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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河的墩堡裡,四輪大車一輛接一輛的從外麵進到墩堡裡,每一輛大車上,都裝載滿貨物。
堡外有騎兵巡邏,蒙古人不敢太過靠近,一旦靠近,馬上就會遭到鐵甲騎兵營的騎兵驅趕。
墩堡的女牆上有戰兵值哨,做到有敵來襲,能夠第一時間發現,並對敵進行攻擊。
張三叉率領輜重營隨車隊一同來到墩堡。
輜重營作為後備役,被安排在堡內軍營外的一處空閒區域裡,隔著不遠的地方,便是修建墩堡的百姓住處。
修建大黑河墩堡的百姓大部分都留在了堡內,冬天也是在墩堡裡過的,隻有少部分大同出身的百姓,修建完墩堡後,隨虎字旗的車隊返回了大同。
留下的百姓都是遼東逃難而來的難民,本就無處可去,留在墩堡裡,隻需要做一些修建房屋之類的活計,便可以在堡中活的很好,吃喝不愁,除了被限製禁製離開墩堡外,日子過得比在遼東時還要舒服。
睡的是磚瓦房,屋中有爐子,每天三頓飯,最少有一頓帶有葷腥,而且不是那種點了幾滴油花就算是葷腥,而是確確實實的大塊肉或是整條魚。
墩堡內蓋了不少房屋,很多都是空閒的,所以張三叉的輜重營來到墩堡,並不缺少住處,所需的物資也隨著輜重營一同到來。
“報告!”
張三叉把輜重營交給了自己的副手,一個人來到營區的辦公房。
“進來!”屋中傳來李樹衡的聲音。
張三叉邁步從外麵走了進來,雙腿立正,右手橫在胸前,嘴裡說道:“輜重營營正,參見副司長。”
“行了,不必多禮了,你也不是第一次來了,自己找個地方坐吧!”李樹衡語氣平和的說。
張三叉轉身看了看,見旁邊有一條板凳,走過去坐在了上麵。
坐在桌子後麵的李樹衡端起桌上的茶缸,喝了一口裡麵的熱水,這才說道:“輜重營都安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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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張三叉說道,“屬下讓他們休息一天,明天在恢複訓練。”
李樹衡給茶缸蓋上蓋子,說道:“不急著讓輜重營參與訓練,多休息兩天也沒事。”
“請副司長放心,就算我們輜重營是第三戰兵應的後備役,一樣可以接受和戰兵相同的訓練。”張三叉站起身,大聲保證道。
李樹衡擺了擺手,說道:“我沒有瞧不起你們輜重營的意思,隻是擔心你們這一路趕來,走了這麼遠的路,太辛苦,多休息幾天,好好緩一緩,彆因為急著訓練病倒了。”
“副司長放心,輜重營的戰力絕不輸於戰兵營的戰兵,小小的趕路,累不誇輜重營。”張三叉大聲說道。
作為輜重營的營正,地位上比幾個戰兵大營的營正天然低了一頭,但是他輜重營的輜重兵訓練完全是按照戰兵的方式訓練,所以他有信心自己的輜重兵不比戰兵營的戰兵差。
“你這是不服我們第三戰兵大營嘍?”
隨著話音落下,張洪從屋外走了進來。
“營正好。”張三叉回轉過身,朝張洪一行禮,旋即笑著說道,“張營正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我們輜重營的戰力也不差。”
張洪笑著對張三叉說道:“聽你這話,還是不服我們第三戰兵大營啊!”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張三叉連連擺手說道,“第三戰兵大營一直駐守草原,用大當家的話說,你們是功勳戰兵營,我們輜重營哪敢不服氣。”
張洪笑道:“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小子那點花花腸子,不就是盯上了我們第三戰兵大營的兵甲了嗎?行了,我支援你們輜重營一點。”
“營正,你誤會了,我絕沒有這個意思,真的。”張三叉露出無比真誠的眼神,臉上的笑模樣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張洪用手一指,笑罵道:“副司長,你看到這個家夥嘴臉了吧,怪不得大當家說,這個家夥一肚子壞水。”
站在一旁的張三叉嘿嘿一笑。
坐在桌子後麵的李樹衡笑著說道:“怎麼說張三叉也是你的老部下,你那個戰兵營有富餘的兵甲分給他一點,省得他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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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代表輜重營謝過副司長。”張三叉朝李樹衡感謝了一句,這才坐回長凳上。
另一邊的張洪也坐了下來。
李樹衡對一旁的吳斌說道:“去給咱們虎字旗的這兩位營正一人倒杯水,可不能渴到咱們虎字旗的兩位虎將。”
“是。”
吳斌答應一聲,轉身走到一旁的木架上,從上麵拿下來兩個茶缸,放到一旁,又從爐子上的鐵壺裡往茶缸中倒了熱水。
做好這一切好,他端著兩個茶缸,分彆遞給張洪和張三叉。
張洪接過茶缸,雙手抱著茶缸外壁,用來捂手,眼睛看著張三叉說道:“你們輜重營的訓練應該還沒有徹底完成吧,我看你們輜重營連兵甲都沒有配齊,很多人還在用長矛。”
“要不怎麼說我們輜重營苦呀!”張三叉苦著一張臉說道,“兵器局的打造的兵甲優先供給幾個戰兵大營,最後淘汰下來的東西,才輪到我們輜重營,現在連兵甲都沒有配齊,便開拔到草原,苦呀!”
張洪笑罵道:“彆訴苦了,我不是答應支援你們一些兵甲了嗎?。”
“我那個輜重營四千人,比第三戰兵大營的戰兵還多好幾百人,就算營正你支援一些兵甲,數量也遠遠不夠。”張三叉長歎一聲。
張洪用手隔空點了點張三叉,笑著說道:“少得了便宜還賣乖,能勻出來一點兵甲給你的輜重營就不錯了,難道你還想把第三戰兵大營的兵甲都給你們輜重營。”
“其實也不是不行。”張三叉搓了搓自己的兩隻大手。
聽到這話,張洪扭頭看向李樹衡,說道:“副司長,你聽到了吧,這個家夥有個杆就往上爬,倒是真不客氣,居然連我的第三戰兵大營都惦記上了。”
“嗯,我看也是。”李樹衡笑著說道。
當然,他知道張三叉隻是在打趣,不可能真的由輜重營接替第三戰兵大營駐守墩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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