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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布魯斯看著席勒,有些不可置信的問:“拯救哥譚?彆鬨了,但凡他們能團結在一起拯救哥譚,哥譚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嗎?”
“是的,如果照你所說,那哥譚就快毀滅了,但這麼多年以來,這座城市不是每分每秒都處於毀滅的邊緣嗎?怎麼沒見他們全世界各地收集神器,眾誌成城地解決黑暗根源呢?”
“其次,這也很荒謬,你認為傑羅姆能夠為了拯救哥譚而忍受和他哥哥合作嗎?那個瘋子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這個?!哪怕他可以忍一時,在計劃完成之後,他絕對第一個撲上去擰斷那個傑羅麥的脖子,他可是我見過的最凶殘的瘋子!”
“然後,也是我個人最不明白的一點,這是20年,又不是200年,除了我父母意外死亡可能需要後人來解決之外,20年還稱不上是兩代人吧?需要用日記這種古老的手段來傳遞信息嗎?”
小布魯斯把身體前傾,看著席勒的眼睛說:“都不提彆人,法爾科內至少還活著吧?”
“有這位哥譚的黑幫教父在,四大家族又精誠團結,那他們有的是錢和精力雇人去搜尋這些金屬,哪怕用人命去填,20年的時間也夠他們各收集一噸了,乾嘛非要用自己家族的子弟呢?”
“再仔細想想,20年前,法爾科內可是春秋鼎盛,哥潭既是他的搖錢樹,也是他的銷金窟,他又不是什麼超級英雄,他可不管哥譚有沒有被控製,他隻想在這裡享受他的榮華富貴、權力滔天,才不管這裡任何人的死活。”
“那他怎麼可能和托馬斯還有瑪莎站在同一戰線?退一萬步說,要是換個邪神來控製哥譚,法爾科內難道不會擔心這個新神扶彆人上位嗎?他會怕得要死,會拚儘全力保護自己現在的地位,杜絕一切推翻自己的苗頭。”
“至於我爸媽的動機就更可疑了,先不說我認為以他們的保守程度不太能接受自己變成一個怪物,他們都是精明的生意人,怎麼會看不出他們與奈亞的交易完全是虧的呢?”
“如果真是托馬斯的話,他絕不會答應成為邪神的眷從,不隻是因為正義,而是因為商人的本性,他們善於做騎牆派,望風而動,左右逢源,一旦徹底加入哪一派,就意味著徹底把另一派給得罪死了,這不是任何商人想要的。”
“就更彆提還要帶著瑪莎和我了,商人向來講究雞蛋不要放在一個籃子裡,我們全家坐飛機出行都不坐一架飛機,而是最好分成三架飛機,就是擔心如果出事全軍覆沒,怎麼可能舉家投向一派呢?”
小布魯斯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站了起來,他走到了臥室,看到了那瓶紅酒,於是搖了搖頭說:“我看你應該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做了個噩夢。”
然後他稍作猶豫接著說:“好吧,我知道我最開始見到你們的時候,沒給你們留下個好印象,但你也不能就憑這個給我安上一個邪神之子的名號,還說我是被兩個邪神撫養長大的,這就太離譜了。”
“確實,我現在利用邪神的力量,你可能會懷疑我的神誌被汙染了,我也確實拿不出證據證明我一定沒被汙染,但僅從邏輯而言,與我合作比徹底控製我要更有利於奈亞。”
“你也知道,宇宙當中不止一個蝙蝠俠,蝙蝠俠又是很重要的存在,雖然我對這方麵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好像每一個蝙蝠俠都關係著一個宇宙的存亡。”
“奈亞不是那種需要吞噬宇宙來獲得力量的神,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那麼控製一個毫無意識的傀儡並徹底汙染這個世界,隻會斷絕他想看戲的可能,還有可能惹上那些天使,這可不是什麼劃算的買賣。”
“但要是他借我力量並和我合作,遲早有一天我可以去到其他宇宙,見到很多不一樣的蝙蝠俠,了解他們的故事,甚至和他們並肩作戰,這對奈亞來說才是有意義的,不然他為什麼徘徊在這裡不走呢?”
“好吧,我再深入點說,奈亞很欣賞蝙蝠俠的痛苦,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個類型獨特的變態什麼的,但似乎他能從中感受到極致的滿足和喜悅,在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似乎都在試圖探尋我內心最深處的黑潮,他看起來非常感興趣,並且想要更多。”
“這就是我們交易的條件,我帶他去看更多的蝙蝠俠,他借給我力量,讓我把我的家鄉變得更好一些。”
布魯斯有些無奈的攤開手說:“他也告訴我,傑羅姆會變得這麼強大是因為我變強大了,好像蝙蝠俠和小醜的強度是動態平衡的,我問他有沒有辦法,他隻是樂見其成,甚至是幸災樂禍。”
“我知道他不靠譜,所以才來找你,哪怕不能完全消滅他,也至少得給他個教訓,讓他老實點,我還有正事要做呢,商業區那邊的汙染都拔除得差不多了,要不是他橫插一腳,哥譚河的淨化工作都完成了。”
席勒感覺到頭疼,這並不是一個情緒的形容詞,而是一種病症描述,他感覺他的腦袋在一跳一跳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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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朝著布魯斯那邊一瞥,恍然之間看到密密麻麻的觸手擠滿了整間屋子,無數的黑暗湧動在房間裡,密集的花紋在眼前擠來擠去。
正在查看被扔在床上的鬨鐘的布魯斯似有所感,反應過來之後大驚失色,觸手們嗖的一下就不見了,他趕忙衝到席勒旁邊說:“你瘋了嗎?!你不能直視邪神的力量!那會讓你精神崩潰的!”
