是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但劉宣卻並不認同:
「您有沒有想過你和魯魯修摩德瑞之間的差彆在哪?」
「是才能上的差彆嗎?」
「不,不是才能上的差彆,是對待機遇態度。魯魯修和摩德瑞是那種如果命運想從他身旁溜過,他就會用力抓住命運的衣領,好讓命運聽從他指揮的人。不管這樣是對是錯,那就是他的價值所在。然而,換做是您的話,機會在眼前都會放過!」
劉宣越說越氣憤,他說話的聲音如同金錘撞鐘,震得整個小屋都嗡嗡直響。
可對於劉宣的衝動,蕾拉卻似乎並不生氣
[劉宣,正因為他們過於毒辣,這個世界才會戰火不息,所以我要帶領eu引領世界走出一條不同的道路,如果我也像他們一樣,我就不是蕾拉瑪露卡爾了,話說你之所以不願意,不會是因為莫妮卡吧?]
聽到這話,劉宣的臉漲得通紅,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氣氛一下尷尬極了
看著窘迫的劉宣,蕾拉隻是寬厚的笑笑:
“好了,我知道你真正在乎什麼?以我的醫德發誓,她的身體和精神狀況好極了,雖然有些陳年傷不過都無大礙,畢竟在學校裡就是體育優等生,但她堅持要離開,無論我怎麼勸也沒用,都是老同學你也知道她的脾氣,不過,她給你留了一封信,我拿給你”
接過粉紅色的信紙,劉宣認真的讀了起來~
親愛的阿宣:
“我很後悔,後悔我們沒有早一點相識,如果我們早點相識,也許你我就不會是今天這樣痛苦相虐,也許我可以做一個普通的妻子,這才是真真正正的過日子。天天在家和你拌拌嘴吵吵架,那才是天堂般的生活,可惜到今天那種生活我們隻能渴望而不可求了……
總之,對不起,我從來就沒儘過一個妻子的責任,但阿宣我這一生,除了你,還有很多自己的問題要解決。相信我,我走得很平靜,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平靜過,我自己的政治選擇,跪著也要走完……
這些天我仔細想過,身為帝國軍騎士我隻能拖累你,所以在協議上簽字吧!簽完以後我們之間的婚約就解除了,我相信像阿宣這麼優秀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女孩。
最後向小靜和小勳問好。
愛你的莫妮卡
看著手裡的信紙和解除婚約協議,劉宣已經再也抑製不住了,他感到早已被生活打磨乾涸的眼中竟流出了一滴淚珠,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他用顫抖的手拚命想拭去臉上的淚水……但是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怎麼擦都止不住,越來越多……他索性拭淚的手緊緊地捂住了嘴。另一隻則不停的去抓衣角,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蕾拉沒有阻止他,作為曾經的朋友他知道莫妮卡在這個男人心中的分量。
許久劉宣顫抖的不厲害了,他掩飾般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緩緩把廢婚協議撕的粉碎,同時又小心的把莫妮卡的信折好放進貼身口袋,低聲向蕾拉道謝後離開了,隻是這一次顯得身姿踉蹌,就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看著劉宣遠去的背影,蕾拉心中卻想著另一個問題:
“現在eu的問題倒是解決了,不知道魯魯修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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