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禍事了!
史可法腦海中浮現出這樣一個念頭。
有這份詔書在,至於寫詔書的人是被逼迫還是自然,都會讓一部分人有了拒絕與清國結盟的借口。
而且這個借口光明正大,令旁人無法指摘。
“你們想好怎麼辦了嗎?”錢謙益問向麵前的幾個人。
隻要問的是錢士升和史可法二人,至於高弘圖,他相信對方隻會與他站在一處。
“不能把詔書公布出去!”史可法說道,“起碼現在不行。”
他想的明白,不管外界的傳言再怎麼傳,都沒有這份詔書的威脅大,隻要詔書不出現,傳言隻是傳言。
錢謙益看了史可法一眼,說道:“你覺得本閣能夠擋住魏國公的嘴?”
聽到這話的史可法話語被噎住。
和他們不同,勳貴是與虎字旗和談的最大支持者。
哼!
錢謙益見史可法不說話,嘴裡哼了一聲,心中十分瞧不上史可法這種遇到事情隻會束手無策的人。
這樣的人在他看來,不如歸鄉去教書,根本不適合出來做官。
“閣老有何想法?”錢士升問向錢謙益。
他不能看著史可法被錢謙益唬住。
錢謙益從史可法身上收回目光,嘴裡說道:“太上皇的詔書既然在這裡,下一次朝會直接宣讀,讓文武百官都知曉詔書的事情。”
“不可。”史可法急忙阻攔,旋即又道,“詔書的真偽還不能確定,如何能夠在朝會上宣讀出去。”
他不希望這樣一份有利於虎字旗的詔書被滿朝文武知道。
畢竟詔書上麵的內容不利於大明與清國結盟。
“詔書是真是假,難道史禦史分辨不出來嗎?”高弘圖出言對史可法說。
他不可能一直看著史可法和錢士升針對錢謙益。
史可法扭頭對高弘圖說道:“本官沒有說詔書不是出自太上皇之手,本官的意思是,這份詔書是否是在虎賊之人逼迫之下寫下。”
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上這麼說是不是會得罪錢謙益。
第(1/3)頁
第(2/3)頁
他隻知道,要是任由詔書被認定是太上皇主動所書,那麼大明想要與清國結盟就難了。
“夠了,過兩日開啟廷議。”錢謙益留下了這麼一句話直接走了。
至於詔書他連看都不再看一眼。
這個東西就是燙手的山芋,雖然楊國瑞這個大太監給了他,但他根本沒打算帶出宮去,宮中這麼大,一份詔書還是能夠留下的。
錢謙益一走,留下來的幾個人麵麵相覷。
高弘圖率先追了過去,隨錢謙益一同離去。
手裡還拿著詔書的錢士升看了看史可法,道:“憲之,你我恐怕要多去拜訪一些人,才好在廷議上多一些援手。”
史可法點點頭。
能夠參與廷議的人,是那些有資格參加廷推的朝中重臣。
一般六部的侍郎,五寺的寺卿,都察院的左右都禦史,換而言之,都是入了局的人才有資格參與進來。
因為帝王年歲還小的緣故,幾位輔政大臣也出現在廷議上,而陳於廷因為有病在身,左副都禦史史可法頂替了他的位置,與右都禦史阮大铖一同參加廷議。
大明的高官和勳爵聚到一間大殿內。
每人各有一張座椅,而最上首的五張座椅便是輔政大臣的位子。
“把詔書給大家都看看吧!”錢謙益對一旁的中書舍人說了一句。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中書舍人,拿著詔書挨個給每一位在場參與廷議的朝臣送過去。
詔書一番傳閱,並未耗費太多時間。
當最後一人閱過之後,重新被中書舍人拿收了起來。
“都說說吧!”錢謙益毫無精氣神的朝眾人說了一句。
在眾人看過詔書後,便已經私下裡議論開了。
都是朝中為官多年的重臣,隻看過詔書,便聯想到了許多的事情,最直接的就是與清國結盟的事情。
就在錢謙益問過之後,場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時間沒有人說話了。
在不知道幾位輔政大臣的態度之前,沒有人願意做這個出頭鳥。
“怎麼都不言語了?剛才不是說的挺厲害,都說說各自的想法,今天把你們都找來,就是為了詔書一事,最後決定是否與虎字旗和談,又或是去找清國結盟。”錢謙益再次說道。
“我不同意與虎字旗和談。”
第(2/3)頁
第(3/3)頁
史可法忍不住開口。
在場的眾人之中,他是資曆最淺的那一個,若非左都禦史不能到場,也輪不到他一個左都副禦史參與廷議。
畢竟現在還不是崇禎十八年,他還比不上那些資曆足夠深厚的大佬。
“史禦史這是要抗旨不成!”阮大铖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
聞言的史可法冷冷的看了阮大铖一眼,嘴裡對眾人說道:“這份詔書確實是來自太上皇親筆,但誰又能保證詔書是不是虎賊的人逼迫太上皇所寫。”
說著,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不少人點頭認同史可法的話。
然而聽到這話的錢謙益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成為輔政大臣的詔書也是出自太上皇之手,同樣也有可能是虎字旗的人逼迫太上皇所寫,如此一來他這個輔政大臣的身份便存疑。
“史禦史是不支持與虎字旗和談了?”定國公開口說道。
史可法道:“虎賊乃我朝大患,隻有其滅亡,我大明才有恢複江山的那一天,眼下清國與諸多部落聯軍共同對付虎賊,此時正是我大明收複失土的良機。”
“史禦史說的有些道理。”定國公先是肯定了一句,旋即問道,“可誰又能夠保證,史禦史你口中的清國聯軍不會變成下一個虎賊,就像當年宋金結盟一樣,趕走了惡狼卻迎來了凶虎。”
定國公的話,同樣贏得了一些人的認同。
“隻要我大明與清國定下盟約,定國公擔心的事情相信不會發生。”史可法說道。
聽到這話的定國公嗤笑了一聲,乾脆不再理會史可法。
如此愚蠢的話,讓他連與之分辨的想法都沒有了。
這樣一個朝中重臣居然會說出如此單純的話,令他覺得可笑。
“史禦史的想法大家都聽到了,還有沒有其他什麼想法,大家都說一說?”魏國公直接出言問向在場的其他人。
至於史可法那裡,知道其態度就夠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