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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一道彈丸入肉的聲音傳入口中,王嘉胤隻覺得胸口前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從馬背上栽落了下來。
這一世,他沒有死在背叛者的手中,而是死在了同義軍的火銃下。
“保護將軍。”
處於彌留之際的王嘉胤耳中聽到這幾個字後,整個人陷入黑暗之中。
僅剩下的兩個義軍將士從馬背上跳落下來,其中一人擋在了王嘉胤屍體前麵,另一人抱著王嘉胤的屍體不斷的呼喚,想要把人喊醒。
虎字旗騎兵從遠處圍了上來,把兩個義軍將士圍在了中間。
“留活口。”
從後麵騎馬過來一名虎字旗騎兵軍官,製止住了幾個舉著火銃準備動手的部下。
周圍的虎字旗騎兵用手裡的火銃指向地上僅存的兩個義軍將士。
“人已經死了。”騎兵軍官看了一眼屍體胸前被火銃打中的痕跡。
懷抱屍體的義軍將士沒有說話,隻是摟住屍體的手更緊了。
“死的這個人是誰?”騎兵軍官看到人死了都不願丟棄,死者不是這兩個義軍將士的親人,就是義軍中的重要人物。
其中一名義軍將士抬頭看向他,道:“如果我告訴你,能不能讓我們為他收斂屍體。”
“可以。”虎字旗這邊的騎兵軍官同意下來。
入土為難,是對一名死在戰場上的戰士最好的歸宿。
“多謝。”那義軍將士感激的看著他,旋即又道,“死的是我們將軍,他帶著我們留下來阻擋你們,好讓其他的人有機會逃走。”
聽到這話的騎兵軍官急忙問道:“他是王嘉胤還是王二?”
陝西境內的二王義軍還未來得及做大,義軍中有資格被稱作將軍的,隻有兩支義軍的頭領,澄城起義的王二和府穀縣起義的王嘉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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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府穀縣人。”那義軍將士說了一句,算是另一種承認死的是王嘉胤。
騎兵軍官臉上閃過一抹厲色,道:“原來是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被火銃打死真是便宜他了。”
王嘉胤在府穀縣城對虎字旗使者犯下的事情,虎字旗的將士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以解心頭之恨。
“當初的事情不能全怪我們將軍,一切都是黃虎背著我們將軍做的,我們將軍是替黃虎背了黑鍋。”那義軍將士立即反駁道。
騎兵軍官冷聲說道:“黃虎更該死。”
他們來洛川,除了收拾這裡的義軍外,另一個原因就是要給當初被王嘉胤等人在府穀縣城害死的自己人報仇。
“該說的我們都說了,現在可以讓我們收斂將軍的屍首,讓他入土為安了吧!”那義軍將士問道。
周圍都是虎字旗的騎兵,沒有對方的允許,他們兩個人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更不可能把王嘉胤的屍體安葬。
虎字旗的騎兵軍官一搖頭,拒絕道:“不行,他的屍身我們要帶走。”
“你們想出爾反爾?”那義軍將士臉色變得難看。
懷裡抱著王嘉胤屍體的義軍將士更是怒瞪著虎字旗的騎兵軍官。
虎字旗騎兵軍官說道:“彆人的屍體可以隨便你們掩埋,但是王嘉胤不行,他殺害我們虎字旗的人,就算他死了,屍體我也要帶走祭奠被他殺害的人。”
“我已經解釋過了,發生在府穀縣城的事情都是黃虎一手做下的,與我們將軍無關。”那義軍將士辯解道。
虎字旗騎兵軍官冷冷的說道:“黃虎是他手下的人,你們說與他無關就與他無關了,這話你們自己信嗎?”
“我!”對方語氣一噎。
虎字旗騎兵軍官繼續說道:“你們要明白,我隻是在通知你們,而不是再和你們商量,來人,過去把屍體抬走。”
後麵一句,他是對自己手下人說的。
兩名騎兵從馬背上翻身跳了下來,幾步走到那兩個義軍將士跟前。
“滾開,不要碰我們將軍的屍體。”其中一個義軍將士怒斥靠近過來的虎字旗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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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的騎兵軍官臉一沉,冷聲說道:“再過去兩個人,他們誰要反抗,允許把他們就地正法。”
又有兩個騎兵從馬背上跳下來,手裡端著火銃,銃口幾乎指在兩個義軍將士的腦門上。
先前過來的兩名騎兵彎下腰去抬王嘉胤的屍體。
那名抱著王嘉胤屍體的義軍將士想要反抗,卻被指著腦袋的銃口重重的往後懟了一下,不得不送來王嘉胤的屍身。
屍體被兩名虎字旗騎兵抬離。
“黃虎再沒在這裡?”虎字旗騎兵軍官問向眼前的兩名義軍將士,目光在周圍的義軍屍體上掃視了一圈。
其中一名義軍將士開口說道:“黃虎不在這裡,早在你們攻打洛川之前,他就已經帶著部分人離開了。”
“知道逃去什麼地方嗎?”虎字旗騎兵軍官又問道。
那義軍將士說道:“聽說是去往白水蒲城一帶。”
“把他們兩個人綁了,一塊帶走。”虎字旗騎兵軍官問出了自己想要的,便讓手下的人押上俘獲的兩個義軍將士。
對於逃走的王二等人,也並沒有放棄追擊。
“主公,親兵師送來捷報。”趙武手裡拿著一份戰報,從一臉喜色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劉恒抬起頭,笑問道:“莫非延安府已經拿下了?”
“主公英明,延安府如今徹底落入咱們手中,不僅如此,王嘉胤在洛川被咱們的騎兵殺死,也算為吳隊長報了仇了。”趙武把手裡的戰報放在了劉恒的桌上。
劉恒拿起戰報看了一遍,旋即說道:“可惜讓這個張獻忠給逃了,要是把他也抓到,這個仇才算是解決圓滿了。”
彆人可能不清楚張獻忠幾個人的含義,但他心中清楚,這位未來會成為大西王,認下的幾個義子,聯手之下更是差點把滿清趕回老家去。
“聽說這個人逃去了白水,等親兵師進入西安府,早晚能抓到他。”趙武在一旁說道。
對他來說,張獻忠就是個人名,若非此人謀害了外情局的一名隊長,他甚至都沒有機會聽說到這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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