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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鴻臉上不太高興。
田家在宣府算得上是大家族。
哪怕一部分田家人被抓進大牢,可留在外麵主事的人也應該是姓田的人,而不是這麼一個田家的下人。
田家隻派來一個管家來見他這位巡按禦史,讓他心中很不高興。
若不是看在一箱銀子的份上,田家的一個下人根本沒資格出現在他的麵前。
“還請大老爺恕罪,實在是我家老爺過世不久,兩位少爺至今還關押在牢中,老夫人又不便離家,隻好派小的一個下人來大同求見大老爺。”田管家額頭磕在地上。
生怕被怪罪,從而不願意出手救他們田家那兩位關在牢中的少爺。
站在一旁的裴順這時候說道:“老爺,這位田管家頗得田東主的信任,想來田家的一些事情能夠做主,不然也不會從宣府帶著一箱銀子來大同。”
“請大老爺放心,小的這次來就是奉了家中老夫人之命。”跪在地上的田管家感激的看了為了自己說話的裴順一眼。
裴鴻端起蓋碗,放在嘴邊啜飲了一口茶水,語氣淡淡的道:“行了,起來吧!”
“謝大老爺。”田管家雙手按在地上磕了一個頭,這才站了起來。
能讓他站起來,表明了對方沒有真的怪罪田家。
站在一旁的裴順笑眯眯的對田管家說道:“我們老爺公務繁忙,一會兒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田管家你有什麼事就抓緊說吧!”
撲通!
田管家再次跪倒在地上,悲咽的說道:“求大老爺救救我們家少爺吧!”
聲音中帶著哭腔,淚水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通奴是重罪,若是在大同,本官一樣抓了你們田家這些數典忘祖之輩。”裴鴻一臉正氣的說。
“冤枉啊!冤枉。”田管家大聲喊冤道,“請大老爺明鑒,我們田家並沒有通奴,是被人冤枉的,求大老爺主持公道。”
額頭一下一下磕在地上。
不大一會兒,地麵上多了一些暗紅的血跡。
一旁的裴順看向裴鴻,道:“老爺,您就看在田管家這份忠心的份上,不如派人去過問一下田家的事情,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冤屈。”
裴鴻手捋胡須麵露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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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田管家也不在磕頭了,一臉期盼的看著裴鴻。
雖然有裴順替他說話,可真正能做主的人還是眼前這位巡按禦史大老爺,田家的兩位少爺能不能救出來,全看這位大老爺是否願意出麵了。
彆看銀子送了進來,可他仍然沒有把握確定這位大老爺一定會收下。
盛放銀子的木箱就擺放在後衙一眼能看到的地方。
這讓他有些摸不準這位巡按禦史大老爺是什麼態度,自己送來的銀子會不會收下。
收了銀子,才有可能會辦事。
“老爺,小的看這個田家也算有誠意,還送來了一箱的特產。”裴順用手指了指後衙的那隻木箱。
跪在地上的田管家聽到這話,一臉感激的看著裴順。
他能進來見到裴禦史就是裴順這個管家幫的忙,不然就算他有銀子,也進不了巡按衙門這道門。
現在裴順又幫他在在巡按禦史大老爺跟前說好話,這讓他感動的快要哭出來。
若不是有巡按禦史大老爺在,他都想拉著裴順燒黃紙斬雞頭,一頭磕在地上拜把子。
裴鴻沒有直接答應裴順,而是看著跪在地上的田管家,問道:“你們田家通奴的事情真是被冤枉的?”
“我們家老爺真的是被冤枉的。”田管家叫屈道,“我們老爺也是被人給騙了,當時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奴賊,以為是普通的行商,而且隻見過一麵,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他心中替自家老爺委屈。
當初王登庫帶去田家的那幾個人是奴賊,可他們田家根本沒有答應奴賊的要求,最後卻落得一個通奴的罪名,老爺和兩位少爺都被抓進了大牢。
“小的以為田東主在糊塗,也不會糊塗到一邊替老爺辦事,一邊跟奴賊勾勾搭搭。”裴順在一旁說道。
裴鴻手捋胡須微微點了點頭,旋即麵無表情的對田管家說道:“關於你們田家的事情本官會和宣府的王總兵詢問,若真有通奴之舉,本官也幫不了你們。”
“小的替家裡的老夫人先行謝過大老爺。”田管家恭恭敬敬麵向裴鴻磕了一個響頭。
裴鴻端起蓋碗,放在嘴邊吹了吹裡麵的熱氣。
這時候裴順走到田管家身邊,伸手去攙扶,同時說道:“田管家,我送你出去。”
田管家順勢站起身。
躬著腰後退了幾步,這才轉過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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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門外的時候,裴順對守在門外的衙役說道:“進去兩個人,把裡麵的木箱抬出來,送到田管家的馬車上,記住,要兩個人一起抬出來。”
衙役答應一聲,進了後衙。
“裴管家,木箱裡隻是一些簡單的特產,就收下吧!”
後衙隻有一隻木箱,裴順一提木箱,田管家便知道是自己從宣府帶來的那隻木箱,這個時候他哪敢把木箱再帶回去。
這位巡按禦史若不收這隻木箱,他就要擔心對方會不會真的救田家的兩位少爺了。
裴順一隻手扶著田管家,笑著說道:“田管家放心,木箱裡麵有玄機,一會兒送上馬車你就明白了。”
“有玄機?”田管家麵露疑惑。
不過,對方既然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若對方沒有收下銀子,大不了他再送一次。
以他對這位裴管家的觀察,對方絕對舍不得這筆銀子。
裴順把田管家送到了衙門口的馬車旁。
兩名衙役也抬著木箱走了出來。
“把木箱放在馬車上。”裴順對兩個衙役吩咐了一句。
木箱是空的,兩名衙役抬起來十分情況,三兩步就走到馬車前麵,然後由一個人把木箱放在了馬車上。
做好這一切後,兩名衙役返回衙門裡。
裴順這才對田管家說道:“田管家,請回吧!”
田管家朝裴順拱了拱手,然後上了馬車。
車夫驅趕馬車,從衙門口緩緩離去。
坐在馬車裡的田管家伸手抓住木箱的蓋子,稍稍用力一抬,打開上麵的蓋在。
當看到木箱徹底變空,他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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