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恒不管這幾個人是怎麼想,他走到陳尋平跟前說道:“召集所有人準備撤退,南下追趕樹衡哥他們。”
這時戰場已經被打掃的差不多,衛所的兵丁和叫花子部隊沒什麼兩樣,除了一些長矛和為數不多的棉甲外,再沒有什麼值得留下的東西。
剛剛戰勝了官軍,隊伍氣勢正濃,哪怕剛剛經曆了一場戰鬥,每個人依然精神抖擻,走了一個多時辰便追上李樹衡他們的大部隊。
見到劉恒他們回來,李樹衡急忙迎了上來,急切的問道:“你們沒受傷吧?你們去攔截官軍不久,我就聽到喊殺聲,但沒敢讓隊伍停下,硬著頭皮帶隊伍往南走。”
陳尋平意氣風發的大聲喊道:“哈哈,大勝,衛所的那些官軍叫我們打的落花流水,你是沒看到當時那個場麵,漫山遍野都是官軍的潰兵,那叫一個解氣。”
劉恒笑著說道:“放心吧樹衡哥,這次咱們大獲全勝,一時半會兒那些官軍不會來追咱們了。”
“沒事就好。”李樹衡鬆了一口氣。
一路上沒有言語的趙宇圖見到李樹衡後,急切的說道:“李大當家,你可要好好勸勸劉大當家,有這麼好一個能夠當官的機會他都不要。”
“閉嘴,你不過是個俘虜,這裡沒你說話的份。”楊遠揮起手中的木矛砸在了趙宇圖的後背上,打的趙宇圖一個踉蹌。
“楊遠,停手。”李樹衡攔下還要再打的楊遠,問道,“趙師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楊遠幸幸的收回木矛,人卻沒有離開,守在一旁緊緊盯著趙宇圖。
趙宇圖是個讀書人,身體底子差一些,剛才楊遠那一下險些讓他背過氣去,揉了好一會才好受一些。
見狀,李樹衡瞪了楊遠一眼,道:“趙師爺怎麼說也是大營的師爺,你下手怎麼能這麼重。”
楊遠撇撇嘴道:“他是石雲虎的狗腿子,可不是咱們的師爺。”
邊上的劉恒說道:“好了,下次彆這麼沒輕沒重的。”
“知道了。”劉恒的話楊遠不敢不聽,不情願的應了一聲。
李樹衡這才轉身看向趙宇圖,問道:“趙師爺,你說劉大當家他當官是怎麼一回事?”
咳咳……趙師爺咳嗽了兩聲,感覺胸口輕快了一些,才說道:“大同東路是通往大同和太原的交通要道,隻要咱們進入大涼山,控製住這條路,我敢保證官府一定會招安咱們,到那時諸位就不再是匪了,而是我大明的官員,難道諸位真的想當一輩子流匪?”
“不行。”李樹衡說道,“石雲虎剛被困住,咱們還繼續往大同東路走,根本是找死。”
“咱們和石雲虎他們不一樣。”趙宇圖說道,“石雲虎被圍困那是他沒本事,劉大當家卻不一樣,他訓練的流民新兵幾百人就能打敗一千多人的官軍,有這些流民新兵在,咱們準能進入大涼山。”
李樹衡沒有親眼見到流民新兵是如何打敗官軍的,可還是覺得趙宇圖這個主意不靠譜,卻不知道劉恒是怎麼想的,探尋的目光看了過去。
楊遠和陳尋平也都看向了劉恒。
一旁的趙宇圖見狀,這才明白真正做主的人是劉恒,不是他之前想的李樹衡。
劉恒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得不說話,便道:“各位,誰要想和趙師爺一起去大涼山我不阻攔,但我是不會去的,流民新兵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我會帶著他們繼續南下。”
李樹衡這時說道:“我和弓手營也都聽你的,你說去哪裡我們就跟著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