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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孔氏的這些族老,孔貞堪回到了後衙。
「人都走了?」坐在主位上的餘淮抬頭看了一眼返回的孔貞堪。
孔貞堪臉上擠出笑容,道:「都送走了,不過都不太高興。」
「你覺得我會在乎他們高不高興?」餘淮麵露不屑的說。
孔氏的族老在彆人眼裡可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而在他的眼裡,充其量就是個地方上的鄉紳土棍。
這樣的人,他率軍一路走下來,殺了不下幾十個。
孔貞堪自然聽出了餘淮語氣中的不屑,但想到自己怎麼說也出身孔氏,還是想要勸一勸,便道:「接下來咱們要做的事情少不了這些族老的支持,這個時候把孔氏的兩位族老抓起來,容易引起其他族老的不滿,導致後麵要做的事情遭遇到困難。」
「你想讓我放了他們?」餘淮看著麵前的孔貞堪。
孔貞堪順勢說道:「抓起來給他們點教訓就好了,不好一直關著他們,這兩個人怎麼說也是孔氏的族老,把人放了,給了他們麵子,接下來均田遇到的困境也會少一些。」
虎字旗要在曲阜分田的事情連孔氏的那些族老都知道了,自然也不會瞞著留在縣衙幫虎字旗做事的孔貞堪。
「你覺得放了他們,他們就不會在分田的事情上和我對著乾了?」餘淮反問道。
孔貞堪遲疑了一下,小心的說道:「應該不會了吧。」
「我是在從他們手中奪走原本屬於他們的田產,不管我放不放他們,他們都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分了他們的田地,你能在曲阜做這麼久的縣令,不應該連這一點事情都想不到。」餘淮目光上下打量著孔貞堪。
孔貞堪小心思被說破,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嘴裡解釋道:「把人放了,我想他們就算不想分田,抵觸也會小一點。」
「我不在乎他們是否抵觸分田。」餘淮擺了擺手,旋即說道,「抓了你們孔氏的兩個族老,完全是因為他們自己挑出來,我不介意來一個殺雞儆猴,讓其他人都老實下來,不然的話,我也不介意把猴子都殺了。」
嘶!
孔貞堪倒吸了口涼氣。
好大的殺性。
餘淮嘴裡繼續說道:「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讓曲阜的百姓都知道,三天後我會在曲阜對他們兩個進行公審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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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公審大會?」孔貞堪好奇地問。
虎字旗雖然每到一處都會在當地找幾個罪孽深重的鄉紳進行公審,但非虎字旗占領地的地方鄉紳真的這個的卻不多。
很多鄉紳聽說了虎字旗的公審大會,也都認為是虎字旗強行霸占地方鄉紳家業的一種手段。
和土匪進村子挑一兩個大戶殺人掠財沒什麼不同。
餘淮說道:「公審大會是讓曲阜的百姓揭發被公審人犯下的一件件惡事,在根據最後罪名的大小來治罪。」….
「那,那還能活嗎?」孔貞堪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公審大會完全是把人釘在恥辱柱上,就算是死了也彆想消停。
想到自己做曲阜縣令的這些年,雖然沒有特意為難孔氏族人,可這些年為衍聖公和那些族老們也沒少欺壓普通的孔氏族人。
餘淮說道:「積善人家自然沒有事情。」
聽到這話的孔貞堪嘴角抽了抽。
以他對被抓的三族老和五族老的了解,這二位曾做過的一些惡行,根本沒有活路可言,也就是因為他們有著族老的身份,這些年才能夠一直安然無恙。
「公審的事情不需要隱瞞,鬨得越大越好,虎字旗就是給那些受了委屈的百姓平冤昭雪的。」餘淮對孔貞堪說道。
對於抓起來的兩個孔氏族老能不能走下公審大會,他心知肚明。
虎字旗來到曲阜需要立威,殺人自然是最好的選擇,而公審大會不僅能夠殺人立威,還能夠讓曲阜的百姓對虎字旗多一份信任與期盼。
公審大會隻是行事的方法,收攏民心才是虎字旗的目的。
曲阜孔氏雖然是千年世家,可真正有權有勢有地位的仍然是少數,絕大部分孔氏族人都是窮苦百姓,過得朝不保夕的日子。
孔貞堪猶豫了一下,說道:「一旦舉行公審大會,會把衍聖公和孔氏的族老們都推到對立麵去,這對接下來的均田沒有任何好處。」
作為孔氏的既得利益者,從內心裡他不希望弄什麼公審大會。
公審大會在他看來,不僅要殺人還要誅心,甚至會遺臭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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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這些人是否會成為虎字旗的敵人,甚至我希望他們可以與虎字旗為敵,這樣的話隻需要多來幾場公審大會,便可掃清曲阜這裡所有與虎字旗為敵的人。」餘淮滿不在乎的說道。
彆人看重地方鄉紳宗族勢力,可虎字旗卻並不看重這些,而是那些沒有多少人在意的底層百姓。
「那,那我去安排。」孔貞堪眼見勸說沒用,為了維持住自己在衙門裡的地位,他隻能順著餘淮的意思去辦。
不過,他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提前透露給孔氏的其他人。
孔氏這邊能夠提前有一些防備,他也算對得起自己孔氏族人的身份了。
孔貞堪這邊開始去為即將到來的公審大會去做準備。
而另一邊的孔氏的幾位族老怒哼哼的去了衍聖公府。
他們這些孔氏的族老在虎字旗的人麵前絲毫沒有麵子可言,所以他們想要衍聖公出麵,終歸衍聖公才是孔氏明麵上的代言人,更有著朝廷認可的身份。
幾位族老找上門的時候,衍聖公孔胤植正讓人去把衍聖公名下的田產地契都找出來。
至於族田那邊,他一個人做不了主,自然沒有讓人去動。
「老爺,除了三族老和五族老,其他幾位族老老爺都來了。」
下人進來通報孔氏那些族老們到來的消息。
衍聖公眉頭稍稍一皺,嘴裡自語道:「他們不是到縣衙去見那個姓餘的將軍了,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
對於幾個族老的到來他很意外。
自打他把虎字旗的兵馬帶進曲阜城,這些族老們便再也沒有登過他的家門,眼下卻主動上門,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過,他也能猜到,這麼多族老過來,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正常拜訪頂多來一兩個,不可能一下子來這麼多。.
腳踝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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