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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正,外情局有消息傳來。”一名虎字旗戰兵來到陳尋平跟前。
虎字旗大軍距離新平堡三十裡外的地方駐紮,一頂頂帳篷支立起來,輜重兵從四**車上卸下各種物資。
陳尋平從那戰兵手中接過一封書信,看了一眼上麵的火漆,這才撕開,抽出裡麵的信紙,拿到眼前看起來。
信上並沒有多少內容,掃上幾眼便能看完。
“大同那邊有動靜了,張懷率兩個營的兵馬,號稱一萬大軍,正往新平堡趕來,信上說最多五天這支明軍就能趕到新平堡附近。”陳尋平看向同在帳內的王雲成,手上的信遞了過去。
虎字旗出動兩個戰兵大營來新平堡,陳尋平作為大軍主將,而第四戰兵大營的王雲成為大軍副將。
王雲成接過信,拿到眼前看了一遍,隨即說道:“北虜大軍來到新平堡的時候張懷不出兵,等咱們虎字旗出兵之後他們才出兵,看來是針對咱們而來。”
“那就連這支明軍一起收拾。”陳尋平右手一握拳。
“先彆衝動。”王雲成說道,“咱們來之前大當家囑咐過,對明軍咱們不能先動手,隻要他們不動手,咱們就要避讓。”
陳尋平麵露慍怒道:“那你說怎麼辦?前麵有素囊帶來的北虜大軍,後麵又來了明軍,這是把咱們當成肉餡,要把咱們包了餃子。”
說著,他一臉恨色的坐在長凳上。
王雲成手指捏了捏下巴,說道:“明軍行軍速度不快,每天恐怕連二十裡路都走不了,咱們可以趁明軍未到之前的這段時間,先拿下北虜大軍,隻要北虜一敗,我相信張懷絕沒有膽子敢對咱們動手。”
“報!”
就在這時,傳令兵從外麵跑了進來。
“出什麼事了?”陳尋平問向對方。
傳令兵回稟道:“稟告營正,咱們的胸甲騎兵在五裡外發現蒙古哨騎的蹤跡,人數約有十人左右。”
“胸甲騎兵呢?有沒有追過去剿滅這股蒙古哨騎。”陳尋平問道。
傳兵令說道:“已經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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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王雲成這時說道:“看來素囊已經急不可待了,想要趁咱們立足未穩之際動手,也好,省的咱們去找他們了。”
陳尋平點點頭,旋即對傳令兵說道:“傳令下去,準備迎敵。”
“是。”傳令兵答應一聲,轉身退出大帳。
陳尋平穿上自己的衣甲,腰部掛上刀,頭戴鐵盔,轉身對王雲成說道:“一會兒和北虜動起手來,你留守後方,我去前麵指揮作戰。”
邊上的王雲成伸手一攔,說道:“你是大軍主將,哪用得著你來親自涉險,你我留在後方指揮就可以,而且這一戰主要用車陣迎敵,用不著你我到前麵去。”
“我在靈丘憋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上陣的機會,你可不能攔我。”陳尋平用手點了點王雲成。
邊上的王雲成笑了笑,道:“少來這套,以前剿匪的時候你也沒少和土匪動手,這一次大當家特意囑咐我,安排我盯緊你,而且你是主將,萬一出了點什麼事情,會影響到大軍士氣。”
陳尋平目光死死盯著王雲成看。
王雲成不為所動,一臉平靜的看了回來。
最後陳尋平一拍自己大腿,懊惱的說道:“他娘的,早知道不做這個什麼勞子營正了,還不如做一個小隊長,隨時都能上陣殺敵。”
王雲成笑著說道:“這話你跟大當家去說,跟我說沒用,我隻是執行大當家的命令,牢牢的盯住你。”
“行吧,都聽你的。”陳尋平敗下陣來,不再想著去陣前。
傳令兵傳達命令之後,下麵的千人隊開始借助大車組成車陣,而炮隊在半山腰上,這會兒也全都布置妥當,一顆顆炮子用竹筐裝滿,放在炮手身邊。
一個戰兵大營布置了二十八門四磅炮,兩門六磅炮,兩個戰兵大營加起來六十門鐵炮,全都被安置在周圍的半山腰上。
陳尋平和王雲成兩個人來到車陣後方的山坡上,身邊立起一杆虎字旗的戰旗。
車陣布置好後,過去了一個多時辰,遠處終於傳來轟隆隆的馬蹄聲。
王雲成手中拿著單筒望遠鏡,看了一會兒前方,嘴裡說道:“看樣子素囊是全軍出動,想要一舉把咱們拿下。”
“不是老子瞧不起素囊,就憑他那幾千人也想吃下咱們兩個戰兵大營,癡人說夢。”陳尋平麵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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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蒙古人是什麼實力,虎字旗內部要比大明朝廷更加了解,五六千蒙古大軍看上去聲勢浩大,卻根本沒有放在陳尋平眼裡。
“還是小心一些為好,你我的戰兵大營新兵太多,很多戰兵是第一次麵對這麼多蒙古騎兵。”王雲成說道。
相比一副吃定北虜大軍的陳尋平,他無疑要謹慎許多。
“放心吧!幾十年前戚帥可以用車營大敗北虜,咱們虎字旗的車陣也可以。”陳尋平說道,“咱們的車陣可是經曆過實戰,沒少在草原上立威。”
正用單筒望遠鏡觀察北虜大軍的王雲成這時說道:“蒙古人停下來了,看來是準備衝陣了。”
陳尋平手中也拿著一個單筒望遠鏡,他一樣注意到前方北虜的情況,隨即對傳令兵說道:“告訴炮隊的胡廣義,北虜進入炮隊的射程後,彆一次打響全部的炮,要收著打,什麼時候北虜全部進入射程,再給老子打響所有的炮。”
傳令兵跑去傳令。
一旁的王雲成放下手中單筒望遠鏡,笑著說道:“你這是要把素囊帶來的兵馬連鍋給端了呀!”
“隻有把這些蒙古人打痛了,他們才能長記性,咱們虎字旗下一步北上的計劃才會更順利。”陳尋平說道。
王雲成緊緊握住拳頭,道:“這一年多以來,咱們虎字旗在草原上沒少被這些蒙古人詰難,這一次也算能好好出口惡氣。”
幾裡外的地方。
素囊帶著蒙古大軍停了下來。
坎坎塔達騎馬來到素囊近前,說道:“看樣子虎字旗早有準備,他們的車陣都已經布置好了。”
“沒有城牆,漢人就是待宰的羔羊,以為幾輛破車就能阻擋咱們蒙古人的鐵騎,簡直是笑話。”素囊冷笑一聲。
他在大黑河的墩堡那裡所吃的虧,這一次準備跟眼前這支虎字旗大軍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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