啪的一聲,席勒暈過去了。
布魯斯倒吸一口涼氣,朝著門外大喊:“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有人暈倒了!!!!”
擔架很快就抬出了酒店,送上了救護車,韋恩酒店對麵的小巷裡,一個人影走了出來,表情陰惻惻的看著開走的救護車,說:“這就是那家夥請來的幫手?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席勒醒來的時候隻感覺到頭暈眼花,渾身無力,他有些發愣的盯著天花板。
一個人影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席勒以為是小布魯斯,一轉頭卻看到了一個笑臉。
席勒發現自己的兩隻手被捆住了,然後他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躺在醫院裡,而是躺在一張手術床上。
無影燈下對著他笑的正是傑羅姆。
席勒歎了口氣說:“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兒來?”
“我隻是想問問你,你和那個八爪魚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請你來幫忙,你又是怎麼把自己搞成……呃,這副衰樣的?”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席勒眨了眨眼睛,努力恢複了一點神智,他轉頭看向傑羅姆,用有些乾澀的聲音問道:“你哥哥呢?”
席勒的肩膀直接挨了一刀,傑羅姆咧開嘴露出牙齒說:“為什麼要跟我提他?”
席勒好像陷入了思考當中,並沒有回話,疼痛也沒有讓他回神,好像他的思維完全抽離出去了。
他確實在思考一些很重要的事。
他喝了奈亞的酒,奈亞放他離開,所以一切回歸正軌,他見到了要請求他幫忙的小布魯斯,第一時間就被小醜給綁架了,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且合理。
小布魯斯提出的疑點非常對,當席勒有空思考的時候,他也發現,托馬斯和瑪莎的那個計劃可不隻是化學操作上有問題,社會學上的問題更大。
其他三大家族和法爾科內不太可能陪著韋恩家族的人乾這種事,因為這讓他們付出的太多,收獲的卻太少,完全是在為韋恩做嫁衣。
托馬斯的邏輯也有點扯淡,直接成為邪神眷屬不就徹底沒了談條件的可能嗎?為人傀儡和意外死亡有什麼區彆嗎?
所以那隻是一個噩夢嗎?
他來到了酒店,喝下了酒,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噩夢,醒來之後返回了現實世界,準備完成他真正的任務。
要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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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這個世界讓席勒感覺更加詭異,處處透露著恐怖,到處都是不對勁的地方,但他卻連一點線索都抓不住。
突然出現的麵熟的住客,在他餘光當中晃了一下的紅發前台,點燃蠟燭卻招來的莫名的黑暗,全都不對勁,但卻什麼都抓不住。
“我到底在哪裡?”
席勒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
“什麼嘛,原來是個瘋子!”傑羅姆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放開我!放開我!!!”席勒突然開始咆哮道,他在手術台上拚命掙紮,甚至根本不顧插進自己肩膀的刀,傑羅姆想把刀拔出來橫在他脖子上,但是席勒掙紮得太厲害了,他的手都沒法伸過去。
砰!咣當!!!
席勒直接把手術床給拽翻了,手術床的護欄被磕斷,繩子自然也就沒用了,席勒的一隻手脫困之後,把另一隻手的繩子也給解開了,傑羅姆撲上來被他一腳踹翻,席勒卻根本沒管他,瘋了似的衝出了門。
半路上他拔掉了插在自己肩膀上的刀,把小刀揣進了口袋裡,衝出去之後才發現這是小巷的建築的地下室。
席勒直接衝到路邊砸開車窗,擰開車門把手坐了進去,一路狂飆到了酒店。
席勒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電梯,啪嗒一聲,電梯的燈熄滅了,席勒看到了自己倒映在鏡子當中黑暗的身影渾身是血,麵色蒼白,看上去像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奈亞,我知道你在這兒!”席勒抬頭看向天花板,自上而下映照的倒影中,站在藍色的電梯地毯當中的席勒就像站在一片虛無縹緲的星空裡,顯得無比渺小。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席勒衝進了19層的走廊裡,拿門卡打開了門,衝進房間之後,他開始環顧四周,低聲說。
“如果是夢的話,我現在會在哪裡?”
“酒店的床上?電梯裡?餐廳裡?還是……”
忽然,席勒轉頭看向客廳牆壁上的掛鐘,分針一轉,此時正好零點。
一陣風從酒店的窗戶吹了進來,席勒本能用手臂一擋,放下手臂時,一幢酒店大樓從窗外飛奔而來。
席勒朝對麵的窗戶看去,他看到一個人影推門走進了酒店客廳。
人影拿起了電視遙控器,電視裡播放著午夜電視劇,電視的光芒把房間照亮後,席勒看清了人影的麵容——那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