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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泰派去送信的人,很快把話遞到了固始汗這裡。
“大汗,已經死傷不少人了,真的還要再派人攻城?”敏珠爾忍不住說道。
固始汗看著遠處的戰場,耳中炮聲不斷地傳進來。
“增兵,加大攻城力度。”
他清楚,這次若是再不能拿下眼前這座城池,聯軍不可能繼續堅持下去了,一旦退兵,聯軍不可能再留下來,哪怕他這個聯軍主帥也壓不住下麵的部落。
“聽大汗的,增兵。”
一旁的巴圖爾渾台吉見敏珠爾還想要說什麼,立刻出言打斷了他的話。
見兩個人都支持增兵,敏珠爾隻好閉上了嘴巴。
很快,又是一支蒙古人的千人隊出現在了戰場上,朝著前麵的城池衝了過去。
戰場上炮聲不斷,到處都是被炮子砸出來的泥土坑,血肉殘肢更是散落的到處都。
越是靠近城牆,地上的屍體散落的越多。
蒙古人的馬蹄從附近跑過去,帶起的都是暗紅色的泥濘。
砰!砰!砰!
銃聲不斷地擊殺著那些想要靠近城池的蒙古騎兵。
屍體堆積的越來越高,地上的泥土也都被血水泡飽,開始有血紅色的溪流朝更遠處流淌過去。
“營正,萬人敵送過來了。”
一名戰兵懷裡抱著兩顆萬人敵跑了過來。
就在他身後不遠處,有不少人肩頭上扛著扁擔,扁擔兩頭掛著籮筐,籮筐裡麵裝的全都是一枚枚萬人敵。
“快,把萬人敵都搬過來,給這些狗韃子一個狠的。”營正看到又有一批萬人敵送過來,咧嘴嘿嘿的笑了起來。
就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萬人敵隨便用。
守軍使用的都是火器,蒙古人也準備了一些木板,用來作為防禦用。
然而這些木板擋住箭矢或許有用處,麵對火器的時候,輕鬆的便被射穿,幾乎沒什麼用處,反而帶著是一種累贅。
蒙古聯軍派出的一個千人隊,很快掀起了一股進攻的高潮。
不過,在城中數不清的火器無情打擊下來,這股高潮被撲滅,並丟下了不少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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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攻的蒙古騎兵後麵,跟著不少清軍的步卒。
清軍雖然也有數量不少的騎兵,但他們的步卒更多,攻城主要都是靠步卒。
步卒不像騎兵,身上帶著防禦的東西比較多,衝在最前麵的幾排步卒,不僅身穿兩層厚甲,手中持刀,左臂上也有一個圓盾。
圓盾外麵包裹了一層牛皮,專門為了抵禦銃子。
這些步卒不如蒙古人的騎兵衝的快,當蒙古人已經死傷了不少,他們才出現在城牆下麵。
清軍的這些步卒大約有幾百人。
這些人和那些隻會在城下往城頭上麵射箭的蒙古人不同。
他們一到城牆下,立刻開始把雲梯車放了上去,其中站在雲梯車上的幾個人更是直接出現在了與城頭齊平甚至更高一些的位置。
砰!砰!砰!
迎接雲梯車上麵步卒的是一連串的銃子。
站在雲梯車上的清軍步卒不能躲避,成了活靶子,銃聲響過後,摔倒在城牆下麵。
雲梯車上麵的鷹爪狠狠地抓在了城頭的女牆上麵,下麵的清軍步卒順著雲梯車開始快速朝上麵爬上來。
“猛火油,猛火油!”
城頭上的戰兵不斷地大聲喊著。
一壇又一壇的猛火油被丟下城頭,砸在雲梯車和雲梯車上麵的清軍步卒身上。
這些壇子最輕也要十來斤重,砸到腦袋上,任誰都是眼冒金星。
壇子碎裂開,一股滂臭的味道湧了上來。
然而攻城一方還是守城一方,根本沒有人在乎這個味道,他們想的不是攻上城牆,就是打退攻城者。
裝有猛火油的壇子丟完,一個個火把又從城頭上被丟了下去。
火苗瞬間燒了起來,就見幾個往朝下丟火把的戰兵,都差點被猛然竄出來的火苗燒到。
不少身上沾了猛火油的清兵,身上燒了起來。
下麵的雲梯車也同樣沒有逃過去,一些被猛火油淋到的地方,呼呼的燃燒著。
“退了,退了,敵人退了。”
城頭上,有戰兵嘴裡歡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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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的幾具雲梯車全部被燒成了架子,哪怕沒有倒塌,也根本承受不住一個人的分量。
清軍見到攻城不可為,不願留在城下當做靶子,立刻帶著剩下的人開始回撤。
清軍回撤的動作,觸碰到了蒙古人最脆弱的那道神經。
蒙古人能夠堅持到現在始終沒有退兵,完全是因為後方的強壓,若非如此,蒙古人早就逃了。
現在清軍的退兵,讓原本就已經堅持不住的蒙古人終於有了撤離戰場的借口,仗著是騎兵,比清兵跑的更快。
蒙古人的騎兵,天生的散漫自由。
進攻的時候或許還會受到約束,逃的時候便什麼也顧不上了,本來隻是想撤離戰場,直接演變成了一場大潰敗。
“告訴炮隊彆留手,給我狠狠地打,彆讓他們那麼輕鬆的逃走。”
眼見火銃夠不到敵人,營正大聲命令著炮隊對潰逃的敗兵進行收割。
大炮的射程遠超過火銃,蒙古人逃得再快,也不可能一瞬間就逃出大炮的射程,而且潰逃的蒙古騎兵隻顧著逃命,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跑,相互間踩死踩踏,反倒是很大有一部分人逃跑的速度更慢了。
其中,最倒黴的是那些清兵步卒。
因為是步卒的關係,兩條腿本就沒有四條腿跑得快,而混亂起來,不少蒙古人的騎兵直接朝著清軍這些步卒撞上來。
步卒麵對騎兵,完全沒有多少抵擋的能力。
大量的清兵成為了蒙古騎兵的蹄下亡魂,許多清兵沒有死在城牆下,反而大量的死傷在蒙古人的手中。
又有城頭上大炮的收割,蒙古人的騎兵越發的散亂。
隻顧自己逃命的蒙古人,根本不會管彆人的死活,不要說是清兵了,就連同樣的其他蒙古人都顧不上。
“完了!”
馬背上的固始汗眼前一黑,身子在馬背上晃動,差一點便跌落馬下,幸虧被一旁的甲士急忙護住。
旁邊的巴圖爾渾台吉臉色鐵青,抓在韁繩上的手因為太過用力,上麵一根根青筋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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