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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法則具象顯化，偌大的空間仿佛包含了一片世界，蘊含著無數種混亂的能量。
熟悉的感覺從身邊傳來時，葉無雙並未有絲毫慌亂。
他已經確定，北堂以寒所說的這片空間，就是本源之地。
葉無雙目光很快聚焦，看到了那充斥在整片空間中的七道巨大的光影，宛如大日一般，散發著令人心驚的恐怖波動。
而其中，有一道光影尤為耀眼著，讓人一眼能夠看出祂在七道光影中的特殊地位。
“對應著北堂皇族的那件器皿……”
雖然看不清其真容，但葉無雙明白這便是北堂以寒所說的那件青銅圓盤。
“嗯？”
葉無雙有些驚訝的低頭，發現胸口懸掛的吊墜竟然化作了點點靈光，很快彙聚成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瞬間，整片空間內的能量宛若沸水一般，劇烈的沸騰起來。
那七道巨大的光影，更是肉眼可見地微微顫動起來，像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您老人家這……還能變回來嗎？”
葉無雙有些驚訝，這尊靈身算是用了嗎？
北堂雲臉上帶著淡笑，平靜而溫和：
“好歹是一尊靈身，你真當是消耗用品了？”
“隻要沒灰飛煙滅，靈力都是可以自己補充的。”
說話間，北堂雲看著眼前空間內的一切，笑容愈發溫和，最後輕聲自語：
“原來如此。”
葉無雙神色有些疑惑，詢問道：
“您老人家給解釋解釋？”
然而，還未等北堂雲開口，一股宏大的波動，如水浪一般，瞬間席卷整片天地。
“你……是誰……”
“為何……有……血脈……”
略顯模糊的波動傳出。
如天穹般巨大的青銅輪盤顯現真形，在虛空中微微起伏，器身之上，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北堂雲微微抬手，一股無形的波動籠罩開來。
雖然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但葉無雙明顯感覺到，有些東西被隔絕了。
“嗯？”
“不讓聽？”
葉無雙頓感無趣，旋即打量起其他六道光影來，想看清真容。
可惜，還是什麼也看不清。
良久之後，溝通似乎結束了，北堂雲輕聲一歎：
“可惜，真身不在此地。”
葉無雙好奇道：
“師祖如果真身在這，會做什麼？”
北堂雲瞥了他一眼：
“那麼大一個天道碎片杵這呢，你說做什麼？”
“當然是搶過來了！”
“左青一那家夥要是知道我手裡有這東西，那張麵癱臉都得變的欣喜若狂起來。”
“你信不信，我讓他殺十個聖人他都不帶討價還價的？”
臥槽？
葉無雙心中一震。
什麼時候聖人成計量單位了？
他連忙問道：
“左青一是誰？”
北堂雲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靈殿之主。”
好家夥！
原來是這位大佬！
“師祖你說的我都不自信了。”
葉無雙有些無奈。
“什麼時候聖人都成了隨手可殺的雞仔了？”
北堂雲打了個哈哈：
“開個玩笑，再說那家夥本來就不是正常人，誰知道他能不能乾出這事？”
葉無雙好奇道：
“靈殿之主是感知不到這裡嗎？”
畢竟以那位大佬的實力，如果需要什麼東西，應該……沒人能阻止他吧？
這可是位將主意都打到異界頭上去了的猛人啊！
北堂雲點了點頭：
“要知道，這裡可還有一份天道碎片，兩者相屬同源。”
“天道都感知不到此地，誰又會是例外？”
聞言，葉無雙眉頭皺起：
“既然如此，那我是怎麼進來的？”
“師祖，我總感覺這七件器皿所屬的生靈，不像是都死了……”
聞言，北堂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在心裡罵了八百遍的老家夥，現在就站在你麵前。”
葉無雙頓時無語：
“您老人家乾嘛繞了這麼一大圈子，把我送進來啊？”
“還有，您不是說靈殿之主都不知道這裡嗎，您是怎麼知道的？”
北堂雲笑嗬嗬地道：
“順手的事。”
“從界域虛空風暴中迷失，掉入某個不知名的秘境，這不是很合理嗎？”
“合理，就沒人會多想。”
“再說，你這麼弱，誰會多想？”
“況且，我隻是嘗試一下，並不確定就能將你送入這裡。”
“可現在看來，運氣似乎還不錯？”
葉無雙心中無言。
我弱嗎？
我現在都能砍領域境巔峰了！
整個大陸才有多少涅槃境強者啊！
要不是你們這些不知道活了多少萬年的老怪物，我妥妥也是第二梯隊好吧！
葉無雙想了想，問道：
“師尊，那位北堂初風……是命聖嗎？”
提起這個名字，北堂雲神色肉眼可見地沉默下來。
良久之後，他才再次開口：
“我知道你有許多疑惑。”
“但有些事，不是不告訴你，而是不能告訴你。”
“一旦你知道了，有些事就不再是秘密了。”
“有些人，可能會據此推演出我的謀劃。”
聞言，葉無雙也不說話了。
很難想象，到底是什麼人物，能夠讓一向運籌帷幄的北堂雲如此凝重以待。
“不過，剛才那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
北堂雲看著他，淡淡道：
“那七個生靈，確實有人活到了現在。”
“起碼據我所知，有一個人是絕對還活著的。”
聞言，葉無雙猛然抬頭，眼中滿是震驚。
當猜測變為事實，無疑是一柄重錘落下，在巨大的衝擊感麵前，無人能夠泰然處之。
“你已經見過上官風竹了，應該知道，能夠活到現在的，都是些什麼人。”
北堂雲看著葉無雙，神色一片平靜：
“兩界之戰後，儘早成聖吧。”
“師祖雖有無敵之心，但不見得有無敵之姿啊……”
葉無雙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
兩界之戰，在師祖口中，竟是如此的輕描淡寫嗎？
似乎像是書頁一般，隨手就可翻過。
北堂雲看出他的心思，神色平靜道：
“左青一遲早會明白，就算他武力無雙，強行構建出聖人層次的兩界通道。”
“但，想要吞噬異界本源，終究是水月鏡花，大夢一場。”
“你答應他的事，儘力即可，事不可為，我會提醒你，重新贈予他一份大禮。”
……