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青烏弟弟了。”虞長纓望著他笑了。青烏難掩靦腆地點點頭,然後掏出他的卦算占卜工具,尋找朝聖天的位置。很快,就有了結果。“朝正南方向行一百三十裡,便可抵達南域朝聖天。”虞長纓笑著道:“坐靈舟去就不算遠。”蕭澤川道:“那事不宜遲,我們走吧。”他們一行人先是下了山,然後再乘坐靈舟朝著正南方向行駛而去,若是在途中沒有遇到禁空的地方,那麼,便可以在一日之內抵達南域朝聖天,若是遇到禁空之地,隻能步行或者繞路而行,花費的時間則會更久一些。靈舟在上空行駛著。這一路上,還算順暢。可約莫兩個時辰後,有一艘黑金色的低奢靈舟忽然出現,跟他們的靈舟幾乎齊頭並進。沈煙幾人心生警惕,轉頭望過去,隻見隔壁那艘靈舟的甲板上約莫有七八個年輕人,衣著不凡,氣質更是尋常人難有的,他們也看了過來,在打量著修羅小隊。這時,隔壁靈舟的一個穿著水青色衣裙的年輕女子,朝著修羅隊幾人作拱手禮,笑著微微頷首。沈煙見狀,也回之一禮。水青衣年輕女子目光在沈煙的身上停留,心中已然有了判斷,她隔空揚聲笑問:“我們是南域學院的學生,遇見便是一種緣分,敢問爾等是來自哪個學院的”她竟一下子就猜出了他們是學院學生。也是,在歸元大陸中,年輕人成隊出行的,大概都是學院派出來的。沈煙沒有隱瞞:“西域學院。”聽到‘西域學院’後,有一個發束玉冠的藍衣男子頓時從甲板上站起身來,目光微眯地盯著他們:“西域學院你們可認識無相小隊的殷司晏”隔壁靈舟另外幾個年輕人也紛紛看向沈煙等人。目光帶著些許探尋的意味。沈煙並不認識殷司晏,但聽說過,殷司晏是無相小隊的隊長,實力強悍,足智多謀。沈煙見他們態度不明,淡淡道:“我們隻是今年才進西域學院,並未見過無相小隊的成員。”藍衣男子聞言,輕嗤一聲:“原來是新小隊,難怪你們不認識。”聽到沈煙的回答,藍衣男子等人便沒了什麼興趣,紛紛做自己的事情,或者開始閒聊。那水青衣女子對沈煙笑了笑。很快,兩艘靈舟就猶如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況,互不乾擾。諸葛宥臨打了個哈欠,隨口問:“無相小隊這麼出名的嗎”虞長纓說道:“畢竟是我們西域學院的第一小隊,它若是不出名,那我們西域學院豈不是落後另外幾間學院太多了”江弦月看向虞長纓:“話說,長纓你可見過他們所問起的那個殷司晏嗎”虞長纓是西域城城主之女,而西域學院就建立在西域城之內,按理說,虞長纓是有機會見到殷司晏的。事實也確實如此。虞長纓道:“我曾遠遠見過殷司晏兩次,他長得豐神俊朗,身姿挺拔,有風光霽月的氣質,至於他這個人,我倒是沒有打過交道。”頓了一下,虞長纓補充道:“他實力很強,二十四歲的年紀,已經是天品境二重的修為。”溫玉初緩緩抬眸。“你們可聽說過天方宗裴夙”“肯定聽過啊!”諸葛宥臨答得飛快。而此時的裴無蘇垂下眼來,讓人看不清任何神色。沈煙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裴無蘇,然後便看向溫玉初。溫玉初淺笑道:“殷司晏曾經被譽為平澤西域年輕一輩的第一人,而再往後幾年,就是天方宗少主裴夙被譽為年輕一輩的第一人,隻是可惜…他失蹤了,又或者已經死了。”溫玉初微微歎息,他也曾遠遠見過那個天才裴夙,容顏冠絕天下,黑衣著身,肩後背著兩把劍,他的氣質猶如出鞘的劍,意氣風發,似乎周圍的光芒都被他壓下。諸葛宥臨皺眉:“我也聽說過天方宗被滅一事,這天方宗究竟招惹了什麼勢力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虞長纓看向溫玉初,眉眼帶笑:“玉初哥哥,你向來消息靈通,可知道什麼內情”聽到這話,不遠處的裴無蘇似乎有了反應,微微抬起眼來,眸光晦暗不明。溫玉初道:“據說是中域的勢力,中域不同於四域,中域的每一個小勢力拎出來,都能讓平澤西域震一震。”“這麼誇張”諸葛宥臨神色震驚。溫玉初唇角染笑:“要不然,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向往中域呢”很快,他的話題又轉了回來,“滅了天方宗的那個中域勢力,在中域也是頂尖的存在。”江弦月蹙眉,道:“天方宗好歹也是平澤西域第一大宗,居然會落得如此下場。”諸葛宥臨眨眨眼,猜測道:“天方宗被滅,會不會是天方宗做出了什麼喪儘天良之事”他的話一出,裴無蘇眼底浮現濃稠的暗意,就在溫玉初幾人欲要察覺之際,沈煙忽然道:“我們是不是快要到朝聖天了”虞長纓心係朝聖天,她立刻抬頭眺向遠方。“估摸著,還有點距離。”“希望前麵不會禁空。”就這麼一打岔,幾人就不再多關注天方宗之事了,而裴無蘇也恢複了尋常的神情。又過了兩個時辰。沈煙發現隔壁南域學院的靈舟,還在。似乎,兩艘靈舟的目的地是一樣的。而隔壁靈舟的幾人也察覺到了,那藍衣男子出聲詢問:“你們要去哪裡”諸葛宥臨麵向他們,呲牙一笑,“朝聖天,怎麼樣你們也是嗎”藍衣男子輕蹙眉頭,他轉頭與幾個同伴對視一眼,他們的目的地也是朝聖天。沒想到還真是同一個地方。藍衣男子道:“你們是來朝聖天取礦石的”就在諸葛宥臨要被套出話時,蕭澤川出聲打斷道:“你們不能光顧著問,也得回答一下我們的問題,南域學院的學生,不是最講究禮尚往來嗎”蕭澤川麵容冷酷,那一雙狐狸眼微壓下時,竟有幾分淩厲之色。........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