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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可以掩蓋弓箭,卻掩蓋不了火器。
虎字旗多為燧發銃,情況要好一些,清軍雖然沒有使用火銃,但大炮的引燃卻比火銃還要更顯眼。
引燃大炮多為火把。
四周都是黑暗的情形下,突然出現火光,還是火把這種十分顯眼之物,想要不被注意到都難。
楊洪手下的炮手早就發現了火把亮光的位置。
幾門四磅炮稍稍調整了一下角度,計算了一下火光亮起位置的距離,幾門炮很快相繼被打響。
至於清軍把炮挪走,這一點上虎字旗這邊的炮手並不擔心。
一門幾百斤的炮,想要移動位置沒有那麼快,中間需要時間,尤其是人力推動的情況下,更快不起來了。
幾門四磅炮射出去的炮子很快落向了清軍火炮所在的位置。
要是隻開了一炮,或許還有可能命中不了清軍的炮,可是幾門四磅炮全部被打響,加之清軍的炮放置的地方又不太遠。
楊遠相信,手下的炮手肯定能夠摧毀清軍的那門炮。
轟隆!
虎字旗這邊的炮手開炮後不久,遠處便傳來了一聲明顯有彆於開炮的動靜,而且動靜極大,連清軍的進攻也被後方的動靜影響到。
清軍大炮所在的方向,冒起了一大片火光。
“乾得好。”楊洪興奮的一揮右臂。
遠處傳來的動靜,明顯是清軍的火藥發生了殉爆,而火藥附近的炮,肯定也會在這一次殉爆中毀去。
正在進攻的清兵全部退了回去。
藏身在虎字旗營地外一側位置的多鐸,也被後方的爆炸聲影響到。
他心中多少猜到爆炸聲是怎麼回事。
就見他黑著一張臉,對身邊的一名親衛說道:“去看一下,後方是怎麼回事!再去找一下,看看還有沒有炮!”
“嗻!”
邊上的親衛身子倒退著退回到了黑暗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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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鐸目光再次看向虎字旗的營地。
從他這個地方,勉強可以看到營地寨牆缺口的位置。
雖然無法看到更往裡麵的一些情況,但通過後來幾次進攻,他發現虎字旗在這個方向增加了不少兵力。
否則後麵的兩次進攻也不會如此吃力。
派去後方查探情況的親衛很快回到了多鐸身邊。
“主子,咱們帶來的藥子全都炸了,最後的一門炮也一塊毀掉了。”
“一幫沒用的廢物。”
多鐸早已猜到自己帶來的炮全部毀掉,但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忍不住罵了起來。
從城中帶來這幾門炮並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戰果。
虎字旗的炮雖然射程更遠,但在夜色下,這種優勢已經被磨平掉,反而因為他所率領的清軍作為進攻一方,優勢更大。
可沒想到這麼快,他從遼陽城帶出城的幾門炮全都被虎字旗用炮擊毀。
“主子,要不要換個方向進攻試試?”親衛提議道。
聽到這話的多鐸扭頭瞪了他一眼,說道:“虎賊的營地,隻有眼前這個方向寨牆被轟開的缺口最大,想要從其他方向攻入營地隻會更困難。”
他所在的這個方向,是清軍用炮最先轟開寨牆的位置,因為最先開炮偷襲,趁虎字旗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提前用炮轟開了幾處較大的寨牆缺口。
現在炮沒了,再想從其他的方向打開比這裡更大的缺口已經不可能。
“是不是可以請求禮親王從城中增援幾門炮過來?”親衛說道。
聞言的多鐸一搖頭,道:“城中雖然還有炮,但數量並不多,這次咱們帶出城的幾門炮已經是能拿出來的最大數目,城內是不可能再支援咱們炮。”
遼陽城也需要用炮來守城。
哪怕大清的炮沒有虎字旗的炮射程遠,但這些炮是遼陽城唯一能夠遠程的攻擊手段,代善那裡不可能把炮都用在這次夜晚襲營上。
“奴才注意過,虎賊在咱們這個方向來了不少援軍,要是能夠把虎賊營地其他幾個方向的寨牆打開一道缺口,以咱們的兵力優勢,未必不能攻入營地內。”親衛說道。
多鐸看了一眼營地的方向,說道:“來不及了,就算能夠從城內要來大炮,等運過來天都亮了,有再多的炮也沒用了。”
從最開始遏必隆出城,到現在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廝殺,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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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鐸心裡十分清楚,天亮之後,清軍的優勢將會進一步縮小。
哪怕不需要完全天亮,隻要天幕上多一些亮光,不再像現在這樣陰暗,虎字旗的火器就可以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告訴下麵的奴才,再去給本貝勒進攻虎賊的營地,這一次誰也不許留手,要麼殺進虎賊營地,要麼就都死在這裡,拿不下虎賊的營地,本貝勒隻會帶他們的屍首回遼陽城。”多鐸對身邊的親衛吩咐道。
趁著天還未亮,他決定最後拚一把。
哪怕拚光了他從遼陽城帶出城的這幾千清兵,隻要能夠拿下虎字旗的營地,在他看來一切就都值得。
清軍很快動了起來。
暗處的清軍弓箭手先是朝著營地裡射出了一批箭雨,隨後便是清兵開始朝著虎字旗營地衝鋒。
火銃聲,虎蹲炮聲,相互交雜著不斷響起。
周齡慶和李秀光指揮手下的戰兵不斷的對想要靠近過來的清兵進行阻擊。
正麵殺過來的清兵不斷有人倒下,後麵的清兵立刻頂了上來,不僅如此,這些清兵的後方還能夠聽到有人大聲的嗬斥著什麼。
清軍的弓箭手也找準空隙便射來箭矢。
而且這一次這些清軍弓箭手已經不再隱藏蹤跡,而是像正麵進攻營地的清兵一樣,開始出現在營地內的虎字旗眾人眼中。
清軍的這些弓箭手對虎字旗一方帶來了極大威脅。
哪怕虎字旗的戰兵身上有著棉甲防護自身,但還是不斷地有人被箭矢射中從而倒下。
正麵進攻的清兵也趁此機會再次向前更近一步,哪怕死傷再多人,也看不見有丁點後退表現。
“他娘的,這些清軍開始玩命了。”
頂在最前麵的周齡慶用力朝地上啐了一口,這會兒他明顯能夠感覺到壓力越來越大。
清軍弓箭手給他們帶來的死傷雖然不多,但與正麵進攻的清兵配合起來,帶來的壓力明顯大於一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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